所以季平劃分得清楚。
但時念還是感慨,就這樣,書生搬進去了,它搬出來了……
雖然那段時間,它會有些不開心,但慢慢地,它發現季平也不會因為書生搬進去就不練劍了;季平還是會每日練劍,但生活里多了一份比之前愁眉苦臉更多的溫馨與寧靜。
書生說,成婚吧。
季平搖頭,不要!
書生問為什麼?
季平不肯說。
但它知道……
季平雖然表面大大咧咧,但其實季平心裡害怕失去家人。
她的劍是用來保護家人的。
祖母過世後,她就沒有家人了。
她覺得現在這樣就很好,不用擔心很久之後的未來,她的劍是不是也會沒有要保護的人。
就這樣,平靜的日子過了一年。
戰亂再起。
諸侯吞併諸侯,再分化為幾個諸侯。
賦稅收了一波又一波,軍隊踐踏了一回又一回,還有北狄來犯,民不聊生。
有人想離開了,和她當年一樣,知道日後這裡無非也會像現在一樣,看不到希望。
但她這次不想走了。
這世道,去到何處不一樣?
她走,回來過,但到現在,好像忽然有了直面的勇氣。
在這方被諸侯國都遺棄的地方,僅有的駐軍找她商量,沒有馳援就沒有馳援,他們自己抵禦北狄。
書生說,好,我們一起守家。
一起守家,這個詞對季平是溫暖的。
至少,在人生最後的時刻,她真正有了和她一起並肩作戰的家人,也讓她再次有了揮劍的信仰。
她從來不是一方梟雄,也不是女俠!
甚至,更多時候還是一個有些任性,也不那麼討人喜歡的女孩子!
但她可以不刻意去討喜任何一個人,她也可以為了自己堅持的人堅韌不拔!
它很久沒和季平一起並肩戰鬥了!
它也很久沒見過鮮血。
但在季平重新拿起它,保家衛國的時候,它和她一樣,熱血沸騰!
每個人都會生在不同的時代。
每個時代有每個時代的命運,無論好的,壞的!
都是那個時代的人註定要肩負的!
季
平從來不是一個女將軍,但當在她站在城牆,揮劍保護身後的時候,她在百姓眼中就是一個不可撼動的將軍!!
不分性別,不分年齡,不分她是不是討喜。
在那一刻,季平已經擁有了屬於她的人生!
但不是每一個人都是季平。
也不是每一個人都對身後的城池和故土有著比生命還重要的羈絆。
當北狄買通的人偷偷下藥,抓了書生當人質。
當城牆下,書生溫和告訴她,別害怕,也被人左右,他只是先她去照顧祖母,但記得隔夜的飯不能再吃,照顧好自己的時候,它第二次看到季平大哭,在書生在北狄刀下身首異處的時候。
它忍不住渾身上下的憤怒,但無論它多憤怒,它沖不出劍鞘!
也沖不出劍身!
從沒有那麼一刻,它那麼討厭自己怎麼只是一把青銅劍!
不能替季平去城下搶下書生的屍首!
第一次,它那麼那麼想變成人!
陪季平一起上陣殺敵,哪怕讓它用嘴咬死那些人!
但沒有如果……
如果怪物能輕而易舉就變成人,那世上的怪物不知道會有多少……
書生死後的一個月,季平沒有自怨自艾,而是在悲傷中繼續做她的事!
北狄久久攻不下城池,就再次在人身上做文章。
城池被困,城內也人心惶惶。
終於,季平還是被叛徒出賣……
時念眼眶通紅,鼻涕也忍不住往下落,抓住季平的人沒殺她,而是當著百姓的面想活埋她,給城裡的百姓看。
周圍的百姓一直在哭,因為城裡的守軍都戰死了,是季平帶著城裡的人在戍邊。
北狄就想季平跪在他們面前服軟,因為季平是女孩子,但季平一聲沒吭。
有城中的百姓和僅存的士兵哭著想救她,但她紅著眼,讓他們滾!
因為季平知道,他們如果上前,北狄的人會一起活埋了他們。
但沒有離開的士兵和百姓還是被一起推進了深坑……
季平沒有哭!
我只見過季平因為祖母和書生掉眼淚。
我那時候掉落在離季平很遠的地方,我拼命想動,可是我動彈不了。=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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