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工作室附近的那家。」
「你鎖了嗎?」
「……」
當時傍晚騎車穿過街道人潮,看到林晉慈之後,又頭重腳輕地被林晉慈邀請去「約會」,他記得林晉慈一把握住他的手腕,但不太確定匆忙下車之際有沒有鎖車。
「丟了!肯定要丟了!」唐德篤定。
在扒手橫行的大學城,好好的電瓶車都會失去電瓶,一輛沒上鎖的高檔山地車,跟丟在路邊的現金沒兩樣。
唐德難過:「我真的好喜歡那輛車,它在我心裡……」
傅易沛打斷:「送你輛新的。」
唐德轉折:「它在我心裡……好像是有點舊了,偷就偷了吧,這不也是一種社會資源的流動嘛。」
後來在唐德對工作室其他人聲情並茂的誇張轉述中,那天的傅易沛很不正常,當然,傅易沛不正常,也不止那天,說傅易沛和林晉慈的愛情有些奇葩,怎麼會在約會之後的第二周,當事人才退燒一般注意到,那天晚上少了的,不止是唐德的自行車,還有正式的告白。
於是,傅易沛立馬去定了一束鮮花,光打電話跟花店溝通花材包裝色調,就耗時半個多小時。
唐德在工作室講這件事的時候,故作忿忿不平,說之前傅易沛幫他選自行車,配件頁面都懶得看完。
在旁的人接腔,說所以你是為報復傅易沛不在乎你,才選了頂配是吧?
林晉慈也在場,也笑著在聽。
唐德演出一副伏低做小的姿態對林晉慈說:「既然你得到傅易沛全部的愛,那就讓我得到一點傅易沛的錢吧,以後,你穿大紅,我就穿粉紅,你用牡丹,我就用芍藥……」
林晉慈忍不住笑又忍不住蹙眉,像診斷出重病又不敢跟病患言明的醫生,轉過頭,很近地貼在傅易沛身邊,小聲又謹慎地問:「他……一直都是這樣嗎?」
傅易沛臉上也掛著輕鬆的笑意,低下頭說:「犯病的頻率比較高,別被他嚇到。」
「不會。」林晉慈搖了一下頭,「……還挺可愛的。」
唐德那邊已經炫耀起自己的新車,引得眾人開玩笑去損他,林晉慈和傅易沛不在話題之中,旁若無人般講起悄悄話。傅易沛嘴角向下撇,不滿唐德在林晉慈這裡得到的評價:「哪裡可愛?」
「講話還蠻可愛的,是不能說男生可愛嗎?」
林晉慈不確定地說,可能認為自己對當代男生的心理脆弱程度還缺乏了解。
「最好還是不要吧。」傅易沛偏過頭,不甚在乎地低聲,「你還沒有這樣誇過我。」
林晉慈望著傅易沛的側臉,一直稀奇地望著,直到被看的那一方受不了,將頭轉過來,語氣好像更加不高興了,嘀咕著「不說就算了」,他都這樣提示了,居然還是不懂,大概是懂也不想說,林晉慈的心應該是石頭做的。
林晉慈連他暗自生氣的話都仿佛沒聽到,還是那樣探究似的直直望著他的臉。
傅易沛手掌朝後撐著桌子,原本隨性的姿態都快要不自然了,問她:「你到底在看什麼啊?」
「你臉紅的樣子好好看。」
長久盯看後,林晉慈得出這樣的觀察結論,並選了其他樣本參照對比,「上次在你們學校遇見的黃頭髮男生,唐德說他是崇電校草,這是誰評的?我覺得他不如你。」
「什麼?」
時間像暫停了一秒,緊接著爆炸式的甜蜜混亂,無法思考,傅易沛甚至連想笑都像不會笑了。
林晉慈一派認真,神情比鑑定節目裡落錘的專家還要不苟言笑,好像傅易沛如果告訴她,這是誰評的,她立馬就會叫對方把評選細則發過來,儼然已經準備好從更專業的角度反駁對方。
傅易沛看著她,嘴角輕翹了好幾次,又平下去,可能是為了配合林晉慈的客觀,他也儘量不要表現得情緒起伏過大,試圖說些從容的話。
一會兒隨口反駁說:「誰臉紅啊,真的是。」拿起旁邊的文件夾扇扇風,順帶怪罪起崇北的夏季高溫。一會兒又雲淡風輕:「哦,那個啊,那個要自己去報名。」
林晉慈聽後說「哦」,偏偏頭,看著一直在進行降溫動作的傅易沛,又有新發現:「這麼熱嗎?你怎麼連耳朵都紅了。」
傅易沛避開目光對視,扯動兩下領口,起落間的涼風緩解不了任何燥熱,他轉頭對唐德大聲道:「今天空調是不是開錯了?室溫怎麼這麼高啊。」
唐德看了顯示屏,說就是正常溫度,一回身看見傅易沛,驚了一下:「哇,沛沛你臉好紅,這麼熱嗎?那我再調低兩度。」=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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