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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晉慈坐在咖啡店內靠窗的位置上,看著丁琴下計程車、入店門、氣勢非凡地走進來。

遲到的丁琴在林晉慈對面坐下來。相比於親戚聚餐那晚,化了全妝,添了長長的美甲,頭頂長出的一截新發也做了補染。甩開拎包的動作風風火火,道歉的方式很理直氣壯:「不好意思啊,孩子太小,在家裡一鬧就走不開。」

林晉慈已經點了咖啡,說了句「沒事」,未再提自己久等,並抬手示意不遠處的服務生來給丁琴點單。

丁琴點了單,服務生的腳步剛離開,她便嗤笑了一聲:「我知道,像你們這種看著光鮮體面的職業女性,瞧不起我們這種家庭婦女嘛。」

林晉慈微微聳肩,「我表達什麼了嗎?」

「我知道你心裡就是這麼想的。」丁琴幾乎篤定的樣子,「答應幫忙找工作,不過也是想在我們面前秀優越感,你現在是厲害、是了不起,那又怎樣呢?」

「你好像對我有敵意?」

「你想多了。別以為全世界都是圍著你轉的。」

林晉慈看向對面,字音放慢,聲線便不由得多了些同情體諒:「文洲表哥,對你不好嗎?」

丁琴應激一樣,剛才故作平常的譏諷,一瞬成了外刺倒豎的警惕。

「我們再不好也是夫妻!是受法律保護的關係,我知道,以你現在的收入水平,應該是看不上他了,但你一提再提盧文洲,不就是沒得到,意難平嗎?」

她對著林晉慈,忽而露出大方的笑。

「那我就成全你的意難平,他在夢裡還喊過你的名字呢。」

林晉慈怔然一瞬,才從一陣反胃的噁心里抽出一絲冷笑,隨後笑弧放大了一些,「你——」她不解地瞧著丁琴,「你不會……覺得你老公很深情吧?」

可能感到受辱,丁琴語氣冷硬道:「不管怎麼樣,他現在是我的丈夫,孩子的父親!我壓根不指望你給我找什麼工作,今天來只是想告訴你,希望我們以後最好也別多來往。實話告訴你,那天晚上盧文洲其實不是在加班,他是故意不來的。」

「原來是故意不來,看來他是不想見我……」林晉慈若有所思地說。

「你明白就好。」

林晉慈咽下一口咖啡,調整了心緒,又將杯子穩穩放回杯碟里。

「你們現在在崇北過得蠻辛苦的,你有沒有問過他,他當初為什麼在宜都工作得好好的,偏要辭職來崇北嗎?」

丁琴神情一變。

算算日子,盧文洲執意辭掉前程大好的工作要來崇北發展時,剛好對上林晉慈考去崇大的時間線。

「因為你?」丁琴的眼神尖銳起來。

林晉慈想了想,模稜兩可地應下:「可以這麼說,不過也是他自己願意的。」

林晉慈的事,丁琴在家聽婆婆說過。

林晉慈高一住了一個學期的校宿舍,之後被接去她姑媽家住到高二結束。高三開學,林晉慈以附中競賽條件更好的理由,忽然又回了學籍所在的附中高中部,不在姑媽家繼續住了。

這一走,林父一大筆的生活費再也打不到姑媽的帳戶上來。

姑媽很委屈,跑去林家哭得傷心,說自己一天天老媽子一樣地盡心伺候著,也不知道哪裡得罪你家的大小姐,她這麼一走,不是打我的臉嗎?別人不知道的,還以為我對她不好呢!這孩子做事怎麼一點都不顧人呢。

哭鬧了一通,也是白哭鬧,姑媽這時才知道,林晉慈不止自作主張要轉回附中,還搬去了她外婆家住,現在人在榆錢巷。

夏蓉安慰姑媽,先自貶低一句,也是自己失職,實在教不好林晉慈。

又說你們也是看著她長大的,她從小不就是這樣嗎?天生的冷心腸。搬家,轉學,有一件事跟她這個母親商量過嗎?年紀不大,主意大得很,親媽她都不放在眼裡,就別說你這個姑媽了。

丁琴嫁給盧文洲之後,也聽家中親戚偶爾提及過林晉慈,評價無外乎是那些,說她剋死了她弟弟,從小就心思重,長大了更是精明,學了崇洋媚外那套,對長輩們也不尊重,沒有什麼好的話。

此時,丁琴就把這話拿出來講,調子很高地擺出大道理:「一個人說你不好,可能是偏見,但如果從小看你長大的親戚都這麼說呢?林小姐,別顧著驕傲了,先反思一下自己吧?」

林晉慈輕輕地笑了:「怎麼,現在設計相關的工作不好找,你打算來當我的心理醫生?」

在丁琴看來,對面的林晉慈穿戴看似簡約卻價值不菲,美貌卻不討喜,微微挑眉的樣子,透著一股精緻利己主義的傲慢,讓立於她目光之下的人,感到非常不舒服。

果然如她婆婆所說,林晉慈這個人沒有良知,不懂羞愧,眼裡只有自己和利益。

所以當林晉慈高高在上提出是真心要給她提供一份工作,並推來一張建築事務所的名片時,丁琴雖有心動,卻更加戒備,認為其不安好心。

林晉慈很隨意:「要不要,由你。」

這份輕鬆,在林晉慈抬眼看向入門處時,很快出現一絲幾不可查的裂紋。

這家咖啡廳很有復古氛圍,木質邊框的玻璃旋轉門做得精巧,門軸旋動,一個年輕漂亮的姑娘挽著傅易沛的手臂,兩人一邊投契閒談一邊走進來,畫面很是唯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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