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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有什麼?我收了二郎的銀子,自然要盡心。」

傅霽景笑了下,轉身想走,但沒

兩步又停住,對柳金枝道:

「……對了,上回娘子送了我定勝糕和春餅,幾位同年吃過後都很歡喜,這是他們寫的,我瞧著有幾首詩還不錯,就留下來了。」

柳金枝有些驚奇地接過詩稿,翻開看了兩首。

第一首讚頌定勝糕,寫作:

「定勝何須問,糕香已報春。江南多錦繡,此物最傳神。」

第二首又有誇讚春餅,是為:

「木案初開銀線亂,砂瓶煮熟藉絲長。勻和豌豆搡蔥白,細剪萎蒿點韭黃。」

以柳金枝有限的文學水平,她覺得寫的很不錯。

詩稿一共三篇,很快就翻完了。

柳金枝還想再多看兩篇呢。

畢竟這種有文學的彩虹屁,看再多也不嫌累。

忽然,柳金枝好似想到什麼,問:「二郎有寫詩嗎?」

傅霽景耳尖微紅,摩挲了一下手指,道:「……寫了,但寫的不好。」

「怎麼會呢,不如給我看看?」

柳金枝笑著朝傅霽景伸出手。

傅霽景猶豫著把手伸進袖子裡,取了一張摺疊成正方形的紙出來,捏在手裡,松鬆緊緊。

柳金枝見他這麼猶豫,乾脆將紙張抽過來。

傅霽景低咳兩聲,扭頭道:「你先看,我先入席了。」

言罷快走兩步。

卻不想又被柳金枝叫住。

「誒,二郎,等一下。」

傅霽景立即回頭:「什麼?」

柳金枝取下那塊玉,對著傅霽景晃了晃:「你送的禮物,我很喜歡。」

緋紅從耳尖霎時間蔓延至脖頸,傅霽景又被憋成了鋸嘴葫蘆,急急忙忙地轉身退走了。

柳金枝笑著目送傅霽景進屋,然後打方式紙條。

上面用圓潤敦厚的字體寫道:

「無聲細下飛翼月,放箸未覺金盤空。」

「卷盡春風三寸舌,咬來五穀俱豐登。」

柳金枝撓撓下巴。

看不懂,但覺得是好詩。

*

書生們的聚會一開始,就持續了將近兩個時辰。

期間柳金枝買了樊樓的金華酒送進去,看著這些書生高興啟封酒罈,喝了個伶仃大醉。

傅霽景本想少喝些,卻耐不住勸,被人連灌五杯金華酒,眼前也不由炫目起來,只好以單手撐住頭顱,坐在原位靜靜閉目養神。

另外一些喝醉了的書生們,或是投壺助興,或者齊聲高歌。

柳金枝這個飯館不大,即使中間擋著屏風,但攔不住他們的聲音。

於是沒過多久,柳金枝就聽到裡頭有書生提議:

「光是飲酒玩耍多沒意思,不如我們來辦一場醉詩會,看看誰能拔得頭籌!」

此言一出,眾皆響應。

柳金枝坐在外頭,酸懶地撥了個算珠,心想:果然是群文人,喝醉了也不發酒瘋,倒發詩瘋。

「行,定個主題吧,咱們詠什麼?」

「呃呃……就、就詠桌上的菜。一共二十八道菜,一道菜作一個題,沒詠出來的罰酒三杯!」

「好!傅、傅兄,來來來,你來啟頭!」拿筆墨紙硯!

有人去拉傅霽景,但傅霽景醉的太厲害,依舊端坐原地不動。

柳金枝見狀,也不想傅霽景留在一堆醉鬼裡頭,轉頭讓林勤去把傅霽景扶到後院去醒醒酒。

林勤聽話去了,也正是把傅霽景扶著往後院走。

但路過櫃檯時,傅霽景好似認出了柳金枝,忽然就甩開林勤的手,在柳金枝面前站定了。

柳金枝一愣,疑惑道:「二郎,你是有什麼事要吩咐嗎?」

傅霽景眉眼極為俊美好看,往日清醒時,一雙眼眸似春風湖水,明亮如鏡。如今醉醺醺的,眼眸反而像一汪深不見底的幽潭,叫人不知道他在想什麼。

在聽到柳金枝的話後,傅霽景就伸手去掏自己的袖子,似乎在找什麼東西,嘴裡還念著:「紙……紙……」

柳金枝以為傅霽景是想找給她寫的詩,就把那張方塊紙在傅霽景面前晃了一晃。

「你已經給我了。」

柳金枝說。

豈料傅霽景眯眯著眼湊近看了半晌,又搖頭:「不……不是這張。」

緊接著又翻找起來。

此時溫文爾雅,君子端方的傅家二郎,紅著臉翻找自己的袖子,就像最不懂事的幼稚小兒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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