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嘗過一口的果子,只要覺得好吃,就會高高興興再拿一個新的,如珍似寶般塞給她。

等稍大些了,得知她最怕狗,就天天拿著根樹枝出去行俠仗義。

那段時間胡同里的惡犬都被柳霄折騰了一遍。

一次她路過,還瞧見柳霄跟一隻野狗打作一團。她趕忙上前拉了,才發現這狗就是近來嚇哭她的那隻。可被柳霄打了一頓,再看見她也只嗷嗚嗷嗚地唉叫個不停,再不敢放肆。

小小的柳霄叉著腰,滿臉是傷,卻又十分自豪地說:「姐,你瞧,我能護著你!」

但這麼個心心念念記掛著她的小人兒,卻在得知她要離開汴京時狠狠咬了她一口。

那天柳霄來送行。

孫府裡頭敲鑼打鼓,新娘子馬上就要出門,所有流程緊鑼密鼓般安排著,她作為陪嫁丫鬟,忙的仿佛要窒息。

可因許久沒見過弟弟,她掛念的很,最終還是苦苦央求了府內的管家老婆,才得了一時半刻的喘息時間,趕出來和柳霄說說話。

柳霄穿的粗布麻衣,臉上也有些髒,低著頭,悶聲問:「阿姐,你又要走嗎?」

她滿眼愧疚,點了下頭:「嗯。」

「那、那我和月牙能不能跟著你一起走?」

她輕輕搖頭:「不可以,秦淮那麼遠,我又要在小姐身邊隨侍,騰不出手來照顧你們。你們就在汴京待著,有舅舅、舅媽照顧,我心裡也安心。」

少年紅了眼眶,哀求說:「求求你了,阿姐,我能照顧自己和月牙的。」

她還想說什麼,可耳邊喜樂聲更加高昂,牆內也響起了管家婆子催促的聲音。

「霄哥兒,你聽話!」她不得已要走。

柳霄卻哭著拉住她:「阿姐!你為什麼就是不肯帶著我們?我們是不是成了你的拖累,讓想要丟下我們!」

「霄哥兒,我從沒有這樣想!」她瞪大眼睛。

「那你就不要去秦淮!我討厭舅舅,討厭舅媽,我要你回來!」

「霄哥兒閉嘴,你怎的這麼不懂事?!」

她生氣。

管家婆子走出角門來催她:「怎麼還不進來?小姐就要出門了,正尋你呢!」

「就來。」她大聲應著,又要走。

柳霄卻在這個時候猛然撲上來,狠狠咬了她小臂一口。

她一時吃痛,忍不住打了柳霄一掌,人摔在了地上,揚起一片灰,卻倔強地瞪著一雙淚紅眼看她。

「霄哥兒……」

她下意識想去扶,柳霄卻一股腦爬起來拼命跑遠了。

管家婆子很驚異:「這個髒兮兮的小人兒是你家弟?怎的咬你一口?」

她低頭看著小臂上那道鮮紅深刻的牙印,心緒懊惱又紛亂,卻只偏過頭,淚中帶笑:「嗐,小孩子不懂事,長大他就明

白了。」

但是長大以後的柳霄,現在只用瘦削的後背來面對他的阿姐。

柳金枝吐出一口氣,對月牙道:「你們應該餓了吧?我先去做飯,順便把藥煎上。」

月牙仰著臉看她,道:「阿姐會做飯?我聽黃嬸子說,阿姐以前在家裡做飯常常燒鍋壞灶。」

原主確實不怎麼會做飯,而且也不愛做飯,整個柳家都知道,所以家裡的飯食都是柳母和柳霄準備。

柳金枝隨口解釋:「後來學的。」

「是向膳工們學的嗎?」

「嗯。」

「他們凶嗎?」

柳金枝回憶了一下侯府里的那些個一臉橫肉的膳工,點頭:「很兇。」

身後的被窩忽然動了一下。

柳金枝沒發現,端著爐子去外邊燒火。

月牙跟在柳金枝後頭。

面對這個新回來的大姐,月牙既新奇又好奇,於是追著柳金枝問汴京之外的事。

柳金枝見小孩子喜歡聽這些,就將自己在秦淮侯府里多年生活一一講給她聽。

很多在柳金枝看來司空見慣的事兒,都要引起月牙一陣驚呼。

柳金枝不由覺得月牙可愛。

只是講著講著,門後不知何時站了個清瘦的影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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