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曲在這一輩兄妹中發揮著主心骨的作用,除了季澈,他的話語權最大。
得到季曲的應答,季芷心裡踏實不少,又問:「表哥想吃點什麼菜色?我看叔叔嬸嬸平時都吃的清淡。」
季曲說無所謂,讓季茵自己看著辦。
季芷笑了笑:「那我先走了。」
季曲點頭。
季曲和孟慈的事在圈子裡傳得沸沸揚揚,不用猜也知道季曲旁邊坐著的女人是誰,季芷臨走時特地看了眼孟慈,饒同是女人也被驚到,怪不得季曲這麼寶貝。
人離開後季曲招生喊來服務生,讓把季芷那桌的也算在自己帳上,然後又拿起筷子繼續剛剛沒幹完的動作,夾菜餵到孟慈嘴邊。
孟慈從他手裡奪過自己的筷子,把人趕回對面,問:「他們什麼時候結婚?」
「還是那天。」季曲一開始還不願意離開,被孟慈推了兩下才不情不願地坐回對面,慢條斯理地把餐巾搭在腿上繼續進食,「是個好日子。」
「你會不會也這樣啊?」孟慈戳了塊牛肉放進嘴裡,慢慢地嚼。
「什麼樣?」
孟慈想了想:「相親?」
季曲挑眉看向孟慈,語氣輕佻:「我需要?」
那倒是,季曲都是直接到訂婚這步。
孟慈咽下牛肉,又夾了一塊兒藕,似是無意:「你訂婚的時候心情怎麼樣?我聽沈棠溪說她當時第一次見你。」
季曲正專心處理手中的蝦,思量著孟慈是真心想知道還是在給自己設套,一直到處理完才慢悠悠地說就那樣。
「什麼叫就那樣,激動、興奮…或者抗拒?」孟慈挑了塊最完整的蝦肉餵給季曲,「總得有點兒什麼吧。」
略微意外地接住孟慈餵過來的肉,季曲看著眼神發亮的孟慈,咀嚼的動作都不由得放慢。
於是他問:「真想知道?」
孟慈說真想。
季曲便伸出臉頰,無賴道:「親一口我就告訴你。」
商人的市儈本色又顯露出來,孟慈撇撇嘴靠回椅背。
「真沒什麼,我的生活又不會因為她改變什麼。」季曲將完整的蝦肉放到孟慈的食碟中。
孟慈夾起來咬了一口,才慢悠悠地說:「敷衍。」
摘掉手套,季曲說:「我說的是真話你又不信。」
「那你會和什麼樣的人結婚?」
「我?」
季曲皺眉,不知道是不是因為季芷和安翰的出現讓孟慈突然糾結在這件事,沒必要沒意義的事,聊多了又得惹得孟慈不高興。
包廂里迎來片刻的沉默。
孟慈看著一時無言的季曲,猜想他應該無法回答這個問題,畢竟沒有人能坦蕩的在現任面前說自己未來的結婚對象,即使兩個人都心知肚明這位未知者一定不是對方。
沒必要讓自己的心情更差,孟慈放下餐具,說想出去旅遊。
台階擺在面前不下的是傻子。
季曲自然而然地接過來問孟慈想去哪裡。
「羅馬吧。」幾乎沒什麼猶豫,孟慈脫口而出。
季曲思索了自己最近的行程安排,問:「多久?」
其實就是瞎說的,孟慈哪裡知道自己想去多久,將錯就錯,隨便說了句一周。
剛好馬上要開學返校,孟慈準備從羅馬直接回去,懶得來回跑。
季曲問了孟慈開學的具體時間,便說由自己安排,孟慈只需要收拾好行李等著出發就好。
孟慈的位置剛好看到季芷和安翰的包廂。
今晚的蝦是特供,每桌必點,季芷正細心地剝殼,安翰則在一旁默默地進食,兩個人不怎麼說話,但畫面也並不奇怪。
視線由遠及近,收回到季曲身上,他剛好也抬頭,或者一直在孟慈身上,不過這都不重要。
孟慈的胳膊撐在桌子上,雙手交疊撐著下巴,嘆氣似的吐了一句,「我想你了。」
被表白的季曲一愣神,轉而笑意爬上眉梢。
「我不就在這兒?」
「嗯。」孟慈語氣輕柔,「季曲,我想你了。」
窗外春寒料峭,窗內萬物轉蘇。
孟慈今晚不常見地穿了件白色毛衣,毛茸茸的,襯得她都軟糯幾分,再加上此刻還一動不動地盯著季曲,說想他。
白日裡的煩躁情緒消了個徹底,季曲恨不得現在就買機票帶著孟慈飛到羅馬。=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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