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總是下雪,
臥室窗外有一棵白玉蘭,聽說是皇家園林里的那棵分支而來。
積雪厚厚一層掛在枯枝上方,白茫茫一樹,倒有幾分形似暮春三四月的馨香花海。
今夜似是回溫。
最頂端的雪竟然有些融化,先是暈開,然後便滴滴答答地往下落,順著冰涼的枝節,顫巍巍地纏繞著流,化在乾燥的地面,暈成春日湖面的圈圈漣漪,滴滴珍貴。
季曲的唇落在孟慈的眼睛,鼻尖,嘴唇,下巴。
哪兒哪兒都染上他的味道。
直到孟慈仰起脖頸顫抖,季曲才握著她腰胯沉/身,暖意融融。
「……你先等一下。」孟慈突然緊繃,抓在季曲後背的十指猛地收緊,甚至刺進肌膚,「季曲…等一下……」
看著孟慈像是感知到危險的刺蝟,止不住地蜷縮。
季曲笑了。
即使他也被逼出一身細汗。
他真的沒再動,溫柔地附在孟慈耳邊哄,手掌穿過皮膚和織物的縫隙把人撈進懷裡,一下下地刮孟慈後背上凸起的骨節。
雪很輕,如鴻毛,水卻重,似萬鈞。
羸弱的細枝滲進濕意,觸及到內里,終於軟綿。
吻掉孟慈額間滲出的一層薄汗,看清她迷離意亂的雙眸,盛上情動的紅。
季曲終於夢寐以求。
重逢後的第一面,季曲就在心裡暗想,孟慈身上那件廉價的禮服,一點都不襯她。
就像枯萎的花莖,該被褪下。
室內的溫度高到不需要空調調控,毫不遮掩的溢出去的熱,加速了冬天的進程。
雪變成了雨,嘩啦落地,融進泥土。
生機勃勃的春,在枯萎一冬後,注入水源滋養,終於慢慢生根。
第33章
第二天睡醒,孟慈下床時雙腿一軟,差點跪倒在長絨地毯上,坐在床邊緩了緩。
她覺得自己真是有先見之明。
季曲就是只狗。
床頭放著水杯,孟慈伸手探探,還是溫的,拿起來喝了幾口,甜甜的蜂蜜潤過嗓子,緩解不少乾澀。
季曲依舊在書房。
他穿了件黑色針織衫,高挺的鼻樑上架著金絲框眼鏡,頭髮保持自然模樣,少了精明多了閒適。
看到孟慈,季曲立馬從書桌前起身走到孟慈身邊,手也自覺地放到腰側,慢慢地揉。
「吃點什麼?」季曲一副饜足模樣,不忘在孟慈的臉頰上啄吻一下,「吃點羊肉暖暖?還是小炒?清淡點的吃到胃裡也舒服。」
「都可以。」孟慈沒什麼胃口,只不過張嘴時的音調啞到她以為房間裡還有第三個人。
季曲先是一愣,繼而看著一臉不可置信地雙手反握著自己脖子的孟慈暢快地笑了出聲。
「不准笑。」孟慈伸手去捂季曲的嘴,還沒等碰到就被季曲抱到懷裡。
「對不起我的錯。」季曲捉住孟慈的手放在嘴邊吻了吻,眸光一閃,話語間染上風流,「下次我多注意,不然去了醫院都沒法和醫生解釋。」
季曲的眼神毫不掩飾地往孟慈的各處瞟,帶著侵略。
孟慈胸前的紅印最多,像是宣紙上甩出的紅梅點點,更別提布料遮掩下的地方。
狼狽又香/艷。
眼看著季曲又要縱火,青天白日的,窗簾都沒拉。在被抵在門板上親的同時,孟慈咬了季曲的舌尖。
「你要不要臉……」孟慈的話說了就像沒說一樣,音量微乎其微。
「不在這兒?」季曲充耳不聞,自顧自地找福利,「那咱們換個地。」
對上孟慈這種性子,主動才能有好果子吃。
實木桌上的文件電腦通通被掃到一邊,換上孟慈。
光裸的皮膚在接觸到桌面時不免被冰,孟慈反射似的往季曲懷裡躲,季曲反手附在桌面上試試,是有些涼。
撈起辦公椅背上的羊絨開衫草草地鋪在桌面,再讓孟慈躺。
「再試試寶寶,不涼了。」
孟慈從不乖乖就範,雙腿踢躲間被季曲輕而易舉地握住腳腕分開,再用比自己大不知道多少倍的力道環到他精/壯的腰身兩側。
體力跟不上趟,只能靠腦子。=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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