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曲想了想那天的場景:「安翰沒有,他後媽有。」
華婉皺眉,顯然不甚滿意這個答案:「要不然安排兩個人先見見?」
季曲腦海中浮現出安翰指間的那支戒指,試圖打消華婉的念頭:「安翰有女朋友,好久了。」
「女朋友就是女朋友,結不結婚又說不準。」
「您給我做主不就行了,幹什麼還管其他人的閒事。」
季曲的精力被公司耗了大半,不想剩餘的還要被這些兒女情長牽絆。
再加上自己和安翰也算有幾分交情,沒必要逼人就範。
說者無心聽者有意。
華婉本就敏感。
聽到這兒,不由得覺得兒子是嫌自己亂做月老。
「怎麼?你不滿意沈小姐?那你怎麼不早說?你爺爺和人家爺爺是老戰友……」華婉不停地輸出,「再說了,要不是我們給你定,你自己能找回什麼來?老大不小了,你大哥的孩子已經滿地跑了,就你自己連個伴兒也定不下!」
眼看著華婉說得要急眼,季曲連忙告饒:「媽…媽,我沒說自己不喜歡啊,您又想多了不是?不喜歡我能和她訂婚嗎?您又不是不知道我的性子。」
「誰知道呢,你們兄弟沒一個讓人省心的!」
華婉越說越惱,乾脆站起來給季曲甩了個冷臉就回去了。
季曲自己被留在亭子裡。
追上去也沒用,華婉從小就被慣著長大,脾氣急又大。
反正有季榮濤哄,季曲乾脆坐在原地欣賞夜景。
風從河面刮過來,帶著冰冷水汽,吹得人涼颼颼的,連帶著周圍的植被都跟著飄搖。
華婉精心培育的菊花被吹掉不少花瓣。
不過反正瓣數多,掉些也無所謂。
季曲對面是諾大的城市。
水窄的地方能看到列車載著旅客,一趟接著一趟送。
望了一會兒,季曲的電話響了。
陌生的號碼,抬手直接掛斷。
還沒等思緒再次沉寂,鈴聲又響。
本地的號碼,一串數字看著看著多了點熟悉感,響到一定時長,又自動掛掉。
屏幕還沒來得及暗,又被喚醒。
對面的人正第三次等待被接通。
季曲按下接聽鍵。
「季曲?」
「……」
「季曲?我是佳熙。」
「……我知道。」
季曲幾乎是在聽到對方聲線的瞬間,就想起來電話那端的面容,畢竟昨晚剛剛見過。
「我是不是打擾到你了?」
「沒有。」
「今天還回來嗎?我買了好多你喜歡吃的菜……」
季曲沒說話。
訂了婚之後,華婉便一直敲打季曲讓他把手機里的花花草草清理乾淨。
只不過季曲自己沒當回事。
畢竟比起圈子裡的其他人,自己養著的真不算多。
只不過是有幾個清淨去處罷了。
但是現在,季曲倒是也有了處理掉的心思。
「缺什麼?」
「……我嗎?」對面突然開始慌亂,可能是因為季曲的冷漠,也可能是察覺到自己的命運,「我什麼都不缺,你是不嫌我打擾到你了?我就是想你了,真的……」
「想好要什麼就和孫謙說,算是禮物,房子下個月我會找人去打掃。」季曲輕飄飄地打斷,「以後別再聯繫我。」
細碎的菊花花瓣落在腳邊。
季曲捏了一小瓣兒起來,觀賞一會兒,又迎著飄來的一陣風放開手。
嫩黃便在空中打著轉兒消失了。
第8章
大約一周。
孟慈的身體才斷斷續續的好利索。
除了還會偶爾咳嗽外,其他都已經痊癒。
但是加上其他原因,返程的航班改簽又退票。
養病期間,二附院的院長一天三次的定時「查房」。
孟慈接他的電話比接方螢的電話都要多。=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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