烤架往桌上一放,明春山下意識要伸手去摸夏平蕪的額頭,快到接觸時,卻突然停了下來,克制地問:「阿姊,你哪裡不舒服?」
夏平蕪轉頭看了眼明春山的手,緩緩搖了搖頭:
「我沒事。」
她沒有再說下去,只專心盯著面前流淌的水流,不知道在想什麼。
弄得明春山覺得,阿姊再這樣盯下去,水可能要直接沸騰了不可。
明春山終於喊了聲:「阿姊?」
夏平蕪一個晃神,立刻偏頭:「春山,我這裡的菜洗得差不多了,你是不是要洗烤架,我讓給你。」
水,就是水。
她要利用的就是水。
她立刻後退一步,將蔬菜碼好,而後往外走:「你等我一下,我去衛生間尿個尿。」
尿的速度很快,夏平蕪從衛生間出來的時候,鬼使神差往臥室走了過去。
站在臥室門口,她做了幾個大大的深呼吸。
然後,她拉開櫃門,從裡面抽出了一張尿墊——
認真鋪在了床上。
再拉開另一個柜子,扒拉了一會兒,拿出了幾盒不同品牌的指套——
非常認真摞在了床頭柜上。
而後,她走到臥室空調面前,望著溫度顯示器,遲疑了一下,打開了手機搜索——
「性/行為最合適的溫度。」
喉嚨有點干,夏平蕪沒忍住咽了口口水。
實話說,第一次這麼做,她有點緊張。
「阿姊,烤肉的裝備我弄好了,肉也切好了,你要來炒麻辣香鍋嗎?」
春山的聲音。
是了,春山。
現在她想獲取信息,只能看她。
前提是,她得先取悅一下春山。
……
明春山站在客廳,有些坐立不安。
阿姊為什麼進房間了?
房間裡到底有沒有攝像頭?如果地牢能夠有密道,那臥室會不會有一天也有?
阿姊,會真的有一天選擇徹底離開她嗎?
心亂如麻之際,臥室門突然開了。
夏平蕪慢慢地來到明春山面前,抬起了眼。
明春山下意識屏住呼吸,慌亂之間,就連「麻辣香鍋」這個藉口都忘了。
然後。
她聽見夏平蕪問:
「春山,你想和我一起要個孩子嗎?」
……
「你……你還炒麻辣香鍋嗎?」
窒息的沉默里,明春山錯著眼,終於問了出來。
夏平蕪又一次被她帶歪了思路:
「哦,麻辣香鍋更能取悅你嗎?」
取悅。
不自覺的,明春山感覺自己有點熱,嗓音有點干:「阿姊,你……想取悅我?」
她與夏平蕪對視:「為什麼?」
為什麼?
夏平蕪覺得,現在並不是說這話的好時機。
於是她索性直接喚她:「春山。」
明春山定定看她。
這一時,明春山才發現,夏平蕪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換上了睡衣。
因為長久沒有戶外鍛鍊過,夏平蕪的膚色白得病態,而這一動作,也裸露出了大片蒼白的肩頸肌膚和同色的小腿。
而後,夏平蕪踩著溫熱的地板,走近了幾步。
明春山不知道她要做什麼,只知道腦子裡的嗡鳴聲越來越大。
所以她又退了一步:
「你換了衣服?
「要不今晚先不炒麻辣香鍋,我去把食材凍起來……」
而後聲音卡住。
因為夏平蕪微微低頭,輕輕啄吻著明春山的脖頸。
她的唇瓣仿佛帶了火似的,眼見著明春山的肌膚上瞬間泛起了一陣顯眼的紅暈。
明春山低眉,手指不由自主攥住夏平蕪的手腕,聲音已經開始顫抖:
「阿姊,你知道自己在做什麼嗎?」
夏平蕪沒說話,只加重了些親吻的力度。
明春山攥緊的力度不由得重了些,聲音甚至已經帶喘了:「阿姊,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