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雙兒小姐誤會了,我與白小姐不是那種關係。」
他說著看向曲臻,加重咬字繼續道:「她是我的僱主,我是暫時在書坊幫工的夥計,我們之間只是主僕之交,沒有男女之情。」
梁有依說罷,側頭輕聲在曲臻耳畔留下一句,「進一步說」,而後便站起身,轉身朝後院走,曲臻猶豫片刻,叫雙兒在原地等她,自己則起身快步追上樑有依,瞅准四下無人,才敢與他拉拉扯扯。
「書坊幫工的夥計是怎麼回事?」她湊近了,迫不及待地問。
「你不是想扮作賓客混進軒轅殿嗎?」梁有依反問她,「昨晚太多人在場,不能讓他們知道你與影笙會的人相熟,我這麼編,他們似乎也信了。」
「所以你同意了?」
梁有依上前一步,歪過頭湊近她,雙眼微微眯起。
他抬手用食指在曲臻胸前輕輕一點,徐徐道:「只要白小姐明了自己的心意,假意要嫁之人,與真正愛慕之人,梁某也自當分得清,放得下。」
曲臻怔怔盯著梁有依,忽覺耳根發燙、呼吸也變得困難起來。
他神色間有種罕見的魅態,似在威脅,卻又更像是在挑逗她。
而這種心跳加速、渾身發燙之感,她也只在讀到情愛傳奇當中顛鸞倒鳳的情節時,才會有所體會。
所以,她竟也想和梁有依......做那種事嗎?
第66章 婚約「可芙兒想去嘛!」
午時三刻,一輛翠蓋朱輪的八寶香車停在韓府門前,懸於車前的兩盞琉璃燈搖搖晃晃,未等馬車停穩,許凌笙便掀開車簾從車上跳下,迫不及待地推開了韓府大門。
曲臻端坐在前院涼亭,一頭青絲挽作隨雲髻,玉簪斜插髻梢,她身上依舊穿著那件青色襦裙,聽聞門口傳來動靜,只便深吸一口氣,挺直腰板,準備迎接即將到來的考驗。
早些時候,梁有依在後院對她放過狠話,見曲臻小臉煞白,一副無辜又無措的模樣,只能緩下語氣,說自己離開夢州數日,得去傳令司分舵瞧瞧有無探子遞來的口信,連早膳也來不及用,便腳下生風地離開了。
既已取得梁有依的准許,那這仗,她便不得不打了。
只是闊別數日,臨別又是以歸鄉請辭,眼下再見許凌笙,她還得編出個合情合理的由頭,以叫他既能既往不咎,又不會對自己減輕好感。
遠遠望見那令自己寤寐思服的女子,許凌笙甩開袍子,眉間浮上一絲不悅,加快腳步朝她走來,李梨雙在旁瞧著,只覺這許公子火急火燎,心頭憤懣與急切悉數掛在臉上,確是不及那淡漠如水的梁公子,眉梢輕挑,默默搖了搖頭。
曲臻站起身,面色清冷,欠身對許凌笙作揖,而後兀自坐下,右手斟茶,面無愧意。
許凌笙方才落座,便氣勢洶洶地質問她道:「你先前話也沒清楚便跑了,一沒留下住址,二也沒給個準話,我還以為你家中確有急事,結果你倒是好生悠閒,我一天到晚四下打聽你的下落,你卻坐在這兒喝茶?」
曲臻不語,目光下落時注意到他腰間的香囊,胸口還有些堵。
「我先前確是說了謊,但不是家中之事,而是秋芙生性卓犖,婚約之事,就算不知會家人,也可自己做主。」
許凌笙長吸一口氣。
先前他聽聞曲臻沒回夢州,而是還在瀘州時,本是氣不打一處來,但眼下瞧見她那不卑不亢、冷若冰蓮的模樣,心間又生愛憐,尤其是她昂著頭說出可為自己的婚事做主時,許凌笙沒來由地,又對她多出幾分欽佩,原本堵在胸口的氣也跟著疏開。
「先前家父致信於我,說家母病重,我才急著要趕回去,但次日他又來信,說大夫來瞧過,家母染的是痢疾,病症雖不致命,但傳染性極強,叫我再在瀘州待些時日,待家母痊癒後,再啟程返鄉。」
曲臻一襲話如滾落的珠子,說得流暢又自然,許凌笙聽罷深深頷首,面上象徵性地掛上憂色,低聲道,「還好只是輕症,你也莫要太掛念,今夜我便致信家父,他人在夢州侍郎第,認識的大夫多,亦能尋到不少名貴的藥材......」
「謝許公子美意,不過,難道公子今日,便是為搞清秋芙家中之事才來的?」
梁有依走得匆忙,眼下隨時都有可能回來,為防他與許公子照面惹出事端,曲臻本想儘快結束這場「相親」。
許凌笙見狀也不再拐彎抹角,直言道:「當然不是,許某想問,白小姐逗留城中數日,為何既不回韓府,也不來見我?」=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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