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鵑噁心的皺眉,這個馬四兒還真不是個東西。
「你們別看馬四兒人不怎麼樣,在這方面腦子可是靈光的,他選的人都不敢輕易冒頭,所以他幹的那些事兒都沒人知道。主要是女方都怕事情傳出去沒法兒做人,所以他每次勒索都給他錢。要不我說他在這方面靈光呢,他就跟我說,每次也不要特別多。這樣女方就不敢魚死網破。也會覺得反正能拿的出,就破財消災吧。他有一個筆記本,上面記著他勒索的那些人,還有每個月他拿錢的日子。」
杜鵑:「筆記本?」
「對,他有一個筆記本,不僅是黑市兒的帳目,還有他勒索那些女人交錢,都記在上面。」
齊朝陽:「那你知道他的筆記本放在哪裡嗎?」
「這我不知道,他藏的可嚴實了,別看我是他的狗腿子,也不是每個人都認識。他還藏著掖著的。但是應該在他家藏著的。我有一次去他家看到他收起來了。這玩意兒放外面也不放心啊。」
齊朝陽立刻低頭跟杜鵑耳語幾句。
杜鵑果斷起身,出來正好看見李清木剛從外面回來,風塵僕僕的。
這會兒都已經凌晨四五點了,大家都是一宿沒睡,這一宿一直忙忙碌碌的,每個人都灰撲撲的。
李清木:「你們那邊交代的怎麼樣了?」
杜鵑:「很順利。」
她說:「你這是剛從馬四兒他們家回來?」
李清木他們把人從村里弄回來之後就去現場了,沒一個人清閒著。
「對,我就是剛從那邊回來。別提了,他家應該被人翻找過,亂七八糟的,現在就不知道是馬四兒自己亂翻折騰的。還是進去人了。我們勘察完現場又帶了一些可疑的東西回來,你要看看嗎?」
杜鵑:「有筆記本嗎?」
李清木搖頭:「沒有,我回來的時候過了一遍可疑的物證,沒有筆記本。」
杜鵑果斷:「我去一趟現場。」
作為他們市局和所里公認的最會找東西的人,杜鵑肯定是要去現場一趟了。
李清木驚訝了一下隨即又淡定點頭:「行,齊隊跟你去還是你自己一個人?你要是一個人我就跟你一起去。咱們的工作原則就是至少兩個人。」
杜鵑:「你跟我一起吧,齊隊還要繼續審訊。」
別看齊朝陽和杜鵑處對象都擺在明面兒上了,但是工作的時候還是公是公私是私。
杜鵑幾乎是沒有停頓,說:「現在去,走吧。」
李清木:「好的。」
兩個人一起出門,李清木:「這個事兒你怎麼看?」
杜鵑搖頭:「看不出來,什麼可能性都有。先找筆記本吧,最起碼得給被馬四兒勒索的人找出來。查一下每個人的情況,看看她們有沒有可能犯案。再一個,如果是馬四兒的仇人,按理說跟范根盛沒關係的。畢竟馬四兒為了勒索也藏的很深,可范根盛也死了。還死的這麼慘烈,所以我也說不好就是馬四兒的仇人。」
李清木:「你說,這樣的人,死了就死了,死不足惜,這種垃圾沒幹什麼好事兒,怎麼死了我們還得查。他們死了算是活該。」
杜鵑:「是啊,死了是活該。但是我們是公安就得查案子啊。不查清楚來龍去脈,都不好說的。我們也不能先入為主就覺得一定是有人想要報仇,也許,就不是呢,一切皆有可能。」
李清木:「這也對,他們在黑市兒倒騰東西,保不齊也是生意上的仇人。」
杜鵑:「所以得找到那個筆記本,據說不僅記了他勒索的人,還有黑市兒一些帳目。」
李清木:「他家應該進去過人,我現在怕的就是筆記本被人拿走x了。」
「那也得去查一查。」
「行,我知道你的,你不自己親自去一下,哪能放心。」
說起來,他們工作也不到兩年,但是相比於剛開始的稚氣,都老辣了不少。
杜鵑:「維中哥到了吧?」
「到了,昨天我們在村里找人那會兒,他就到了,他跟他徒弟已經把人都運回市里了。屍檢的話,這邊技術條件不行。」
杜鵑輕輕點頭。
從昨天下午過來到現在,他們一直處於高度精神集中忙碌狀態,一點休息都沒有,不僅身體累,精神也疲憊。他舒展了一下,調侃了一句:「你說我一個老爺們累成這樣,你還精力十足,你行啊!不過你家齊隊不怎麼樣啊!哪有把自己對象當老黃牛使的,半點也不讓你休息。」
杜鵑俏皮的說:「怎麼的?看不起我女同志啊,我可不必你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