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虎:「應該沒啥,也不是總做,一次半次而已。」他笑了一下,說:「我們家本來就是兩個廚子,要說一點好處也沒有,別人也不相信啊。不過分就行。」
杜國強想一想也對,倒是也不用矯枉過正,畢竟他家確實是有兩個廚子的。
荒年餓不死廚子,這話不是開玩笑的。
杜國強:「那也行。」
說到這裡,他忍不住笑:「其實我們都能買現成的。」
陳虎不贊同:「那怎麼一樣,現成的就那麼固定的幾種,吃多了都要膩了。自己做的加點東西,也吃個新鮮。」
也不是說供銷社賣的不好,都是一樣很好的,但是杜鵑從小到大也吃過好多了。自然沒有那麼稀罕了。以前還沒系統的時候,他家也是買的起的,可不算是新鮮。
陳虎:「我記得去年村里那邊兒送了一些榛子過來,你給我找出來,呀碎了做餅乾。」
杜國強:「行!」
他說:「正好今年也要有了,正好把去年的吃一吃。」
他家從去年開始也不缺吃的,自然就剩下了不少,陳虎雖然嘴上說著沒事兒,但是也不是全然不防備的。妹夫村里送來的榛子,這都是有來處的,也穩妥。
杜國強:「行,堅果餅乾也是好吃的。」
可惜他家沒有烤箱,這做餅乾就麻煩了一些,而且也不能怎麼放,只能當做點心吃幾天,但是換個口味總是好的。要說起來,這個年代生活上真是沒有那麼便利,但是杜國強還是更喜歡這個時代,窮是窮了點,但是有他的親人。
現代雖然好,也有一些親人,但是只是有血緣關係而已,更多的親密,那是沒有的。疏遠冷淡也很明顯。不過估計真正的杜國強變成了他,應該會覺得很好。
杜國強一直都沒覺得自己是借屍還魂,他一直都覺得自己跟真正的杜國強互換了,畢竟他又不是死了,這個杜國強也只是餓到昏厥。他有好幾次做夢都夢到了現代的生活,但是那個人明顯不是他。
這也是杜國強為什麼穿越了將近三十年了,對現代的事情還記憶猶新,一來是他記性確實好。二來也是因為他偶爾會夢到「現代」。那個不是他的他。
杜國強垂垂眼,回過神,不想那些有的沒的。
做人啊,不用想那麼多,想的太多鬧心。
人最不能做的就是自己為難自己。
杜國強:「我這就去找榛子,估計最近老家也給我攢了。」
杜國強經常從老家拿東西,但是也會拿一些東西回老家,算是很合適的互換。大家都高興。
你還別說,雖然杜鵑有個系統能換食品,但是其中沒有榛子松子兒野蘑菇這些,所以杜國強還是很樂意換的。他說:「我上次回去,家裡還問能不能弄到點紅糖,下次回去可以換給他們。」
陳虎梅:「是誰家生孩子要走禮吧?」
「估摸是了。」
杜國強:「我媽還問我今年要不要兔子的皮毛,我當然要了,這系統里好東西不少,但是還真是沒有那些皮毛。」
杜鵑的系統都是一些生活物資,食品這邊加工過的東西很少,山野間的野味堅果野蘑菇之類的也是沒有的。同樣的,也沒有什麼野生的兔子肉野雞肉。
而她後來解鎖的日用品也只是尋常生活基礎品,沒有成衣,更沒有皮鞋,這些動物毛也沒有。
杜國強摸到點門道,也大概了解點規律了。
他說:「我跟我媽說了,有就換,沒有就算了,反正也不強求。冬天還是少進山。」
「那是肯定的。」
陳虎梅:「你可別覺得那山腳下是從小長大的地方就安全,大山最危險了。」
杜國強:「我曉得的。」
陳虎梅:「薛妍妍和保林的婚事,你沒回家問問有沒有需要幫忙的?他們不是過一段兒就要結婚了?你說這也快哈,他們也沒見幾次就要結婚。」
陳虎倒是抬頭看了陳虎梅一眼,說:「現在很多不都是這樣嗎?相親成了就結婚,這有啥?你當都跟你們似的?還談個戀愛。」
陳虎梅:「那是我們響應國家號召,要找志同道合的革命夥伴。」
「噗!你啊!」
杜國強也笑了出來,說:「是啊,要不我們夫妻能這麼多年感情好嗎?」
陳虎失笑。
「這給你們顯擺的,就你們感情好。」
「那必須的啊,感情不好怎麼過一輩子?跟個不舒坦的過一輩子,那才是一輩子難受呢。」杜國強在家裡說著有的沒的。他倒是不知道,他家對門,真的有人不舒坦了。
這不舒坦的不是旁人,正是白晚秋。
白晚秋才結婚兩天,已經開始難受了。
不,可以說,結婚第一天,她就難受了。
天爺啊,誰能想到啊,許元長得也不瘦小啊,人看著也精神,但咋的那方面就那麼不行呢。她還沒醞釀好,人家就結束了。
結束了結束了結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