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朝陽:「這是小事兒?」
胡大叔有點尷尬,但是大概是真的太傷心,人倒是不像是往常那麼虛,倒是帶著幾分真:「這事兒就算不是小事兒,也大不到要殺人,反正就我對兩個兒子的了解,男女那點事兒,對他們來說都不是大事兒。我是怕你們查錯了方向,耽誤了事兒啊!」
齊朝陽垂垂眼,隨即繼續說:「那你說說金耳環,你還知道更多嗎?」
胡大叔搖頭:「這個我真不知道,我不知道,老大也不知道。我試探了一下老大,他根本就不知道老二金耳環的事兒。」
齊朝陽點點頭。
「齊隊啊,我兒子,我家老二,我家老二雖然有很多缺點,但是他不是個壞孩子,他們兩個小時候跟著他媽過,那會兒我不在家,菊花一個女人帶著兩個孩子,日子真的很難,所以難免有幾分潑辣,兩個小子也是一樣,不凶一點,別人欺負啊。我真的,我真的難受……雖說老二是有些要強有些自私,但是他真的不壞,他是個孝順的好孩子,他也沒做過什麼壞事兒啊。你說他說點小話兒挑撥離間這事兒我認,但是大的壞事兒他也不敢啊!誰這麼狠毒,就這麼害人性命啊!我真是……齊隊,你可一定要幫忙,一定要幫我們找到兇手啊。」
齊朝陽拍了拍哭的抽抽兒的胡大叔,說:「我們會好好調查的。」
他看向杜鵑,說:「你去跟白晚秋再談談。」
杜鵑點頭,她叫住了白晚秋,兩個人也進了房間,常菊花想偷聽,但是齊朝陽把門開著一道縫隙,是能看見的。她倒是不敢了。
白晚秋警惕的盯著杜鵑,說:「你想問什麼?我們家都是無辜的,你要調查就去外面查啊,總是找我們幹什麼。」
杜鵑:「你們感情好嗎?」
她說:「胡相偉打過你吧?」
她也沒拐彎兒,主要是白晚秋不太喜歡她,所以直接問最方便。繞彎子沒必要的。
白晚秋更警惕:「那又怎麼樣,夫妻那又不打架的?我們是互相撕把,算不得打我。再說打是親罵是愛,我們夫妻感情還是很好的。我大偉哥一直都很疼我,大偉哥……嗚嗚嗚!你找兇手去啊,你問我有什麼用。」
杜鵑:「你偷錢回娘家了?」
白晚秋瞬間不自然,隨即說:「誰說的,胡說八道。是孫x婷美,是孫婷美是不是!肯定是她,這個家裡就她最賤,她是不盼著我好,其實我不是偷錢……我男人賺的錢不就是我的錢?這大過年的,我一個出嫁的女兒,怎麼能不給娘家買點東西,但是她這賤人自己沒娘家就挑撥家裡不許我回娘家,所以我才想著多買點東西。但是最後我也沒拿啊,而且大偉哥都不介意了。他跟我說,年前就算了,我婆婆知道肯定又要念叨。不必惹老人不高興,等過完年,他偷偷的再買了東西陪我回娘家,到時候多買點,他都答應我要買一輛自行車給我哥哥用了,喏,他對我就是這麼好,很大手筆的。這都是我們說好的。你看我們感情多好?大偉哥對我多好?」
杜鵑挑挑眉,可不是很相信胡相偉捨得給買什麼自行車。
這都一個家屬院兒這麼多年了,誰不知道誰。
不過她也沒有反駁,反而是又問了一些,只不過白晚秋還真是一問三不知,倒是沒查出更多線索。
而且看起來,她真的不知道胡相偉跟孫婷美的事兒。
她對孫婷美的厭惡,就是妯娌間的不和。
不過他們也完全不是沒有收穫。
最起碼知道胡相偉那邊還有個「金耳環」的事兒。
兩個人一同騎車離開,他們出來調查一圈兒,說實在的,雜亂的線索很多,看著每條都有用,但是又毫無頭緒。杜鵑第一次接觸這種案子,感覺有點麻爪兒。
杜鵑:「齊隊,你說這麼多線索,哪條是有用的啊!我們接下來是不是要一點點核實……」
齊朝陽還沒回答,杜鵑就聽到怪動靜兒。
「嗤嗤嗤!」
「杜公安,杜鵑……」
杜鵑騎車還沒出他們這條街,就看到牆角有人給她出動靜兒使眼色。
杜鵑一看,遲疑了一下,說:「薛妍妍?」
薛妍妍,大院兒前一段兒才搬來的,他們大院兒薛叔留在鄉下的女兒,薛叔去世,她進城接班了。她現在是跟她媽玲子還有她爸後娶的方佳阿姨,三個人住在一起。
他們家就在胡家那棟樓的一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