巴拉巴拉。
兩妯娌說著對方的壞話,都覺得自己真是太慘了,才攤上這麼個不著四六的。
相比於白晚秋和孫婷美背地裡說妯娌的小話兒,杜鵑覺得,自己屬實該看一看黃曆的,真的。
她這會兒倒是覺得,李清木的話有幾分道理,她好像真的很容易遇見奇葩事兒。
這不,又遇見了。
她眼瞅著就要到所里了,就看見馮長益和汪春艷鬼鬼祟祟的拐到胡同兒,嗯,這兩個人倒是為了省錢。他們是直接在胡同里就親上了。
杜鵑:「……」
從未想過,有如此辣眼睛的場面。
這特麼真是要命。
杜鵑感嘆現在就是不允許封建迷信了,不然她高低得去給自己算一算。要不也得弄點柚子葉去去晦氣,這叫什麼事兒啊!
他們偷情那點事兒,怎麼又被她看見了。
果然是眼神兒太好了。
要命。
眼神兒太好傷不起啊。
這啥都能看見!
再說,這兩個人也太不講究了吧?這就在胡同里親上了,這是大白天啊。
汪春艷哪裡想到會被人看見,其實她也不想在這裡啊,但是沒辦法,馮長益的老婆和兒女最近死盯著他,他手裡沒那麼多錢,有著去小旅館的錢,還不如省下來給她。
汪春艷也不想找馮長益,但是誰讓最近各種出師不利!
她是真的不順啊!
這些老爺們結婚的結婚,消停的消停,所以馮長益還是要抓住的。
汪春艷按住馮長益不老實的手,說:「錢呢?」
馮長益不怎麼高興:「你怎麼就知道錢。」
汪春艷一聽這話味兒不對,立刻委屈的說:「你又不是不知道我,我一個臨時工又沒城裡戶口,沒有定額又要養孩子,我日子過的苦,這不是缺錢嗎?誰不想吃穿不愁。我哪有這好日子啊,我住在哥嫂家是不假,但是人家也有孩子,還能把錢給我?我媽那邊又總是跟我要錢,我也難……」
馮長益:「別哭,我曉得你的難處,我這不是給你想辦法了嗎?最近屬實是家裡兒女管的太多,不然我不能聽那個虎姑婆的。我不在意媳婦兒如何,但是總歸不好跟兒子鬧掰。可你放心,這該弄到手的錢,我肯定是要給你攢著的。」
他哄著汪春艷:「工作那邊我還給你想辦法呢。」
汪春艷惆悵:「我都不報希望了,我啊,也就是命苦的人。」
馮長益:「你可不命苦,你有我呢,我會儘量想辦法的。最近我們單位有個後勤的想要調到車間,到時候要投票,我有一票,他答應只要我投他。給我五塊錢好處費,到時候我肯定給你留著。」
汪春艷這才露出笑臉:「我就知道你對我好,我啊,也是真的對你有感情,不然你也不想一想,我如果真是那不正經的人,出去勾搭幾個人,還能過的這麼艱辛?我不是邁不出那一步嗎?我對你才是真心的。我不求你離開你家那個潑婦,但是你也得對我上心啊。」
錢上可不能少啊。
「我曉得的。」馮長益被哄得眉開眼笑。
杜鵑躲在一個角落,豎著耳朵偷聽,眼睛發直。
一個真敢說,一個真敢信。
兩個人又啄了起來,杜鵑偷聽到窸窸窣窣的聲音,臉都紅了。
聽不下去了。
真的好油膩!
這種場面,她一個小年輕實在是扛不住,還是閃人吧。
杜鵑轉身正要走,猛地就覺得不對,立刻向一個方向看過去,就見齊朝陽衝著她笑。
好麼,又遇見了。
齊朝陽也沒想到啊,這都是第三次了。
第一次杜鵑看見胡相明和葛長玲幽會,他看見了。
第二次杜鵑看見許元和葛長玲拉拉扯扯,他也看見了。
第三次,也就是今天,馮長益和汪春艷黏黏糊糊,好麼,杜鵑看見了,他也又看見了。
這什麼巧合啊。
他指指遠處的大馬路,兩個人很快的都離開,杜鵑尷尬的臉紅,期期艾艾的:「我、我不是想要偷看啊……我就是、我就是……哎,我也不知道我為什麼總能遇見這樣的事兒。」
別說這幾個了,她晚下班都遇見好幾次各種各樣的奇葩事兒了。
她撓撓頭,覺得這些人玩的也太花花了,搞得她都尷尬!
「也不知道八卦是不是買一送一,我總是能遇見……」杜鵑抿抿嘴。
別問,問就是尷尬。
齊朝陽:「就當沒看見吧。」
雖然這年頭亂搞男女關係也要被抓,但是只要沒大問題大部分還是睜一隻眼閉一隻眼的,壞人還抓不過來呢。個人作風不算大事兒。不過齊朝陽其實也有點尷尬,總是遇到這種事兒,是個人都會尷尬的。
他說:「再不回去食堂都該沒菜了。」
提到吃飯,杜鵑來了勁:「那我們得快點。」
她好奇:「你今天在我們食堂吃飯?你們市局的食堂多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