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鵑無語的別開視線。
不過幾個人都穿著公安警服,十分明顯,胡相明自然也看見了,他心理素質極好,很快的走過來,客氣的打招呼:「張大哥,這大熱天的,你們還是那麼忙。」
又看向了杜鵑他們兩個,笑著說:「我還是第一次看見你們穿警服,真是精神。」
張胖子:「那可不,他們兩個在,襯托的我都更英氣了。長的不行,都不好意思來我們這組了。」
葛長玲嘴角抽了下,心說你看看你的大肚腩!
你也好意思提長相,你長相不行啊!
「你們這怎麼走到一起了?倒是少見。」張胖子說話也不藏著掖著,挺大大方方的。
他這樣,胡相明倒是更大方:「這不,她找我弟妹有點事兒,自個兒也不太好過去,托我幫個忙。」
張胖子:「行,那我不耽誤你們了,你們忙。」
「回頭見。」
幾個人寒暄兩句,各奔東西。
走了幾步,杜鵑回頭看過去,這一看——唉呀媽呀。
葛長玲摸了一下胡相明的屁股。
嘔嘔嘔!
杜鵑趕緊回頭,李清木順著她的視線看過去,也噁心個夠嗆,不過卻沒說什麼。
這會兒杜鵑倒是要感嘆,胡家人果然都不是啥好鳥兒,當初她也看到過胡相偉在大街上摸那個白晚秋的屁股,不然她也不能通風報信,讓維中哥倖免於「毒手」。
這會兒竟然又看見了。
哦,好吧,胡相明不是摸別人,是被摸的。
但是,也是夠嗆啊。
還有葛長玲,你不是都趁機揍他了嗎?
這咋又勾搭了?
你們玩的可真花。她這會兒真是覺得自己半點也不懂了。難道成年和沒成年,差距就這麼大?可是再看李清木,這人也不懂啊!
難道,這是因為他們剛出?有可能!他們還是太單純了啊!
杜鵑心裡碎碎念。
「甭管他們那些人的屁事兒,跟你們沒關係。」張胖子突然來了一句。
杜鵑:「啊?哦哦哦!」
懂了!
李清木也懂了。
他們是年輕,但是又不傻。
不過等回去沒人了,兩個人湊在一起嘀嘀咕咕,李清木:「哎。以前上高中的時候,我沒覺得咱大院兒的人有什麼啊!但是這咋突然就感覺,什麼都牛鬼蛇神都冒出來了,你看到了吧?他們在大街上就動手動腳,可真是大膽。」
杜鵑也小聲嘀咕:「對對對,我也有這種感覺!怎麼一參加工作,什麼都不一樣了。不過你說大街上動手動腳這個事兒……這豈止是他們,別人我也看過啊。」
兩個人都好納悶,為啥以前是學生的時候,啥也不知道呢。
就不懂啊!
李清木:「還有誰啊?」
杜鵑:「就他弟弟和弟妹啊。」
反正這兩個都是夫妻了,說也沒事兒。
杜鵑:「哎,咱大院兒這些人,真的……真的沒法兒說啊。」
李清木:「真要命。」
他小聲:「哎,我跟你說,我前幾天看見汪春艷跟孫婷美她爸站在一處說話,那眼神兒,都拉絲兒了。」
杜鵑噓噓:「你小聲點啊,沒啥證據事兒,你小點聲,讓人聽了多不好,再說要是傳出去影響汪春艷名聲也不好。」
雖然她不喜歡汪春艷,汪春艷也沒啥名聲,但是沒啥憑據的事兒她可不說。
就算確實有,也不好說的。
她也是女同志,總歸知道名聲很重要。別人說不說的她不管,她自己還是不這樣的好。不過人過人盡皆知,她蛐蛐兒也就蛐蛐兒了。
李清木懂,低聲:「我這不是偷偷跟你說?我爸媽我都沒敢說。」
兩個人經常一起八卦蛐蛐兒,知道的對方嘴嚴的。
杜鵑:「這叫啥事兒啊。」
「誰說不是呢。」李清木感嘆一句,也說:「哎。你說他們這樣做,真的沒問題嗎?這一個個的也太大膽了。」
「那誰知道呢?」
吐槽夠了,李清木:「哎,你那個果乾還有不?給我點。」
杜鵑:「家裡有,你去我家拿。」
他家上次回鄉下拿了好多果子,雖然果子酸澀不好吃,但是做成果乾酸酸甜甜還是很好的。
不僅她家人喜歡,樓上的維中哥也喜歡,跟她要了好多。
如今又多了個李清木。
李清木:「那敢情兒好。」
他屬實也不拿自己當外人,小時候都一起往水井揚沙子幹過缺德事兒的,那可是髮小兒,何必太矯情當外人?
不知道是不是因為他們一起蛐蛐兒過胡相明和葛長玲,下班回家的時候,兩個人又再次遇到了兩個人。兩個人這次沒走在一起,反倒是一前一後,拐進了一條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