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直觀表現就是,工資調整了。
杜鵑作為新新人,一個月的工資是二十六。
她的小夥伴李清木也是一樣的。
上班時間,難得今天沒啥事兒,杜鵑整理材料。
她第一天上班觸發系統那個大貨車司機殺妻外加謀財害命,這事兒已經審結的差不多了,作為同系統的,杜鵑知道的,這人已經判了。這輩子就不要做人了,下輩子做個好人吧。
哦,如果有下輩子,這人可能也很難投胎成人了。
垃圾!
王棗花這位神奇女同志,本名三月紅,她的仙人跳和詐騙還沒審結。這位為了減刑,把自己師妹四月紅檢舉揭發出來了。還要去各地協查同樣受騙的。陳正民還有陳晨就是跟著市局一位同志,各地出差核實呢,同時也追查四月紅的盜竊團伙。
陳正民和陳晨,估計短時間是回不來了。
再接著是寶樹他們家的事兒,他家的事兒倒是進展很快,該進去的進去,該生活的生活。
至於其他七七八八的雞毛蒜皮的小事兒,杜鵑也都記得很清楚。
李清木:「你比我早上班一個半月,就做了這麼多?」
杜鵑:「那可不。」
她睨著李清木:「所以我說你該叫我師姐啊。「
「別做夢了。」
兩個人跟小學雞一樣,張胖子抬眼:「清木啊,你還別說,你真的得跟杜鵑學一學,杜鵑做事情還是很不錯的,人也敏銳果斷。咱這行,敏銳果斷是十分重要的優點了。」
李清木:「我知道了。」
他跟杜鵑不見外鬧著玩兒,但是也知道好賴。
再看一眼杜鵑,這人驕傲的鼻孔朝天。
李清木:「……」
哎呦喂,這給你顯擺的。
衛副所:「杜鵑,李清木,你們來我辦公室一趟……」
「是!」
兩個人齊刷刷,回答好了,杜鵑小聲嘟囔:「最近沒啥事兒啊?」
張胖子意味深長:「就是沒啥事兒才能要叫你們,不斷的給你們洗腦,不讓你們被齊朝陽騙走。」
說到這裡,張胖子都無語:「陳正民和陳晨去外地出差也就算了,他們竟然連老高都死扣著不還!案子都結了,他們還不還人。真不是人。去吧去吧,衛副所沒事兒給你們洗洗腦,也是好的。讓你們不要一衝動就去市局拼死拼活,咱們所里也是很好的啊。」
杜鵑:「……」
李清木:「……」
兩個人乖乖去接受「教育」,張胖子笑著搖搖頭。
其實吧,哪個崗位不需要人?
他們所里也是真的人手不夠。
要是人手夠,誰要這樣啊。
果然啊,杜鵑他們被衛副所念叨的頭昏腦漲的回來,眼神兒都發直。
杜鵑一回來就噸噸噸的幹了一大杯水,還不等她說啥,就有人來報案。
杜鵑立刻起身,三個人一起出動。
是的,就是這麼忙!
張胖子雖然帶著兩個新手菜鳥,但是這哼哈二將瞅著面上光啊,長得真好。
「快點,走了。」
最近下鄉的事情更加的嚴峻,這矛盾也與日俱增。雖說大多數時候都是家醜不可外揚,但是也有鬧大了要找公安的。他們出警都變多了。
這次鬧事兒又是一個大雜院兒,怎麼說呢?大雜院兒的矛盾就是比樓房更多一些。
樓房各家是各家,界限清晰,但是大雜院兒就不同,院子裡的東西,地窖的東西,多一寸少一寸,都要爭論的。像是再窗戶上曬點鹹菜鹹魚也比較容易丟。
這一點,樓房就事兒少了。
畢竟你掛窗戶上,一般人還不至於拼死爬高偷!
不過今天鬧事兒倒不是丟東西,是一家子兄弟幹仗,都拎棍子打了,為的就是兩個字「下鄉」。
張胖子:「讓一讓,都讓一讓別圍觀了,這打成這樣,你們是想進去嗎?都是一家人,仇人也不止於此。趕緊的,都分開!杜鵑清木你們兩個給大伙兒做個筆錄……」
「好的。」
別看鬧得歡,但是看到公安還是害怕的。
現場很快的平靜不少,沒那麼多戾氣了。
各人都有個人的難處。
「公安同志,這事兒不怪我,我是老大,誰家不是長子養老,到時候我爸媽都是要跟著我一起過的,我接班有什麼錯,我要是下鄉,那這往後憑什麼讓我養老呢?再說,我為這個家貢獻多少,老二貢獻多少,他憑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