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見燕寧防心之重,竟給自己的神識下了禁令。
她越是這般防著,就越是顯露出她曾經的那段過往會有多麼不堪。
司空硯初那美如冠玉的面龐透露出深深的憐惜,他輕輕握緊了燕寧的柔荑,低聲細語,宛若春風撫慰:「阿寧,讓我進去,可好?」
言罷,他再度施展法術深入其中,這一次,他順暢地抵達了神識之內,紫光在他周身縈繞,這次卻並未將他驅逐。
司空硯初輕輕探出手掌,輕撫那抹紫光,儘管根本觸碰不到,但紫光似乎在他指尖逼近的瞬間微微顫動,激動地跳躍著。
隨後,它竟自己引領著司空硯初去了記憶的入口。
司空硯初緩緩步入其中,畫面一轉,竟是在雲霧之上,而下方竟是一千年前早已覆滅的寧安國。
第105章 災星降世若是明明可以成神,她卻偏偏……
寧安國是個邊陲小國,在源遠流長的歷史長河裡,它只短短存活了三百年,在諸多國家中顯得無足輕重,可偏偏它在野史記載中倒是有著濃墨重彩的一筆,這都要拜一位女子所賜。
那位女子便是寧安國最後一任國主所誕下的公主,名為懷寧,而野史記載中,懷寧公主是災星降世,她一出生便接連不斷地剋死了身邊至親,又害得寧安國各地災旱不斷,最後的下場是被自己的父親斬首示眾。
司空硯初劍眉微皺,懷寧公主之母出自燕姓,一切巧合得令人難以置信。
燕寧?懷寧?想來是她後來改為了母姓。
他的阿寧在那些野史之中竟被記載成災星之身,這實在是荒謬至極。
人間野史往往難以盡信,然而他對寧安國卻懷有一種難以名狀的熟悉感,儘管他明明未曾留意過這個彈丸之地,更未曾踏足其境。
懷著縷縷困惑,司空硯初繼續看下去,記憶追溯至寧安國燕妃剛懷孕時,看來燕寧在母親腹中便萌生了記憶,這種現象常常預示著擁有神格之人的誕生。
有神格之人和有飛升機緣的人是大不相同的,有飛升機緣不代表一定可以飛升神界,只是有這個機會,但有神格之人往往代表此人不過是下凡來歷劫,歷劫一旦結束,便能直接登上神位。
若是明明可以成神,她卻偏偏入了鬼道,這倒是讓司空硯初更加好奇她身為懷寧公主的那段經歷。
寧安國的最後一任國主在當時是個平庸的君主,治理國事時總是依賴那位術士出身的國師占卜決斷,絲毫沒有政治才能,好在寧安國地處邊陲,鮮少有人過來,更別提會被其他國家攻占,倒也算是能維持一方安寧。
燕妃是燕家獨女,容色傾城,又性子溫順,自入宮以來便獨得國主寵愛,沒過多久她便有了身孕。
燕妃被診出有孕那日,國主龍顏大悅,頒布特赦令,赦免了眾多重罪之人,舉國歡慶。
自此,那位君主對燕妃的寵愛更是無以復加,將其視為心肝寶貝,以至於朝政大事也置之不理,直到燕妃臨盆之際。
燕妃生產那日,天降祥光,潔白的祥光籠罩了整個寧安國。國師激昂宣告,此乃吉兆。然而,隨著嬰兒的呱呱墜地,天空中的祥光驟然隱去,取而代之的是鋪天蓋地的黑霧,濃稠的黑暗覆蓋了寧安國上空,一時之間,人心動搖,舉國上下陷入了一片憂慮與不安之中。
「糟糕,此乃不祥之兆。」國師驚惶失措地道。
國主猛地抓住國師的衣襟,怒斥道:「你方才還說此乃祥兆,莫非都是誆朕的?」
國師身體不由自主地一顫,話未出口,便被匆匆闖入的侍衛打斷了。侍衛急切稟報,城外有一頭龐大的妖獸正向此逼近,恐怕城門守軍難以抵擋。
國主驚慌失措地鬆開了國師,自他登基以來,從未遇到過這等驚心動魄的場面。區區凡胎肉/體,如何能與妖獸抗衡,只怕將被其吞噬,毫無生機。
「完了,定是這小公主帶來的災難,她就是個災星,災星啊!」國師在一旁大聲疾呼,情緒激動地咆哮著。
「嚷嚷什麼,還不趕緊給朕想辦法。」國主憤懣地朝國師踹了一腳,力度過猛,反倒是自己痛得噝噝吸氣。
國師深邃的黑眸略一轉動,忽然計上心來,進言道:「陛下,眼前之計,只要讓小公主這個災星徹底消失,開台祭祀,上達天聽,神明便會下來幫我們,如此寧安國的困境便可迎刃而解。」=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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