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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時候,宮裡也是這般紅的刺目。

而孟合歡被他們聯手騙到幾千里之外的徐州,去為蕭若華請一位神醫。

趕回來時,帝後已完成大禮。

蕭若華不認為自己欺騙了她,畢竟就算她在這裡,她知道了,能改變什麼嗎?他們是為她好,才聯手演了這場戲,讓她不用直面尷尬和痛苦。

而她呢,卻一副他們故意聯手欺騙他的樣子。

不識好人心。

他嗤了一聲,注意力又被兩人剛才所說引走,這婚袍做了這麼久,豈不是早就在打孟合歡的主意?

以攝政王的身份,必不會是看中多個兒媳婦,只待訂好世子妃人選,而是從一開始,由人選衣。

他們這些世家所穿之衣,無論款式顏色繡樣,都得貼著性情才好,不然長得艷麗偏偏衣裳繡花更艷壓不住,本就豐腴還要穿窄袖細腰裙,也太過丟臉。

至於婚服,若為二人所穿更是不吉。

攝政王府豪奢,也沒儉省到這地步。

他終究是大步離開了。

瓊華殿正在前朝與後宮交界處,群臣若無至意自然不能隨意入宮。蕭若華身上沒有官職,他性子傲,不願意讓家族銓選,又對做文官十分不感興趣,所以只能往裡邊遞話。

「公主...」

一個小宮女,約莫八九歲的樣子,正是宮裡用來跑腿使喚的,她急匆匆過來:「方才前頭來了一個小公公,說是前面有位蕭公子求見。」

合歡在躺椅上假寐,小丫頭被大宮女喝住:「慌腳貓似的,沒看見公主正不得空嗎?」

那小宮女縮了縮脖子:「往日公主對這位蕭公子十分好,奴婢不敢耽擱,無意驚擾公主,還望恕罪。」

瓊華殿前面幾次換奴才,都沒換到這些小丫頭小太監身上。

合歡對她說的事很好奇。

這麼想來,這個人以前是她挺親近的人了?

蕭若華很討厭孟合歡,哪怕幾人當中,她對他最好,最愛為他送各種生辰禮,他也討厭她。

未曾因她的討好減輕半分。

每每京中子弟艷羨公主又送了什麼他都十分反感:她這是在所有人面前表現她多麼好麼,以顯得冷漠的自己多麼不識好歹?還是借眾人之口施壓,讓他對她態度好一點?

她算是打錯算盤了,他蕭若華何時在意過別人的眼光?

蕭若華斂著眼睛,極力不讓眼裡的厭惡溢出來,他的聲音很冷,和高長青的規矩嚴苛不同,他隱隱帶著桀驁,讓人一聽就知道是個不馴的小子。

「還水樓的圖紙,你找出來,我有用。」

這次來也是迫不得已,不然他絕對不會踏進這殿裡一步。

所以他的話里隱隱帶著不耐煩,藉以希望孟合歡知道他的心情。他不想在這裡吵鬧,惹娘失望,她最好識相一點,

合歡見到他這人就很失望。

由眼識人,用這樣的目光走進來的人怎麼可能是她的好友?仇人還差不離;再聽他的話,如此輕蔑,他以為自己是誰?

合歡沒興致糾纏,只道:「送客。」

說罷繼續歪到躺椅上。

蕭若華幾乎要懵了。

他下意識就要發火,奈何殘存的意識勉強有一絲理智,他敷衍道:「你是為萬福的事賭氣嗎?那不過是一場意外。」

卻沒看見公主的臉色忽然沉起來。

「所以,萬福是因你而死的?」

這話說的怪異,那日公主在場,怎麼可能不知道這件事,可在場眾人無暇顧及這個,因為下一秒,公主就將一盞熱茶擲到蕭公子頭上。

「那你如何還敢來我宮裡?」

蕭若華沒有料到她竟會如此說。

她若是罵他,打他,這在意料之中,萬福也算是因他之過,那日一時心中不爽刺激言旐做下此事,他也就認了。

那茶並不燙,水也不多,最多,也只是弄濕了他額間的發。

秋風起,捲起稀稀落落的葉子,墜在他身上。濕了的發好冰,有一瞬間,他的心似乎也冰的痛了一下。

孟合歡生氣了,還是對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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