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正她不會這樣。
可能和她的家教有關吧。
這母女倆橫插一腳的話音剛落下,沈氏和姜盈的臉色瞬間變得難看,眼神中透露出明顯的不悅。
沈氏的眉頭緊鎖,嘴角緊繃,姜盈臉上的笑意也淡了去。
這是拐著彎在說姜窈有娘生沒娘養。
剛想開口說些什麼,就看見姜窈放在身後的手衝著兩人悄悄比了個手勢。
她們兩個畢竟跟淮陽沈家沾親帶故,若是今日落了這兩人的面子,指不定未來被如何編排呢。
姜窈垂著頭,兩縷髮絲遮住了她的神情,但那顫抖的肩膀和緊咬的下唇透露出她的委屈。
「我以為表姐是來吃我喜酒的,沒想到是合起伙來撬我牆角的,我確實生母早亡,但母親待我也很好,何況我是由祖母帶大的,姨母這意思,是說我祖母的不是了?」
「對了,姨母也說了,救命之恩該當以身相許,那姨母也是謝大人救下的,莫非也要以身相許?」
「怪不得姨母這麼多年未曾再嫁,合著是想做那並蒂蓮?」
「我只知道娥皇與女英,卻不想到姨母也有這般想法。」
她的聲音聽起來既委屈又無助。
可一連串從她嘴裡面蹦出來的話,就有些糙了。
字字帶刺,明擺著罵人呢。
說罷,姜窈還伸手扯了扯謝餘年的袖子,「謝郎,你說句話呀!」
謝餘年的目光緩緩下移,落在了拽著自個兒袖子的姜窈身上。
她紅著眼將他的袖子晃了又晃,動作中滿是脆弱跟依賴。
單單看這表情和動作,還像只尋求庇護的小白兔。
那雙眼睛裡閃爍著淚光,顯得格外惹人憐愛。
如果......
這隻兔子剛剛沒張嘴的話。
第35章 還沒做好
「你!你!你說什麼!」
衛夫人出身淮陽沈家,肚子裡自然是有些墨水的,一聽那並蒂花的比喻,哪能不明白其中的嘲諷。
她沒想到一個野蠻庶女也敢如此諷刺她,臉色瞬間變得鐵青,眼中閃過一絲狠厲,咬牙切齒道:「不過是個庶女,也敢頂撞長輩,今日我就替你那早死的娘好好收拾你!」
說著,她手臂猛地抬起,手掌緊繃,作勢要向姜窈打去。
謝餘年比她的動作更快,先一步擋在姜窈面前,修長的手指穩穩扣住衛夫人的手腕,力道不輕不重,卻讓她動彈不得。
他語氣裡帶著幾分譏誚,「當眾打人,這位夫人莫不是想去官府?」
說罷,謝餘年輕輕一甩,衛夫人整個人便踉蹌著退了幾步,險些撞到身後的屏風。
一系列操作後,謝餘年微微皺眉,低頭看了一眼自己的手,仿佛剛剛觸碰了什麼髒東西,輕輕甩了甩。
「母親!」衛玉凝驚呼一聲,連忙上前扶住衛夫人。
衛夫人臉色蒼白,氣得渾身發抖,她狠狠瞪了姜窈一眼,甩了袖子,冷哼一聲。
跟她娘一樣,都是個狐媚子。
說到底,這些都是見不得人的「家事」,哪能真鬧到官府去。
屋子裡一時靜了下來。
沈氏嘆了一口氣,「長姐一路奔波,定是辛苦了,青蓮,你扶著衛夫人去廂房休息吧。」
衛夫人的臉色一陣紅一陣青,嘴唇幾次張開又合上,當著謝餘年的面,到底沒膽量再說些什麼,甩了袖子輕哼一聲,任由青蓮扶著往外走。
衛玉凝聽了姜窈那番話,臉皮子早就爆紅一片,雙手不自覺地絞動著衣角,如今聽了沈氏的話,如蒙大赦,紅著一雙眼睛跟在自己母親身後。
只是路過謝餘年時,仍是帶有期望的抬起了雙眸。
誰知謝餘年連一個眼神都沒給她。
她們兩人的身影消失在門外,屋內的空氣仍是有些尷尬,氣氛依舊瀰漫著一絲不自在。
沈氏輕咳幾聲,試圖想說些什麼,姜盈低頭擺弄著面前的杯盞,似乎上面刻了什麼讓人驚奇的東西。
姜窈知道,是她剛剛的話嚇到這倆人了。
其實要在幾天前,她是斷斷不會說這種話的,只是如今看破了謝餘年的假象,又覺得自己身中劇毒,頗有些破拐子破摔的意味。
「謝公子,你今日來,可是有什麼事?」姜窈率先打破了屋裡的寂靜。
總不能就是為了幫她主持公道吧。
沈氏這才回過神,謝餘年進來之後還沒坐下,就扯到了這些事裡,忙叫兩邊站著的丫鬟奉茶,「謝公子見笑了,今日是姜家招待不周。」
「無事,是我今日來的突然。」謝餘年收了毒舌,說出來的還挺像人話。
客套話說完,他便將懷裡的帖子拿出來,叫元正遞給了沈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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