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竹笑了笑說:「那可有段日子裡,說起來應該是在二娘子大婚前後。」
青岑驚呼:「這麼早啊?我還當是我嫁過來後他倆在府里有了交際才看對眼的。」
紫竹道:「也算是這樣吧,不過是早就互相有好感了,殿下以前常去咱們府里看望小娘子,余侍衛跟在殿下身邊走動,有回正碰上綠竹下台階時差點摔倒,就幫著扶了把,不過當時我也在邊兒上,瞧著到沒什麼,還是搬來皇子府後,發現余侍衛時常給綠竹那丫頭捎些吃的、用的,我這才曉得兩人怕是早就看對眼了。」
青岑印象里的余侍衛是個不苟言笑的人,就像最開始面對她還有些高冷矜持的元慎,就是不知道余侍衛私下裡是何模樣了。
青岑想了想覺得很好,「余侍衛這人瞧著很穩重,等回頭我問問,打聽打聽他家裡什麼情況,若是真能成事,以後綠竹也不用嫁到外頭去了。」
從小一起陪伴著長大的女使,說句姐妹都使得,青岑也有她的私心在,自然希望兩個竹能一直陪在自己身邊,不過話說回來,為著她們的終身,就是嫁出去了也無妨,於是沖紫竹說道:「論起來,你比綠竹還年長些,我原本是打算先操心你的,若是你在府里,又或是外面有了中意的,可千萬別瞞著我,你和綠竹跟了我許多年,說起情分來是最深厚的,婚事上,我定要風風光光的為你們操辦。」
所以縱使給人為奴為婢,只要誠心待人,也會被人用真心來回報,紫竹的感動寫在眼裡,紅著眼眶和青岑說:「奴婢也不想離開小娘子。」
青岑給她抹眼睛:「我當然也捨不得你們,但如果你能有個好歸宿,就算離得遠了些,我也一樣記掛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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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依舊是春暖花開,陽光明媚的一天。
日前青岑讓人在院子裡扎了一架鞦韆,小廝們手腳快,等青岑用完午膳就能坐上去享受被風搖晃的感覺。
午後的陽光有些刺眼,透過斑駁的枝葉就只剩下了柔和。
青岑坐在鞦韆上,抓住兩旁的繩索,身子後傾,腳一蹬就起來了。
綠竹在後面幫著推,青岑一臉歡樂,其實仔細想想,現在的日子可以說很好了,似乎比做姑娘時還要自由。
從前她拒絕元慎主要是因為她覺得皇家規矩大,不想被束縛了,可現如今,公婆遠在皇城中,不需要日日請安,偶爾去一趟還能帶回來好多禮品,夫婿要當差,每天早出晚歸,餘下的時間都由她自己安排,愜意舒適……只除了夜裡……會很累。
青岑其實不大明白元慎為何那麼熱衷於房事,早先聽說他沒有妾侍,也不養通房,她心裡還曾暗暗想過這會是一個清心寡欲的丈夫,然而嫁過來才知道並不是。
「呵……」
綠竹聽見這笑聲,就問:「小娘子在想什麼呢?」
青岑正要說呢,忽然元宵走了過來,一路喵個不停,聲音高亢刺耳,聽起來有點像是嬰兒的哭聲,一聲連著一聲。
這隻小肥貓最近也不知道是怎麼回事兒,好像很焦躁,走到青岑腳邊就來回地蹭她,一邊蹭,一邊叫。
青岑就嘀咕:「元宵最近這是怎麼了?」
綠竹接話說:「叫春唄,貓在春天都會叫春的。」
青岑就問這樣該怎麼辦?
綠竹隨口道:「給它找只公貓來就好了。」
——
傍晚元慎回來了,用過晚膳,小兩口一起回到寢室,青岑就直接跟他打聽起余侍衛,問人家裡怎麼樣?
元慎聞言有些奇怪,不過還是如實道:「余侍衛父母早逝,也沒有親生的兄弟姐妹,族裡只有幾個堂親在。」
父母早逝令人傷懷,但對女孩子找婆家來說,也有好處,畢竟婆媳問題可是千古以來的一樁大難題,許多有情人就敗在了這一點上,余侍衛沒有雙親,那麼婚事上盡可以自己做主,綠竹嫁了他也不用去外面侍候公婆,能一直陪著她。
元慎見妻子眼珠子咕嚕轉,顯然在打什麼主意,便問:「你打聽余侍衛做什麼?」
青岑心裡高興,就和他說了綠竹和余侍衛的事兒。
元慎則是有些吃驚,心道沒看出來啊,他這個侍衛平時少言寡語的,居然看上了綠竹那個愛貧嘴的丫頭。
「對了,余侍衛平日為人怎麼樣?我同他接觸不多,綠竹可是從小和我一起長大的,她的婚事馬虎不得,你且和我說說,那余侍衛平時有沒有什麼拈花惹草的事?這一點很要緊,」青岑神色鄭重。
元慎叫她只管放心:「他這人就是話不多,少和人來往,平時不當值的時候就在府里待著,不過我之前聽吳嬤嬤提起過,說是有幾個女使看上過他,但他都沒回應……到是沒想到他會和綠竹看對眼,我還當他喜歡成熟穩重的。」=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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