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蘭危如今是何心情,實在可想而知,不過他總是很心虛的……這樣的結局,比他當初預想的,讓蘭危愛上自己,再狠狠甩了他,似乎還要殘酷百倍。

若哪日蘭危知道,這可歌可泣壯懷激烈的一段感情,只是他一時興起,故意捉弄……那他一定會死得很難看。

所以從今往後,即便天塌下來——他也得將自己馬甲捂緊!

玄塵山比錦城更近,他進關之後,便決定先上山去,探望師父。

他好長一段時間沒回,並且音信全無,旁人都好奇他到底去了何處,只是霜星子不漏口風,大家也打聽不出什麼。

只是心中都暗自猜測,恐怕不會是什麼好事。

月白峰的同門們雖然對他又敬又怕,但聽說他凶多吉少。心中也隱隱擔憂。

他忽然出現,回到山上來,一群師弟師妹們喜出望外,雖害怕他,也忍不住圍上來,嘰嘰喳喳問他是去哪了,怎麼去了這麼長時間,可算回來了,大家都以為他怎麼了呢。

顧易被圍得頭暈,撿著回答了幾句,便道:「師父呢?我先去拜見他老人家。」

「怎麼,你還知道回來?」

威嚴低沉的聲音響起,圍著他的人群霎時退開,他向前望去,見到了屋檐站立的中年道人,胸中一熱,單膝跪了下去:「弟子顧易,拜見師父。」

霜星子遙遙看了他一眼,也不上前,看足了一會兒,然後才道,「一年多時間,音信全無。怎麼,還能認得上山的路?」

「師父……」顧易忙嗑下去,卻不解釋,良久,霜星子才淡淡道:「進來。」

「是。」

顧易跟他進了大殿,進去之後,垂首侯在他面前,霜星子卻不看他,只在一旁坐下,提起水壺倒茶:「你走這一年,消息也未遞過,你娘整日找我要人,就連掌門師兄,都時時找我問你在做什麼。一到有比試的時候,十九個峰,個個來打探你的消息,問你回不回,幾時回。我這做師父的,竟一句也答不上來……我不說,他們又整天擔憂,說你死了。你看看,你給我留的好爛攤子。」

顧易摸摸鼻子:「弟子知錯了……」

「認錯倒爽快!」霜星子將茶壺閣下。

顧易忙上前將茶端給師父:「師父消消氣。弟子保證,絕不會有下次了!」

「這會兒會獻殷勤了,現在可以說說,去做了什麼大事麼?」

顧易上山之前,已經想好了解釋,反正玄青已死,不如拿來做個幌子,往後也算名正言順。

「弟子並非故意隱瞞師父,只是帶我走的那位高人,不允許我將事情告訴任何人。他帶走徒兒,這一年裡,都在傳授徒兒他的絕學,功夫未到家時,自然不放我走。徒兒愚鈍,所以多學了些時日。」

顧易說完這話,又筆直跪了下去,一徒不從二師,霜星子已是當世高人,徒弟卻找他人學藝,實在犯了大忌諱。

果然,霜星子臉色有些凝重,這種事情,換作旁人遇見,第一時間就會發火震怒,甚至懷疑弟子故意出言羞辱,必狠狠重罰一番才是。

「教你的那人是誰?有什麼功法,值得你隱姓埋名,學上一年?!」他聲音有些嚴厲。

「回師父,是《朝暮春秋卷》。」

「……玄青道尊?!」霜星子臉色一變。

顧易道:「不錯……正是玄青道尊。他,他自稱命不久矣,五卷神書雖藏在五處,但條件苛刻,恐怕不可能有人找到,他臨死之前,終不甘心,又找上了弟子,想將內容全部傳授於我,以免神書失傳。弟子自作主張,未及請示師父,便擅自答應……請師父責罰。」

「若是神書,誰又能抵抗得了呢?只是,玄青道尊當真?」

顧易:「不錯,徒兒一直在他身邊,看著他漸漸天人五衰,終於……羽化,便親手將他葬在雪山地宮之中。」

霜星子:「看來玄青道尊之死,果真不假。你能得他青睞,也算造化。你葬下他之後呢?又去了何處?」

「弟子本想第一時間回來,又聽說姐姐還沒有線索,便又四處尋覓了一段時間。」

「可有線索?」

「有……聽說,她與鍾師弟在一起。」

霜星子沉默良久:「我也一直在找鍾渝這個逆徒,只是除了上次在西域露過一次面,別的時候,都沒人見過。他雖不出來,血疫卻已出現在西北地區,不知何時便會蔓延開來。」

顧易道:「只要他敢現身,千里萬里,雖遠必誅。」

「好!」霜星子喝了聲彩,嚴厲的目光看向他,「如今你已今非昔比,你要殺他,他必死無疑。他煉製血疫,天理難容,我月白峰必須得清理這個門戶,只是此人狡猾,你萬事小心,更不能連累到你姐姐和忘歸,記住了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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