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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想到會離開那麼長時間,都一周了,承哥會不會想他?會不會發消息叫他回去?會不會像小屠說的,因為思念,終於肯說一句我喜歡你?

手機重新入手,陸溢陽產生強烈的近鄉情怯心理,深呼吸幾次才按下開機鍵。

…………

媽的,手機沒電!

帕薩特在高架上飛馳,停在金源名府門口時湯逢山看眼車載時間,05:41。

拍拍陸溢陽:「醒醒。」

陸溢陽靠著車窗睜開眼,揉揉酸痛的脖頸:「到了?」

「你呼嚕打的,這幾天才睡幾小時?回家好好休息。」

陸溢陽壓下哈欠,坐直看時間,哈一聲:「繞了幾個環城?兩小時,都夠開到臨市了。」

車燈亮起,湯逢山揉把陸溢陽頭:「再怎麼說也是我把你拉去的,萬一……對吧,還是安全第一。」

陸溢陽明白他意思,抬手壓住大掌不讓揉,好像他多小、多需要保護似的。

湯逢山說:「快去吧。」

陸溢陽下車,走幾步又繞回駕駛位邊上,敲車窗。

車窗降下,他雙手插兜,糾結地問:「這個安全屋,是不是保不住了?」

湯逢山手臂擱在車框,也不瞞他:「大概率是。」

陸溢陽垂頭看鞋尖:「這地方…用了好幾年吧?」

湯逢山定定注視他,推門下車,攬過陸溢陽肩摟了摟,安慰道:「不用想太多,你沒做錯任何事。」

陸溢陽抬頭:「可是……」

少年瞳仁漆黑,在天光初亮的晨曦中有種不確定。湯逢山很肯定地說:「我說過,這是一場不見硝煙的戰爭。哪個戰士會心疼炸毀的戰壕,就覺得自己衝鋒陷陣是個錯誤?」

陸溢陽刮下鼻子,笑起來。

一頭碎發,腦尖還蹺著一撮睡著時壓在窗框上的呆毛,長相俊俏,笑容靦腆,周身退去狙擊紅魔時的強勢和凜冽,陸溢陽和街頭走過的二十出頭的小年輕沒有任何差別。沒人知道他在過去幾天是如何夙夜不懈,與國際知名黑客正面硬扛,做出很多國內成名紅客都沒做到的事。

而這番操作,居然是陸溢陽首秀!

湯逢山覺得自己真要被這個自帶光環的天才少年折服,捨不得他受一點委屈,把他頭上呆毛壓平,有安慰也有欣賞:「快去吧,睡覺!」

陸溢陽說聲再見,轉身走了。到金源名府門口又回頭,對共同奮戰數日的戰友揮揮手。

湯逢山還在車邊,也揮手,目送人進小區,直到陸溢陽身影消失才上車離開。

與帕薩特同時開走的,還有停在馬路對面的一輛出租。

一個朝東,一個朝西,向兩個完全不同的方向駛去。

同在后座的廖叔看眼靠著椅背,雙眼緊閉,牙咬到頜骨都隆起的霍承光,還是輕聲問:「花了三小時,來都來了,要不還是去見一下?就算是告別,說一聲再見也好啊。」

見霍承光不搭腔,顫動的眼皮都透著陰翳,完全陷在即將爆發的情緒里,廖叔也是驚疑不定。

不過是在早晨五點多光景,見室友從一個男人車裡下來。不過是見他們親密地摟了摟、擼了頭、說了話、揮了手,為什麼能把二少爺氣成這樣?氣得他渾身哆嗦,不肯下車,居然直接叫車回機場。

這樣子…好像捉姦現場啊。

廖叔斟酌著說:「那男的,是不是叫湯逢山?就您上次要我查的那個……」

「別說了!」霍承光突然暴喝,把廖叔嚇一跳,連前面開車的司機都哆嗦。

廖叔閉嘴,心裡驚濤駭浪,不敢相信他居然被二少爺吼了。

這可不是別人。

是家中遭逢大變都始終沒有太大情緒波動,還能井井有條料理後事的霍承光!

是他整整跟了三年,沒見紅過臉的霍二少!

究竟發生什麼事了?讓一個泰山崩於前而面不改色的人如此憤怒?

廖叔漸漸別過味來,被心中猜測弄得如坐針氈,震驚到失語。

離開京城主宅時悄無聲息,回來時同樣如是。主樓會議室仍然人頭攢動。天光下一抹遊魂從窗下走過,抬頭看一眼都覺多餘。

廖叔的擔憂在接下去兩日內持續發酵,從敲門到拍門,回饋他的一律是室內酒意昭彰的「滾」和半夜持續的嘔吐聲。

廖叔覺得再這樣下去只怕要出動120,屆時霍家名譽受損,自己惹禍上身,所以他思考再三,還是去主樓面見霍贏,出示霍承光gap year時的手機,以及剛收到的280萬入帳簡訊。

第三天早上,廖叔用備用磁卡掃開房門,被室內撲鼻酒氣熏得差點退走。那是絕望到要餿掉的味道。他不得不在門口站了幾分鐘,通一會兒風才敢進去。

誰見過這麼狼狽的霍承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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