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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這一刻,他學會了屬於她的那種不管不顧,就連接吻也是,比以往任何一次都要熾熱,起了化學反應一樣,明明只是不摻雜任何東西的吻,整個世界卻在噼里啪啦地響著。

晚霞落去,天色已經開始暗了,可在他們眼裡,愛人的臉依舊像被日光眷顧著,明晃晃的,滿心都只剩對方。

逐漸的,親吻背後又多了幾分渴求,心滾燙地跳著,他們停了下來,在短暫的對視後,拉上厚重的窗簾,又繼

續著。她撫摸著他包紮著繃帶的傷口,以及那最脆弱的一團火,如鼓了風一樣野蠻而蓬勃地躍動,溫暖熾灼的,隨著氣流呼呼地奔涌席捲。

即便如此,也不著急著燃燒,這一刻等了太久。也不知道聞敘以前有沒有學過音樂,如果有,那他應該會是優秀的鋼琴手,他未曾傷到的那隻修長的手即興演奏著她的琴鍵,黑白鍵跳躍,或輕或重,帶來了斑斕的音符,恍惚閃爍。

「可以嗎。」他壓抑著問。

「嗯。但是你的手……」

「一點小傷而已。」在某些時候,他其實也挺能忍痛的,歡喜之下,早就遺忘了手臂的傷了,「我注意點就是了。」

於是回到了臥室,她緩過了點勁,挺感興趣地看他拆著小黑盒。她一直都挺好奇這裡面到底是什麼樣的,被這樣看著,聞敘倒是有些不大好意思了,拖拖拉拉的將盒子的塑封撕開。

她乾脆去拉窗簾,忽然注意到樓下石榴樹,又高了一點,沒什麼葉子了,幾乎要被夜色吞沒。她忽然想起了一件被遺忘的事,但有些模模糊糊的,記得不是很清楚。

謝與月沒敢讓他受傷的那隻手怎麼用力,一直挺注意的,多多少少有點分神,他怎麼感覺不到,不滿地抱住了她的頭,略使了點勁去咬她的嘴唇,「認真點。」

「你小心點,萬一傷口滲血了怎麼辦。」她還分神。

聞敘真受不了了,他翻了個身,讓她掌控節奏,帶著一股勁兒地低聲道:「這樣行了吧。」

行是行了,就是她有點累。

等第一個用完,謝與月忽然記清楚了和石榴有關的事情,她伸出手指,輕輕勾著他的手指,一下又一下,而後說道:「我好像有點想起來了,院子裡的那棵石榴是你送給我的,對吧?」

「嗯。剛結婚那年帶回家的。」他撈起散落在地上的衣服穿上,看了眼時間,「你餓了嗎?」

從下午見面到現在,他們壓根都還沒吃上飯,已經到晚上七點多了。

「餓了。你當時好像和我說,那棵樹被人砍得只剩下了個樁。」

「對,但是在斷樁面長了很多新枝,所以我就剪了根帶回家裡。」

看她躺床上不想動,他彎腰撿起了她的衣服,半跪在床上想幫她穿上。謝與月怕他扯到左手的傷,還是接過了衣服,自己穿。

她想起了那天,他出差回家,從行李箱裡拿出了根鮮嫩的樹枝,她小心地接過它,放到了水裡,等它生根後又移植到了院子。當時她想著,要是它能活,那她也能好好活。

他送給她這樣一根樹枝時,也許就藏著沒有宣之於口的寬慰吧,想讓她從失去至親的痛苦裡走出,見證被砍斷的樹重新長成另外一棵樹。

「阿姨有做飯嗎?」他問道。

她回過神,慢吞吞地答:「沒有,我以為你晚上才到,本來想出去吃的。」

「想吃什麼?我讓人送來。」他拿出了手機。

這麼一折騰是挺餓的了,她琢磨著說道:「想吃肉。還想再來幾串燒烤,你是不是得吃點清淡的,身上還有傷。」

「行。我讓助理去買,順帶買點燒烤。」

聯繫好了生活助理,聞敘還挺想洗澡的,動出了一身汗,便把手機放床上,拿著換洗衣服去浴室。

謝與月跟在他後面,問道:「你自己能行嗎?」

他手拎著幾件衣服,本來想說他只是傷了手,不是斷了手,然後轉念一想,眉毛略抬了下,「你要幫我洗?」

她上下看了看他,想著反正都這麼熟了,也不差這麼件事,所以點了點頭,「也不是不行。」

沒想到她真敢應,聞敘定定看了她幾秒,有那麼一瞬間是想答應了,但又想到待會萬一在浴室里一不小心磨蹭太久,等洗完出來,飯都涼透了。

於是他漫不經心地拒絕了,「算了,你老公還能動。」

望著關上的浴室門,謝與月還有點遺憾,感覺自己身上也不太舒服,去到次臥浴室洗澡。

等她洗完了,助理已經把吃的放到了餐桌上,安靜地離開了。

一股非常霸道的孜然香氣襲來,她忽略主食,首先拆開了裝著錫紙的盒子。裡面的羊肉串還熱騰著,冒著油,這家羊肉新鮮,口感紮實入味,她吃得有點著急,舌頭險些被燙到了。

聞敘坐到了她對面,隨手打開另外三道清淡的小炒,放了一碗飯到她面前,這才不疾不徐地吃起了飯。

她撐著下巴看他,說道:「上次和你吃燒烤,好像是六年前的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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