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努力。」
「行,那我也努力。」
過了會,還是睡不太著。
謝與月明顯感覺到他也還很清醒,於是戳戳他說道:「看會兒片嗎。」
「看什麼?」
「我覺得恐怖片挺催眠的。」她語氣認真。
聞敘聽沉默了,「恐怖片,催眠?」
「對,得選那種演得爛的一眼就能知道結局的。拍得好的不行,劇情太有意思太好代入,容易睡不著,也容易嚇到。」她又問,「你看不看?」
聞敘不大敢看,但他不好意思說出來,畢竟他這麼大個人害怕恐怖片,多沒面。
他鎮靜地道:「看就看。」
謝與月立馬從床上坐起來,流暢地打開投影,選起了片子。她按照評分升序去排,先從評分最低的挑起,這些片子的封面各個都很驚悚,她正想問他想挑哪個呢,卻見他低頭看著杯子裡的水,壓根沒看屏幕。
她眼眸一轉,問道:「這上面的你有感興趣的嗎?」
「都行,你選吧。」他連頭也沒抬。
「那我選這個吧,主角是個畫家,獨自去一個偏遠的別墅居住尋求靈感,後面發現這是個凶宅。經典開頭。」
謝與月是有看爛恐怖片催眠習慣,她雖然怕某種爬行動物,但其實膽子一向很大,小時候什麼類型的都敢看,涉獵頗廣。那時候片子的刪減沒現在多,看多了,她心理承受力就越來越強了。
這點可能是隨的孟女士,孟明玉膽
子也大得很,經常和她一塊兒看恐怖片,還和她分析裡面演員的演技和台詞功底,還有編劇的劇情節奏、起承轉合,尤其是碰到拍得差的,能長篇大論到電影結束。
可能因為這個,水準低的恐怖片放謝與月這來說,真的很催眠,看沒多久,腦子就像是聽到了她媽嗡嗡的聲音,怪想睡的。
電影放起了片頭,灰暗的室內色調,緩慢移動的鏡頭,恐怖片很常見的手法。她其實也沒怎麼看,偷偷觀察著聞敘,他雖然像是在看屏幕,但明顯在走著神。
心底大概有點數了,她偏了偏頭,低聲道:「你怕這個?」
「不怕。」他指著自己的眼,「我只是有點困了。」
這人向來都嘴硬得很。既然他不承認,謝與月也不拆穿,暫時打消了要換一部的念頭,任由電影播著。
很快,主角租到了這棟別墅,鏡頭一驚一乍地塑造起了氛圍。聞敘瞥過眼,去看電影幕布旁邊掛著的畫,這是幅用色明艷的國畫,兩隻在枝頭上的喜鵲,用筆極細,喜鵲羽毛的毛茸茸都被描了出來。
他們當年訂婚後,準備了大半年的婚禮,婚房也挑了很久。其實主要是他在挑挑揀揀,她那時根本就不在乎這些,等他挑了滿意的幾套出來,才由她拍板做的最後決定。
婚房的裝修也是他在安排,他一向喜歡簡約的風格,最開始的軟裝比現在空蕩多了。她永遠都沒意見,對她來說,這只是一場不得不選擇的婚姻,並不願傾注太多感情,她也沒有多餘的心思可以傾注,他其實能理解。
可在結婚的前一天,他幾乎有些動搖了。他不知道這一切到底對不對,會將他們引向何處。
要是和她結婚的是許庭嘉,她會這樣嗎?
他一直不敢去想這個問題的答案。
婚後第一年,他接手北望好幾個重要項目,心底也擰著一股氣,忙得不可開交,每天都是應酬、會議、活動。
她也很忙,那時剛好被選為《花木蘭》的主演,緊鑼密鼓地排練了大半年,而後是全國巡演,每天睜眼就是訓練、演出。
他們像是一對就要離婚的夫妻,只有偶爾幾個晚上,亦或者是需要一同出席某些必要場合時,才能見到彼此。
有關他們的謠言不知何時甚囂塵上,連他在應酬時,都會遇到某些覺得他婚姻形同虛設的人,想往他這兒塞些亂七八糟的,走旁門左道來獲取利益。
後來這場婚姻什麼時候出現了變化,其實聞敘已經有些記不太清了。
大概是某天,他厭煩了這一年多來的日子,也厭煩了捕風捉影的謠言,提出每周為彼此留出兩個小時的家庭時間,她看了他好一會,也不知道是在想什麼,反正是答應了。
每周僅僅兩個小時,卻像蝴蝶的翅膀,悄然煽動了變化,她開始對家裡的裝修產生了想法,覺著沒什麼家的味道,找朋友畫了幾幅畫掛到了客廳、臥室,又買來抱枕、植物,連閃電的房也布置了起來。後來還買來了投影儀放臥室,無聊時會找他一起看電影,大多看的是些經典電影,從沒看過恐怖片。
別說,這片子雖然被無數人打一星,但也挺嚇人的。
他半眯起一隻眼,只盯著最下面的字幕看,壓根不去看電影的畫面。=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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