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杳絲毫不為所惑。
見她不受用,裴嶼的眸光深邃起來。
雲杳又開始感覺脖子涼颼颼的了。她左右摸了摸,光潔細膩,沒有刀架在上面。
首先,她不會對惡勢力低頭的。其次,這裡只有她和小師弟兩個人,雖然小師弟看起來聽話黏人,但不能否認他是魔尊。
強行鎮定抻著脖子,雲杳一碗水端平,「大家都是劍峰的,我只能拿到劍峰的袍子,以備不時之需。若是小師弟願意,我也可以備用一些符峰的衣袍。」
裴嶼暈染上晦暗的鳳眸漸漸亮了起來,他雙手攬在雲杳的腰上,緩緩亮起的眸子好似夜幕中慢慢點亮的星辰,就在雲杳眼前,璀璨奪目。
「說好了的,師姐可不能反悔。」他俯身下來,埋首在雲杳的肩胛骨上,高挺的鼻抵著柔軟的勃頸。
脖子痒痒的,鎖骨也痒痒的,但是雲杳不敢動。因為命門也痒痒的,被抵住了。
這一定是威脅!
「師姐。」裴嶼沒聽見她的回答,呢喃著。
「不會反悔,絕對不會反悔。」雲杳決定以後再也不對裴嶼生出一絲愧疚來。
這個小師弟他也不是什麼良善之人呀。
和大師兄一樣,漂亮的皮子底下都是壞心眼。
「師姐,我牽你起來。」裴嶼率先站起來,手掌伸於雲杳面前。
闊大的廣袖落下,金絲粼粼的劍紋順延而下,如灑下點點流光。
同樣的衣袍,小師弟穿出來的感覺和大師兄是全然不同的感覺。小師弟恣意,桀驁不馴,劍紋為少年增添更多蓬勃朝氣;大師兄溫雅如玉,似清風明月,劍紋都隨之柔和下來。
少年垂眸看她,是張揚的笑意。
只是這笑意後,有和大師兄溫柔神色後異曲同工之處的寒涼。
雲杳咧開一口小白牙,將自己的手搭了上去。
她是這樣的,能屈能伸。
把人拉起來後,裴嶼也沒鬆開手。
十指相扣,親密無間。整得雲杳感覺自己手心要冒汗了。
抽了抽手,沒抽出來。
算了,先做正事。
「小師弟,我們還是先將這朵蓮花給收下吧。」
「它有兩朵,我們合力拿下,一人一半。」
要不是裴嶼就在身邊,不能不分,其實雲杳是想自己一個人兩朵的。
她又不是淳于安,良心足足的。
話音剛落,裴嶼身後的火焰冒出絲絲火蛇,雲杳腳底下的花台也跟著陷下去又復回來。
站不穩的雲杳像是玩了一趟跳跳床一樣,跌下去又彈回來,不變的只有被牢牢握住的手。
「這朵花聽得懂我說話。」雲杳驚奇。
沒有靈識的天階靈草靈藥最多只能入藥救人,可有靈識那就不一樣了,極有可能是是先天靈寶,是天地匯聚而成的天生法器。
先天靈寶可遇不可求,看氣運和機緣。
就如同明菱師姐所說,由此機緣的是裴嶼和淳于安,這本就是為男女主而生的,女配不配。
但云杳都自己走進來了,自然不可能會放棄。
「就是不知道這靈識相當於人的幾歲年齡。」雲杳感覺應當年紀不大。
她支起一隻手在嘴邊,放大音量:「師弟,要是能夠通過考核,我們就可以下山了呢。」
「聽旁人說山下有眾多好吃好玩的,尤其是人間界,那裡的人雖沒有修仙者長壽,可做出的新奇玩意是六界中最多的。」
「就單單吃食而言,最基礎的甜軟糕點都有百來種,更別提其他的了。」
「還有不需要靈力就能放上天的煙火,可以在天上作畫呢,真是神奇......」
「只要有一個天階靈草靈藥跟我們走,我們就可以通過考核下山了呢。」
「可惜了,師弟你帶我一個練氣期,估計找到天階靈草靈藥也帶不走。」
「我還想著,若是運氣好遇到一株有靈識的,還可以帶它一塊下山去見識人間煙火呢。」
她隨口瞎說的,先試探一下。萬一這朵花很好騙呢。
隨著雲杳的聲音緩緩流淌,她腳下的花台也在慢慢地收縮放鬆。蓮花在偷偷聽她的話中愈加心動。
還真的聽進去了。
雲杳眼珠子一轉,再接再厲。
「師弟,我們走吧。這朵蓮花看起來挺厲害的,不僅能把我們變小還能灼燒你的衣裳,應該不是單純的靈草靈藥,估計是先天靈寶,我們肯定是拿不下帶不走的。」
「可以的可以的,你不要走。」一道脆生生的聲音傳來,喊住了要離開的雲杳和裴嶼。=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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