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小魚:【問了。他說假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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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洛虞躺著躺著就困了,給許行之說了一聲後就睡覺了。
她這一晚睡的不太好。
做了個很長的夢。
夢裡,她和洛女士還有程朝一起去機場。
程朝看起來還是少年的模樣。
一群人朝著他們走了過來,還將一個四四方方的盒子遞給洛女士。
很鄭重的樣子。
程洛虞聽到他們說,這裡面是她爸爸的骨灰。
她看到洛女士哭了。
就連程朝也紅了眼睛,忍著淚,神色倔強而哀傷。
她還聽到洛女士說:「咱們回家。」
畫面一轉。
鶴山墓園,一襲黑衣的程朝抱著裝著爸爸骨灰的盒子,放進墓地。
天空下了很大的雨,他沒撐傘,淋的濕透透的。
臉上全是水。
沒人知道,那是雨水,還是淚水。
洛女士哭到差點昏厥。
她想要去扶洛女士,但她走不過去,是程朝緊抿著唇扶著洛女士,看著墓地一點點封土。
雨越下越大。
墓地前站了很多人,但很多她都不認識,一個個神色肅穆。
她看著程朝,雨簾里程朝眼睛紅紅的,少年單薄的身體忍不住的顫抖。
她聽到程朝哽咽的說:「爸爸,我們會經常來看你的。」
畫面又轉。
還是墓園,但卻是一個下雪天。
她看到了一個跟程朝一樣的少年,一身黑色的站在墓地前,身形清瘦又倔強。
他的身邊也有很多人。
有人在跟他說話,他置若罔聞,一動不動,像個木頭人一樣。
周圍的人漸漸離開了。
沒多久,墓地前就只剩下他一個人,他半蹲在地上,輕撫著墓碑,像是在哭一樣,肩膀輕顫著。
程洛虞覺得他太可憐了。
她走過去,朝他遞出紙巾,說:「你別哭了。」
少年聞聲一頓,抬起頭來。
程洛虞看到他臉的一瞬,突然愣住,白淨秀氣的臉上,眼睛紅紅的。
鬧鐘驟然響起。
程洛虞猛然睜眼,殘留的夢境讓她半晌沒反應過來。
許行之?
那張臉,分明就是少年時期的許行之!
她怎麼會夢到許行之!
而且還是在墓園裡面。
程洛虞腦子有點懵,緩了好一會兒起身,靠在床頭看了眼手機。
時間還早。
她給許行之發了條語音:「你起床了嗎?什麼時候去吃早餐?」
酒店就有早餐。
他們在酒店吃過早餐後,就要出發了,今天還要再去一次釋迦塔。
程洛虞剛放下手機準備去洗漱,許行之的電話就過來了。
「醒了?」
許行之聲音清朗。
程洛虞打了個哈欠:「你怎麼這麼早啊。」
「習慣。在酒店吃還是去外面吃?」許行之問。
去外面其實有點趕。
程洛虞想了想:「就在酒店吃吧,我去洗漱,一會兒走的時候敲你門。」
「好。」
「許行之!」
程洛虞突然喊了一聲,她有點想要驗證一下她的夢境。
「怎麼?」
「你……沒事,我就是叫你一聲。」
她要是就這樣問,太突兀了。
「我在。」許行之說。
「我知道。」程洛虞舔了下唇,「那我先洗漱了。」
掛了電話後,她在床沿坐了一會兒。
夢境歷歷在目。
與其說是夢,倒不如說是一段塵封在深處的記憶。
她爸爸是個援非醫生,犧牲在非洲。
那個時候她只有十歲。
洛女士說爸爸是英雄。
但是英雄沒辦法回家了。
過了很久後,爸爸回國了。
那天,她和洛女士還有程朝一起去接的他。
洛女士說,爸爸就在盒子裡。
洛女士還說,她以為爸爸已經沒辦法回家了。
好在,雖然歷盡千辛萬苦,爸爸終於回來了。
下葬的那天下了很大的雨。=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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