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生病了，高燒不退，姥姥不想她去墓地，但洛女士還是堅持帶著她去。
她記得那一幕，就跟夢境裡一模一樣。
後來她也經常去墓地。
剛開始的時候，是洛女士帶著她，後來，她會跟程朝一起。
再後來，她也會一個人去。
不知道是從什麼時候開始的，洛女士不讓她和程朝叫她「媽媽」。
要叫她洛女士。
像是在刻意的忽略「爸爸」這個字在生活中的沉重。
夢的前兩段是真的。
那後面那段呢？
也是真的嗎？
她是不是，很早以前，就已經見過他了，只是她自己並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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收拾好自己後，程洛虞去敲對面的門。
剛敲兩下，門就從裡面拉開了。
昨晚又下了場雨，這邊的氣溫降了些，許行之今天在白色t恤外疊穿了件短袖襯衫，還背了個雙肩包。
身形挺拔，好看的要命。
「帥！」
程洛虞朝他豎了個大拇指。
許行之忽然笑了起來，他直接抓住她的手握在手裡：「嗯，為了配你，不帥不行。」
程洛虞：「？」
花言巧語。
兩人一起朝餐廳走去，進電梯後，許行之捏了下她的手，問：「剛才在電話里，你是不是有話要說？」
「……是。」
程洛虞掙扎了一下後，看向許行之：「我是想問，我們以前是不是見過？大學以前，在寧安，我們見過嗎？」
第85章 他親吻著她，虔誠而溫柔
許行之微頓，眼眸漆黑：「為什麼這麼問？」
「就……」程洛虞頓了下，「感覺好像以前是不是見過你，有種似曾相識的感覺。」
她沒說自己夢見他了。
即便是在夢裡，但畢竟是墓園。許行之的母親也已經離世，她怕說出來讓他心情沉重。
許行之聞言一笑：「很有可能。」
「有緣千里來相會？」
程洛虞說完自己都笑了。
可不就是有緣。
兩人在寧安的時候不認識，沒想到離開寧安到了荔城後，反而相識。
不僅相識，還相互喜歡。
像現在這樣，手牽著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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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們今天又去了應縣木塔那裡。
今天負責解說的是應縣木塔工作站的工作人員，程洛虞只負責翻譯。
不知道是不是她的錯覺，她覺得今天的霍教授和許行之到這裡後的情緒都不是很好。
甚至連愛開玩笑的霍教授今天連笑容都沒有了。
一直到他們今天離開，許行之都跟著霍教授，沒有和他們在一起。
許行之讓她先回酒店，早點睡。
昨天也是。
程洛虞知道他在忙，也沒問。
大巴停在了酒店門口，程洛虞一進酒店就聽到了一聲聲情並茂的——
「小魚仔！」
不用想都知道是誰。
殷不言已經從大堂的休息沙發那走了過來，手裡還推著一個碩大的行李箱。
他戴著墨鏡，大夏天的，穿了件質感灰的長袖襯衫，還將袖口扣的整整齊齊。
文質彬彬。
氣質不凡。
當然，拋開他那一張嘴的「小魚仔」的話。
「怎麼就你一個人？許行之呢，沒跟你一起？」
他伸手取下墨鏡，還特意往程洛虞後面看了眼。
「跟教授在一起，還沒回酒店。」
程洛虞如實作答。
看著他這碩大的行李箱，她抿了下唇，問：「你來這邊是……？」
「我，西班牙學者團的新增學者。」
殷不言用墨鏡的鏡腿在胸口的地方輕戳了下，下頜微揚，臉不紅心不跳地說道。
「……」
這個「西班牙王室後裔」真的好任性！
程洛虞點點頭，說：「我們明天就要去其他地方了，那你今天先辦入住吧，早點休息。」
「啊？」
殷不言見她要走，叫住她：「你不幫我辦入住嗎？」
程洛虞：「？」
她又不是這邊的工作人員，還需要她來辦理入住？
算了。
看在他是許行之堂哥的份上，幫他辦就是了。
辦入住也不是什麼難事。
結果殷不言看到她要給他定一個普通的大床房後，立馬道：「我要最豪華的套房。」
程洛虞看向他。
殷不言墨鏡一戴：「我，西班牙王室後裔，還不配一個最豪華的套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