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抵在攻略的同時,她也在學會感受。
謝時鳶從床上爬起來。
沒有窗戶的房間,四周一片漆黑。
變態大魔王周宗政,最愛做的就是囚禁外加捆綁。
這和原劇情一樣。
繞來繞去,最後還是落到了周宗政的手上。
被他綁架了,被他囚禁了,唯獨不像原劇情里,被迫和他發生關係。
謝時鳶推開房門,嘗試著走了出去。
幽靜的長廊上,今晚不見看守的保鏢們,一盞盞亮起的燭火隨風搖曳。
燭光照耀著少女恬靜的臉龐,柔軟的睫毛上灑落一片陰影,有股說不上來的異樣。
今晚似乎是個很特別的日子。
謝時鳶走了好長一段路,不見半個人影,駐守在別墅里的保鏢們突然一瞬間消失了。
靜謐無聲。
漆黑,幽然的大別墅,空空蕩蕩,腳步聲發出迴響。
謝時鳶不知道走了多久,在走廊的盡頭,看到了一間地下室。
一眼望不見底的幽靜通道,透著詭異的安謐。
謝時鳶眯著眼,看了過去,仿佛看見了跳躍的燭光,不過是一閃而過,猶如幻覺般。
此情此景,仿佛恐怖電影中的情節。
漆黑的地下室,幽靜的長廊,晃動的燭火......
「周先生,你在裡面嗎?」謝時鳶試著喚了一聲。
毫無聲響。
不知通往地下室的長廊,究竟有多麼幽深,那聲音能不能隔著門扉準確傳入地下室。
「周先生?」謝時鳶又喚了一聲。
「......」依舊是毫無聲響。
謝時鳶想了想,摸著黑便走了下去。
目測通往地下室的長廊,約莫一百多米。
與其說地下室,不如是密室好了,不像外面華麗奢華的裝潢,這裡的牆面摸起來有些粗糙,撲面而來一股破敗之感。
越往裡面走,還能感覺到一股陰風,極強的陰冷之氣,仿佛來到了一片墓地。
空氣中,似乎又能聞到那一股撲鼻的血腥味。
太黑了,謝時鳶什麼也看不見,不遠處跳躍的燭光卻愈發明顯。
她放輕了腳步,走了過去,燭光透過一扇緊鎖的門照了過來,她輕輕的摸了摸鎖鏈,大概知道該怎麼解鎖。
等她輕手輕腳的解開鎖,隔著一層門帘,便看到了一排排跳躍的燭光,燭光映照著一排牌位。
為什麼感覺猶如來到了墓地?
這裡供奉了太多牌位,這些牌位上的人怨氣衝天,長期擠壓著在地下室里不見天日,那股凶煞之氣濃郁至極。
周宗政常年浸染在這股氛圍里,謝時鳶便總能感覺到他身上的暴虐和煞氣。
謝時鳶仔細觀察了一番,沒有在周圍看見周宗政,才小心翼翼的又靠近了過去。
牌位最中間的位置,供奉著一個非常年輕,尊貴的女人,五官長得和周宗政有幾分相似,依次從女人的左邊開始,都是和女人的五官長得相象之人,有男有女。
這些人看起來,是一個龐大的家族,和女人長得像的男女,都是女人的家人、孩子。
兩個孩子的姓氏,統一姓周。
其中,謝時鳶看到了一個熟悉的名字:周宗義。
無疑,這個尊貴非凡的女人,就是周宗政的母親。
周宗政將親生母親和家人的牌位供奉在這,牌位下方放著蒲團,蒲團已經很老舊了,因為常年跪拜,泛著深深的印記。
很難想像,周宗政還是一個寧願折腰,下跪祈福的人。
就在這不見天日的地方,每當思念母親,加深這些仇恨時,他便會在蒲團上長跪不起。
謝時鳶不由走近了些,將牌位上女人的照片看得更仔細。
「不太像呢。」
怪不得女人選擇周宗仁進入謝家,偽裝成謝庭柯。
這個冒牌「謝庭柯」長得最不像周家人,周家常年都在A國,沒有人會因為那張臉聯想到周家身上。
猜測沒錯的話,周宗仁的童年甚至都不常出現在眾人面前,以至於周家上下刻意遺忘了周宗仁。
女人並不是臨時起意,選擇了周宗仁頂替謝庭柯,而是她早就計劃好的事,周宗仁便是唯一的選擇。
謝時鳶又走近了幾步,不但看得更仔細了,還看到牌位邊上放著一本日記,隨手翻開一看。
很是秀麗工整的字體,出自女人之手。
日記磨損的很厲害,應該是時常翻看的緣故,上面記錄了三兄弟的成長過程。
老大從小脾氣暴虐,有勇有謀,極其護短,誰都不能欺負他的弟弟妹妹。
老二性格沉穩內斂,不愛講多話,看著像個冷冰冰的機器人。
老三思維跳脫,古靈精怪,妥妥的男版團寵。
在女人的計劃里,老大是最適合繼承周家的人,他兼具了歹毒卑劣和一絲兄弟道義,老二則是最適合成為替代品的人,因為他小時候經常生病,都是丈夫的情人們下毒手暗害。=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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