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特助上前,「謝小姐,您快出去吧,別惹謝總不高興。」
「張晨,你出去。」謝庭柯卻是道。
張特助愣了愣,茫然無措的指了指自己。
謝庭柯眉頭一皺。
張特助:「.....」
逃命似的出去了。
老闆的心思海底撈,捉摸不透。
老闆的感情故事,那是不能觸碰的禁區。
他只是play的一環。
辦公室安靜了,沒了外人。
謝時鳶都不需要用一副無辜的笑臉面對男人,她就提著小包,踩著高跟鞋,款款走到了男人近前。
豐胸細腰,第一眼看到她的人,都會被她純艷的小臉欺騙,被她眼裡的無害欺騙。
實則她整個人散發的氣質,一種極致引人墮落的欲色。
又純又壞,還很毒。
她姿勢自然纏上了謝庭柯,用手臂環住他的腰,把臉貼在他胸口上,「......你有沒有想我,我好想你。」
「想你怎麼色誘我嗎?」謝庭柯眼中沒有絲毫情緒,直接甩開她的手。
毫無憐惜,那一下不知道是他過於用力,還是謝時鳶穿著高跟鞋,身形不穩,被他直接摔到了地上。
柔軟的地毯上,多出一道粉色女體。
少女長長的烏髮緊貼在裸露在外的瓷白肌膚上,粉白粉白,這樣甜美的顏色中又摻雜了一抹極致的黑。
那是謝時鳶的頭髮。
她沒有束髮的習慣。
無論在哪,那頭及腰長發披在肩後,隨著她慢慢抬起頭來,只會將那張純艷艷的小臉兒襯托得嫵媚、詭異、邪惡。
一種妖邪的美,迅速在她身上蔓延。
「呀一不小心,我的小心思就被看穿了呢,是啊,就是來引誘你的,想把自己當成禮物,主動獻給你,希望你放我一馬,不要剝奪我的自由.....」
「我不想出國,不想離開你的身邊。」
「發情是一種病。」謝庭柯面目冷肅,「等你去了只有女人的地方,身邊沒了男人,你這個病才能好。」
說句不好聽的,謝時鳶自從下藥失敗後,她已經把自己從瘋癲的代名詞,弄成了「色情」的代名詞。
她每天的妝容,著裝,身上塗抹的香氛,都是精心挑選,就為了迎合打造她這副皮囊。
什麼是皮囊之美。
她就是皮囊之美。
人類的外表,動物的內心。
無時無刻不想著男女之事。
他不讓她和白嘉述待在一塊兒也是這個原因,放她出去吸了吸精魄,時間到了,她就該乖乖聽話的鑽回籠子裡了。
他才是主人。
男人一襲剪裁得體高質感的黑色西裝,版型硬朗挺闊,身姿高大健碩,身上有著一股濃重的肅穆氣息。
鋥亮的皮鞋停在少女身前,居高臨下的俯視著躺在地上的她,眼中的冷漠更甚。
「看看你這副樣子,不知道的還以為你嗑藥了。」
她太邪了。
這是單獨和他相處,才會露出的嘴臉。
在外人面前,她會保持著一副單純無害的嘴臉,要多無辜就多無辜。
謝庭柯見過的魑魅魍魎多了去,做的髒事也多了去,他一眼就看穿她的兩副面孔。
謝時鳶躺在地上看著男人,又看到了不一樣的視角。
謝庭柯身上的肌肉,比白嘉述還要結實。
強壯的體力,比白嘉述還要好。
渴求的欲望,比白嘉述還要恐怖。
他長著一張冷硬、嚴肅、冰冷的臉孔。
一雙冷漠、冷血、無情的眼睛。
她是小狐狸。
他就是巨型野獸。
謝時鳶勾著眼,小手就抓住了男人的衣擺。
「......我以為你對我有一點憐憫之心,不會因為謝媛媛告狀,就把我送走。」
「我回家一年多了,經歷了這麼多事,那麼多人笑我沒文化,你沒有想過要送我上學,也沒有幫我找老師,你只會在我犯了錯之後,看不起我,輕視我,認為我這個人出現礙了你的眼,給你丟臉了。」
「我不停的犯錯犯錯,沒有人教導過我什麼是對,我的世界由錯誤形成,那麼我的三觀也由錯誤形成,這都是你的錯,你的責任,謝庭柯,你身為兄長,沒有教導我。」
謝庭柯都想笑了,冷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