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耀漲紅著臉,瞳孔一片猩紅。
這和想像中的完全不一樣。
他才不會動手教育謝時鳶,他會心平氣和的建議嘉述哥把謝時鳶趕出白家,都怪那死丫頭說不要臉的話,把他激怒了。
一時之間,他變成了動手,不講道理的那一方。
現在不管說什麼,嘉述哥都不願意聽下去了。
「可惡可惡可惡可惡!!」
被算計了。
謝時鳶喜歡嘉述哥嗎?或許是有一點喜歡的。
但是她搶奪嘉述哥,根本原因還是報復謝媛媛,嘉述哥就是一個工具人。
因為謝時鳶是正妻的女兒,謝媛媛是繼妻的女兒,她們天生站在對立面。
一個從小在陰暗角落裡長大的東西,窺見了站在陽光下,被眾人疼愛喜歡的白天鵝,接受不了這個落差,只能瘋狂報復。
謝媛媛的優秀,便成了謝時鳶眼裡的原罪。
「該死該死該死該死!!」
裴耀跳腳。
他沒有替謝媛媛出氣,反而受了一肚子氣,還因為拒不道歉,面臨被趕出門的下場。
「真是都瘋了,神經病!都是神經病!」嘉述哥也是個腦子有病的,不會識別綠茶和白蓮花。
謝時鳶不動聲色觀察著,敏銳的嗅到了少年身上一絲不同尋常的氣息。
那張狂妄不羈的臉蛋,滿滿都是暴戾,裴耀緊握的雙拳在顫抖,仔細看去,卻能發現他手腕上遍布著刀痕,像是反覆切割的痕跡留下的傷疤。
居然有自殘傾向麼?這不符合大少爺的身份。
還沒來得及收回目光,少年突然捕捉到了她的目光,那樣兇狠的眼神,恨不得一口把她生吞活剝。
謝時鳶用嘲諷的眼神上下掃視他幾眼,表示遺憾的搖了搖頭。
就像一場滑稽的戲劇落幕了。
他輸了。
又或許,她根本沒把他放在眼裡,只是在看一個跳樑小丑滑稽的表演。
她對這場表演並不滿意。
因為對手——太蠢。
...
白嘉述回頭的瞬間,謝時鳶已經收斂了唇邊的笑,摟住他的胳膊,小鳥依人地靠了過去。
白嘉述沉聲,「你早就知道裴耀會找上門來?」
謝時鳶,「你不介意他暗戀你的未婚妻?」
白嘉述,「我不喜歡你的反問。」
「你生氣了。」謝時鳶感受到了男人的慍怒。
「你想得到我的喜歡,不需要用傷害自己的方式。」白嘉述咳了咳,「你知不知道裴耀是什麼人,他把你掐死了,也許不會受到任何懲罰,裴家會給他換一個身份,送他出國,改頭換面。」
謝時鳶聽懂了潛台詞,小臉貼著他的胳膊蹭了蹭,「因為我想獲得你的維護,讓裴耀傷害了我,你不高興了?」
白嘉述抿著薄唇,沒說話。
他想,也許是那一句話觸動了他。
明明是受害者,也做不到從眼眶裡擠出幾滴讓人憐惜的眼淚。
她應該要哭,為什麼她哭不出來?
多像兒時的他啊,明明是受害者,面對所有人的指責時。
他應該要辯解,要哭,為什麼連一絲情緒的波動都沒有。
為什麼努力的想讓自己掉出眼淚,卻無論如何都做不到。
哪怕是站在過世母親的墓碑前,表示深切的哀悼。
也無法落下一滴淚。
他就像此刻的她一樣,孤零零的一個人站在原地。
「不要以傷害自己的方式,獲取他人的憐惜和喜歡。」白嘉述不悅:「這並不值得。」
「我沒有被人喜歡過,也沒有被人愛過,我不知道該以什麼樣的方式,獲取他人的喜歡啊。」謝時鳶理所當然,「我就想讓你維護我。」
「我已經維護你了。」白嘉述皺眉,看到她被裴耀掐著脖子的那一刻,他立馬走了出來,沒有聽裴耀的辯解,即便知道她是存心激怒裴耀,就為了換取他的維護和關注,也順著她的意。
沒有被人喜歡過,也沒有被人愛過,不知道該以什麼樣的方式,獲取他人的喜歡嗎?=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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