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男人不悅的回過頭來,小姑娘眨了眨眼,好不乖戾,說起話來的語氣卻甜膩膩地,「哥哥不能見死不救啊~」
謝庭柯臉色鐵青。
謝時鳶不是第一次做壞事,以往做了壞事,被謝武德教訓,不會求饒,更不會尋求他的庇護。
她第一天回家,曾歡天喜地的叫過他哥哥,然而她和謝媛媛發生衝突時,他站在了謝媛媛那邊,指責她錯了。
自此以後,她再也不叫他哥哥了。
可笑,大冬天的把謝媛媛推到池塘里,不是她的錯嗎?
難不成他要罔顧事實,支持她的所作所為嗎?
她給白嘉述下藥,還委屈上了。
謝庭柯命令她鬆手,便聽到謝時鳶下一句道:「哥哥,當年母親在世,你明明待我極好的,才不會和謝媛媛母女統一戰線欺負我,你為什麼要這樣對我?」
「謝媛媛是你的妹妹,我就不是你的妹妹嗎?明明我們最先認識,如今你只認謝媛媛做妹妹,不要我了,你就會冷眼旁觀看著我被欺負。」
謝庭柯眼中的寒光一凝。
陳婉如暗道不好。
說起當年的事,那會兒她還沒有嫁入謝家,謝時鳶的母親和謝武德門當戶對,才是謝家的正經主母。
謝老太太不知道從哪裡領了一個孩子回來,取名謝庭柯,強行讓謝武德認作兒子。
最初謝家上下都不待見謝庭柯,是謝時鳶的母親接納了他,待他好,教導他。
那時謝時鳶才兩三歲,不過沒兩年光景,隨著謝時鳶走失,這段往事無人提及。
謝時鳶向來不屑於拿過去的事情說道,也沒那個腦子用這類話術道德綁架,勾起謝庭柯那一丁點可憐的惻隱之心。
謝時鳶剛歸家那會兒,她略施小計,就讓這小妮子厭惡謝庭柯,別說叫哥哥了,連個正眼都不看謝庭柯,還三番五次頂撞謝庭柯,出言辱罵謝庭柯是不知道哪來的野種。
哪會主動尋求他的庇護?
謝庭柯不是謝家的孩子,但他年紀輕輕,能力出眾,謝老太太有意把謝家交到他手上,對他的看重,早已超過了謝武德。
何況謝庭柯的身世…...
陳婉如緊緊捏著手指,她不希望謝庭柯優待謝時鳶,日後成為謝時鳶的助力。
小妮子得了謝庭柯的庇護,以後怎麼把她趕出謝家?那些東西豈不是都會落到她手上?
「時鳶,你年紀也不小了,抓著你哥哥撒嬌像什麼話。」陳婉如搖了搖頭。
謝武德臉色更難看,大聲呵斥,「庭柯,你給我讓開!」
「父親,時候不早了,有什麼事明天再說,我們先看看白家的意思。」謝庭柯語調沉著,俊顏冷然。
他個頭極高,身姿挺拔,站在謝武德面前,直接以壓倒式的氣勢蓋住了所有人。
謝武德冷著臉,「你看看她這像什麼樣子!傳出去都丟死人了,我要不要做人?為了搶自己親妹妹的未婚夫,爬床下藥!」
「她不是第一次做醜事傷害媛媛!嫉妒媛媛,卻不能超過媛媛,就用骯髒的手段惹媛媛傷心難過!」
謝時鳶,「拉倒吧,我這種手段可是和陳婉如學的,她當年就是一個秘書,不就靠著不入流的方式,做了爸的情人嗎?我把小三的行事作風,用在你的寶貝女兒身上,你就受不了了。」
謝武德氣死,揮舞著拳頭揍人,謝庭柯擋在了面前。
陳婉如嘴唇都要咬破皮了,小三小三,這死丫頭中邪了敢這樣罵她?
少女仿佛有兩張面孔,前一秒天真爛漫,下一秒放浪形骸到極致。
柔軟的小手緊緊拽著謝庭柯的衣擺,一副仿佛需要保護的架勢,實則曼妙的腰身緊緊貼著男人的背脊,指尖在男人寬厚堅實的後背不經意間繞著圈。
謝庭柯意識到在她做什麼,立刻抓住她的手,謝時鳶吃痛,純情小臉委屈更甚,「哥哥,你弄疼我了。」
「我不是白嘉述,不是你要勾引的對象,你犯不著和我調情。」謝庭柯沒錯過少女眼中閃過的笑意,她分明是做錯了事不知悔改,還妄想用死去的主母拿捏他。
想到那個女人……
謝庭柯眼神銳利至極,壓低著聲線,用只有兩個人的聲音道:「僅此一次,下不為例。」
他不會洗白她。
她做錯了事,必須承擔後果。
但可以給她一次機會。
「僅此一次,下不為例。」謝時鳶學著男人的語調,乖巧地笑。=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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