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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詐你的。」段乞寧聽完,篤定總結,「我不認識他,從前也和他沒見過。」

「你也知道蝴蝶的重要,少不得旁人來探口風,往後再、」段乞寧頓了頓,糾正道,「往後把你送出去之前的這段時日,再有人要見你,一律不理,再有人套話,一律裝聾作啞。」

有了秘鑰這層的重要性和段乞寧凝重的眉目,崔錦程相信那七凰子所謂的「摯愛」,不過空穴來風,那便沒有什麼好憂慮的。

這樣想著,那少年眼底的陰冷散去。

可誰知曉,他才落下心石,立馬現實狠狠又給他甩一巴掌——

屋外傳來過招的打鬥聲,儘管雙方都克制較量的聲音,但段乞寧和崔錦程與之一窗之隔,難免聽了個真切。

阿潮道:「你不能進去!」

另一個少年道:「我就進去!你攔不住我!」

地上一。絲。不。掛的崔錦程繃緊面龐,灰黑眼瞳為這突如其來的爭執睜大,隨時會有人破窗而入的恐慌讓他驚顫。

少年身子骨一縮,去尋脫掉的衣裳,匆忙披往肩頭。

段乞寧凝望他這發悚的模

樣,雖覺好笑,但沒真笑,反而拖過地上的被毯覆蓋他的雙膝,將他上上下下的身子都埋得嚴實。

崔錦程很快卷過被毯蓋牢,把自個裹成了個粽子樣,只露五官在外,縮在地上望著段乞寧,耳朵卻豎起來謹慎聽著外邊的動靜。

倏然,窗欞發出響動,崔錦程瞳眸一縮,便見個錦衣華服、頭戴祥雲抹額的少年翻窗而入,那人手裡還掛著一壺酒。

邵馳身手乾脆利落,落地悄然無聲。顯然沒少幹這種翻床倒櫃的事。

少年拍拍衣角灰塵,饒有趣味地先打量了一下室內擺設,而後落在段乞寧只穿吊帶的身軀上,眸底折射光亮:「神仙姐姐~」

那少年視線隨即流轉,落在地鋪上的崔錦程身上,眸光被澆滅不少,悻悻道:「怎麼你也在……」

阿潮追來,在窗欞外頭,支著窗框朝段乞寧道:「對不起主人,屬下攔不住他。」

段乞寧擺手,為如此焦灼的一女三男場面感到頭疼。

邵馳倚靠在窗邊,反手扣下窗欞,將阿潮關在外頭,「妻主都遣退你了,阿潮哥哥快些退下吧,我的西側屋讓給你睡。」

屋外的男人:「……」

段乞寧望向邵馳,捏捏眉心:「你來幹什麼?」

「想見你,就來見你。」邵馳我行我素上前,說話間已經利索地解了自己的腰帶,丟在崔錦程身側空地。

邵馳那廝迫不及待脫下錦服,露出精壯寬肩,三下五除二摘掉錦靴棉襪,踏進地鋪覆蓋的絨毯上,「你明日就要回晾,我明日就要回京,日後也不知道還能不能見到你。今晚阿也給你侍寢好不好?對嘍,你看我帶什麼來了?」

他修長指尖掛著的正是數月前段乞寧差阿潮送去的美酒「繁星墜」。

段乞寧心梗他的厚顏無恥:「回去,小心被抓包。」

「不要,別趕我走嘛,就是這樣才刺。激。反正我已經是你的未婚夫了,也早就有過妻夫之實。」邵馳摘下酒封,提著壇口,醇香四溢。

「還有個在呢。」段乞寧眼神示意。

邵馳順著視線望去,提壇灌了一口,眸色暗沉,面上卻是不甚在意笑嘻嘻的樣子:「他不是你的侍奴嗎?既然是世家子出身的侍奴,肯定守規矩的吧?」

崔錦程一頓,指甲狠狠往自己的手指上猛掐。

邵馳來爬床,段乞寧也確實不想在她面前展現她對崔錦程的厚此薄彼,同意了他的侍寢。

邵馳:「好耶!」

那少年一個健步如飛,將段乞寧擁抱向床榻,手中酒罈四平八穩。

礙於白日在水中放縱歡愉過一次,段乞寧點點他額前抹額,示意只是睡覺,不做旁的。

邵馳把頭頷得如小雞啄米,很積極主動地往榻里側爬。

但好景不長,睡到一半,少年發起高燒,身子燙得如同小火爐,段乞寧本就體熱,更是如同在火上慢烤,掀開被褥推了推他:「你發燒了。」

他並不好受,面頰緋紅,口齒含糊,抱著段乞寧的胳膊往她那處拱了拱,哼哼唧唧著:「嗯……白日落水的緣故。無妨,我打小身強體健,這點小燒只會讓我睡得更香。」

段乞寧摸了摸床墊上的濕漉,抬手見指腹那片深沉,凝眉道:「不止,你還流血了……」

邵馳唰得一下睜開眼,從榻上爬起。後面背上的鞭傷剛才和阿潮打鬥時不小心撕裂,方才側趴著還沒感覺,眼下撕扯得泛疼。

「怎麼弄的?」段乞寧擔憂一嘴。

「我娘揍的。」

「為什麼揍你?」

「因為私會你,」邵馳握住她的手放在胸口,發。騷道,「妻主,我好不舒服~哪哪都疼。」

段乞寧抽出手:「不舒服就回去,我又不是太醫。」

少年故作生氣:「你都不心疼心疼我的嗎?」

邵馳扭扭捏捏,臨時下榻從外杉里掏出隨身攜帶的金瘡藥止血,血止完又躡手躡腳地爬回去,抱著段乞寧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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