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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個兒雪州傳來消息,說是崔家婦老病情嚴重,崔錦程殫精竭慮一宿沒睡。

段乞寧捏捏眉心,望著塌邊跪地、濕紅眼眶的小少爺,想到近日欺負他也是欺負夠了,到底是鬆了口,「罷了,你寫吧,但我要看著你寫,省得你在背後說我壞話。」

「不會的,寧姐姐待我很好……」崔錦程脫口而出,抬起來的眼瞳中亮起希冀,好似盛夏繁星。

段乞寧的呼吸屏住了一會,將人帶去書房。

說起來明月軒這間寢殿的名稱由來自是因為原身心目中的白月光,原身對崔錦程愛慕之深,便是書房牆壁上都要掛著少年的畫像。

燭火熹微,照不真切,但段乞寧還是可以粗淺地看到掛畫上的人影:立於湖心亭水竹林畔,身段頎長,身著一身不染纖塵的白衣,好似天上的仙人。畫中仙男衣袂翩然,薄如羽翼,頸間抑是系有一條飄逸的白綾遮住鎖骨。

誠然,畫像有藝術加工的成分,但縱觀仙男氣質,當真如明月皎潔、尊貴奢華,也難怪會把原身迷得七葷八素。

段乞寧收回目光,懶散地坐定在桌案前。

崔小少爺挽起袖口,露出一截白皙手腕,左腕纏綾,右腕點砂,他親自為自己碾墨鋪紙,一舉一動都彰顯著士族兒郎的優雅。

墨條在硯台上打圈兒,點點墨香闖入鼻息,和室內點燃的凝神香混在一起,讓周圍染上旖旎的氛圍,女人的五指在靠椅扶手上輕敲,四周安靜地只能聽見崔錦程提筆蘸墨的響動。

她把人拘在桌案內,少年僅存的活動範圍在她的雙腿和桌案形成的三角內,但因為要提筆寫字,以桌案的高度,他不得不俯下些身。

崔錦程弓著背,弓得極為拘謹,身子繃得很硬。燭光下,他的耳根通紅一片。

這實在是個糟糕至極的姿勢,崔小少爺咬緊下唇踟躕很久,都未曾提筆寫下一字。

「幹嘛不寫?」段乞寧動了動身,衣裳摩擦椅背發出窸窸窣窣的聲音,倒叫那個少年的耳廓更加泛紅。

「寧姐姐,你能否…朝那側傾身些。」崔錦程用筆尖點了點她右手邊的椅把手。

段乞寧哼哧一聲,往右側靠過去,手肘抵在扶手上,支起半邊腦袋,好整以暇地望著他的腰臀。

那少年總算鬆口氣,往左側空閒的方向彎下脊背,借著羸弱火光提筆撰寫。

他寫得投入,一筆一划皆細細斟酌,思念之情溢於言表,以至於段乞寧的手貼上腰都未曾覺察。

女人在他下筆時也同樣下,悄然捏一把,少年將將寫完的「一捺」抖了抖,墨跡成團坨在紙上,一樣擰巴在一起的還有崔小少爺的呼吸,沉得都將燭火吹斜了。

崔錦程:「……」

段乞寧頑劣地笑兩聲,不鬆手,繞著圈:「寫呀,繼續寫,過了這村可沒這店了。」

崔錦程整理呼吸,硬著頭皮寫下去,儘管思緒屢次被她打斷。

段乞寧早就不安分,甚至越來越過分,從後到前,捏著揉著,少年提筆的手也越來越顫,最後幾排字都已經失去鋒芒。

崔錦程寫完最後一個字,段乞寧穿過衣叢握住比筆更為長直的杆,少年呼吸一窒,毛筆從手中滑落,不小心染髒硯台旁別的乾淨紙張。

墨汁瘋狂從毛刷中滲透,澄心紙汲取之快便如段乞寧的手,他如墨團被拉扯和壓榨。

崔錦程的一隻手扣住桌案邊角,正巧壓到毛筆尖,墨汁頃刻間吞噬他的指節,那樣的溫度讓他下意識瑟縮,剛要驚叫,段乞寧捂住了他的嘴。

「唔嗯……」

少年瞳孔怔縮,脊背一抽一抽,手指掐得發白。

他感覺快要喘不上氣,身子早已被她擺布,段乞寧抽了他的腰帶,掀開崔小少爺衣擺。

女人圈住他的腰肢,讓他坐在了自己的左腿上。

崔錦程半舉著弄髒的右手無處安放,段乞寧靠過來擁住他,唇瓣在少年的頸側親吻,邊吻邊抖。弄左腿。

「寫完了嗎?」段乞寧咬著他的耳朵。

崔錦程木訥訥地點頭,面上仍是理智暫缺模樣:「寫、完了……」

「寫完了做點什麼好?」

「幫我、寄去好嗎,要蓋上段家印章。」

「郵費呢?」

崔錦程回歸些理智,可他身無分文,只能保持沉默。

「肉。償好了。」段乞寧舔了舔他的耳垂,少年敏。感地一縮。

她掰過他的臉,尋找崔錦程的唇瓣吻下去,唇齒相。交。可後者卻有些牴觸,因為他聞到了她身上另外一個男人的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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