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言罷,他後退一步,跪在段乞寧的腳邊。

都是套路。段乞寧擺手,看向一直默不作聲的崔錦程。

趙侍夫失落地站起身,順著她的視線望過去,一口火氣湧上來,卻偽裝得極好:「呀,崔侍奴也在啊。」

第22章

男人格外咬重「侍奴」兩個字的發音。

崔錦程心頭一重,手掌心撐在圓桌邊緣,站起身。

「賤奴給侍夫大人請安。」他朝空曠的地方挪動兩步腿,作勢要跪下去,段乞寧眼疾手快上前,攙扶住他行禮的手臂,把人抬起來。

段乞寧:「你傷沒好,不用行禮。」

這一幕,深深刺痛趙侍夫的眼,但他礙於妻主在場不敢發。泄,只能跟在段乞寧後頭附和道,「是呀,都是兄弟,不用在乎這些虛禮的。」

崔錦程低垂眼睫,氣勢頗弱地道:「賤奴身份低微,不敢和侍夫大人稱兄道弟。」

趙侍夫的臉色倏然臉色鐵青,還是他的貼身小廝拉了一把他的衣角,才讓他回過神,一改面上的陰鷙。

段乞寧不知曉他們之間的齟齬,讓多福多財攙扶崔錦程回椅子。

趙侍夫酸溜溜地道:「妻主大人對崔弟弟真是上心,如此小傷便能得到妻主大人悉心照料,當真是崔弟弟的福氣。就是可惜,侍身福薄命淺,不知何時才能得到妻主大人這樣的疼愛?」

段乞寧看了那個花枝招展的男人一眼:「那你快莫要在此處待著了,去闖點禍事惹娘親不悅,讓娘親好好罰你一通,本少主這就好好疼愛你一番。」

趙侍夫被噎住了,但這放在從前,也確實是會從段乞寧嘴中蹦出來的話,他最後只能尷尬地咧嘴笑笑,「妻主大人說笑了。」

「我可沒說笑,」段乞寧漫不經心地給自己倒了一杯茶,「本少主明明賞賜的是明月軒給崔小少爺住,人好端端的,怎麼會被關在柴房呢?」

話音落下,在場其餘五人全部心驚膽戰,四個腿腳靈活的更是直接撲通一聲跪在地上。

崔錦程作勢起身,段乞寧溫熱的手覆蓋在他的手腕上。

少年凝視她昳麗的側臉,屁股貼回椅子,顫抖的睫毛則突顯出他此時的緊張,以及一點點受寵若驚。

趙侍夫汗流浹背了,這事他和三少側君做得滴水不漏,唯一局外人那個管家,他們也用銀錢打點好了,段乞寧又怎麼會知曉?

他的第一反應是崔錦程在段乞寧的耳邊吹枕邊風,故而抬眼惡毒地瞪了下他。

就是不知道這小賤人給妻主透露多少。趙侍夫磕頭求饒,「妻主大人明鑑,侍身並不知曉此事啊,當日不過是侍身想回明月軒取自己的衣物,怎想會撞見崔弟弟和…和外女在柴房拉拉扯扯……」

他極力把苗頭指向崔錦程和黃梨苟且之事,他不相信以段乞寧的性子,會不追究小賤人這檔事!

段乞寧果真沒說話了。

崔錦程面色緊繃,唰地一下跪在了地上。

膝蓋觸地的酸澀疼感讓他溢出生理性的淚花,但他知曉段乞寧陰晴不定的性子,那日不追究,不代表她今日也不追究。

「起來。」段乞寧道,「我說過不追究的。」

崔錦程感到一絲萬幸,但倔強著不起身。

趙侍夫便是在這時假裝清咳一番,引起崔錦程的注意,掏出那塊繡著黃梨的手帕拭嘴,但很快收回。

他果真看到崔錦程變得恐懼且無措的眼眸。

趙侍夫使了個眼色,威脅之意露於淺表。

崔錦程此刻唯一念頭,那就是絕對不能讓段乞寧知道手帕的事情!

他臉色煞白,跪著往她的方向爬,聲線發啞:「妻主,此事與趙侍夫無關……還望妻主莫要怪罪侍夫哥哥!」

輪到段乞寧詫異了,「你確定?」

「你在怕什麼?」她蹙起眉梢,抬手貼在他蒼白的臉側,捏著他的下巴疑惑。

崔錦程滾了滾喉結,「賤奴只是怕妻主誤會,怕妻主濫殺無辜……」

濫殺無辜?趙侍夫是無辜?

段乞寧有那麼一瞬間懷疑自己的耳朵,這話是從崔錦程這個受害者嘴裡蹦出來了,趁著人都在,她今天難得大發慈悲幫他討個公道,他非但不領情還居然說出這種話!

你在搞什麼「聖父」人設?段乞寧真想撬開他的腦闊。

「妻主,就算是給侍身一百個膽子,侍身也不敢對崔弟弟做這種事呀!」趙侍夫也從那頭爬過來,扒拉段乞寧另一側邊的衣裙。

「行了行了,都起來吧。」她一手推一個。

既然當事人都不追究,她還大張旗鼓地懲處什麼呢?

趙侍夫如釋重負一口氣,起身時有劫後餘生的竊喜,愈發覺著留著那手帕沒上繳是件聰明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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