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家小公子上門求姻一事不出半日便傳得整個晾州皆知。
段乞寧掃她一眼道:「拒了,沒意思。」
朱可瑛壓根就不信,段乞寧懶得和她爭辯,姐妹又喝了幾杯酒,各回各家,各找各媽。
朱可瑛今天約她出來,本來是要帶她見一見晾州城新晉炙手可熱的花魁公子的,奈何公子今日不便見客,也是掃興。
段乞寧提著衣裙輕快下樓,樓門口的多福和多財早已等候多時。
這兩個小廝是她南下經商時買下來的,時逢荒年,窮鄉僻壤山溝溝里的老百姓,病的病死,餓的餓死。
多福和多財賣身葬母,段乞寧瞧著怪可憐了,買下了這對兄弟的賣身契,讓他們貼身伺候。
原本的段乞寧是不習慣奴役僕人的,尤其還是這種本該念初中的少年,只是穿來後發現這不過是在女尊世界最稀鬆平常的事情,漸漸的也能心安理得起來。
多福多財身強體健又勤快,最重要的是忠心,拿她當菩薩。
一見到她出來,多財便將斗篷大氅披到她身上,多福則趕忙上前給段乞寧捂手。
多麼樸實無華的暖手方法,直接往自己脖頸里塞。
「行了,不冷。」段乞寧抽出手,捏了把他的小臉。
花樓門口早有段家馬車停候,段乞寧上車,擺駕回府。
一路枕著車轍聲,酒勁未醒,昏昏欲睡,可誰料倏然馬發出尖叫,段乞寧心錯亂一跳的瞬間,馬車被強大的力道掀飛,車廂被鐵鏈拉扯爆裂,她隨慣性被甩飛出去。
電光石火之間,一道疾如風的掠影自房梁而下,踩著懸浮的車廂木塊輕功踏起,大手抄起段乞寧的腰。
她落入寬大的懷中,男人緊抱她,將她護在懷裡,另一隻握刀的手則挽花挑刀,擊破黑衣人們的攻擊。
只聽一陣錯綜繚亂的乒桌球乓,男人摟著她輕功後退,定住身形時又一招將敵人全部擊倒。
三五個黑衣人散落兵器,躺在地上吃痛,見情況不對,交換眼神撤離。
男人剛追一步,一隻凌厲的快箭射來,他想也未想地反身將她緊護,利箭射中他的左臂。
「阿潮!」段乞寧情急一喚,抬眸撞上他深邃的視線。
男人戴著半張面具,即便中箭,神色未改,視線安靜地籠罩她,而後提刀向上,斬斷箭柄,整個過程行雲流水。
遠處街道有官差高舉火把奔跑聚來,嘴裡高呼「官府辦案,捉拿刺客」,被喚作「阿潮」的男人望了眼火光,鬆開環在她腰間的手,輕功潛入黑暗。
段乞寧還想喚他,官差已將她團團圍住,她不得已跟著去了趟官衙。
折騰了兩個時辰才將她放回去,官府的人說是城中有叛臣賊子的爪牙作惡,段乞寧呢也是倒了大霉正巧撞上,好在是有驚無險。
待回到段家,已是丑時,解了外衣泡完澡,閨房燈火通明。
段乞寧當是府里女使特地給她留的燈,不甚在意,打著哈欠眯著眼,撩床帳的素手猝然一頓。
燭火將帳中人影照得旖旎朦朧。
段乞寧猛然撩開帷帳,便見一身清透紗衣的少年被銀鎖鏈囚在床頭,腕間頸間纏繞著鏈圈。
不是旁人,正是瑛瑛方才和她念叨著的「白玉盤」。
「崔、錦程?」
第5章
少年握拳的手指一緊,露出微微發白的指骨。
白綾束縛住了他的眼睛,燭火旖旎地映照在他的側半張臉。
洗乾淨後,段乞寧才得以目睹男主的真容,只能感慨,男主不愧是男主,原著在對他的容貌塑造上花費的所有點墨都是值得的。
因為面前的少年,如若不是被鎖在榻上,當真好似不食人間煙火的仙人。清冷如月,眉目似霜。
清俊的面頰上氤氳一層清透的駝紅,崔錦程抿唇隱忍,身子呈現出一種防備的模樣,有些躲著段乞寧。
半透的衣物遮擋胸口,卻將那兩粟摩擦,襯托得欲蓋擬彰,隨呼吸起伏而露,帶著一股致命的蠱惑感。
他身上的寢衣松鬆散散,段乞寧的視線自然而然地落在他的胸口和鎖骨處,再往下,是勁瘦的腰、是少年曲起的大腿和膝蓋……而那暗紅色的軟墊則將肌膚襯托得瑩瑩潔白,好似窗外才剛積攢起來的雪,一觸就化。
段乞寧看見了他的「兔子尾巴」,眉梢揚了揚。
人是沒有尾巴的。=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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