硬硬的,熱熱的。
虞之緊張的眼角泛紅,呼吸混亂。
晏書溫低頭,靜靜的看著虞之。
看著她的緊張,看著她的慌亂。
不知道過了多長時間,就在她快要放棄時,他緩緩動身。
溫熱的觸感在虞之雙手間化開,晏書溫骨節分明的手握著她,一步步教她系好領帶。
成功將領帶結推向襯衫領時,虞之送了口氣。
脊背微彎,身體放鬆下來。
車窗外的夕陽早已落幕,連帶著車內都變得昏暗不明。
片刻,晏書溫問,「學會了嗎?」
虞之不解的望著他。
晏書溫半垂眼眸,緩色說,「解開。」
「系好襯衫衣扣,重新系。」
……
結束後,車內一片安靜。
助理也不知道從那裡突然冒了出來。
邁巴赫啟動,緩緩在路上行駛。
虞之低著頭許久沒說話,不知道怎麼,她有些害怕今天的晏先生。
今天的他和以前都不一樣。
晏書溫並沒有打開筆記本處理郵件,他靠在椅背上,手中不斷轉動著無名指上的素戒。
他抬指,認真看著,像是第一次注意到這個戒指一樣。
虞之看著他的動作,下意識摸了摸自己的戒指。
空的。
這才記起昨天忘在老宅浴室里,關祝還因為她沒有對戒給她看因此而亂拉郎配。
「晏太太,戒指呢?」
寂靜的車內,晏書溫突然問起。
虞之微怔,後回,「昨天洗澡時,應該是忘在老宅浴室里了。」
她覺得以後回去的頻率會很高,下次去老宅順手給帶上就行,梅言和老宅的距離往返需要三個小時,不必親自跑一趟。
還沒開口,晏書溫的聲音響起,「沈助,掉頭。
「去老宅。」
虞之連解釋的機會都沒有。
去老宅的路上很順利,連戒指找到都也很順利,當再次回到梅言時已經將近凌晨一點。
虞之始終沒有想明白為什麼要多跑這一次。
臨進門時,許久未說話的晏書溫深深望了眼她的衣服,幽幽說,「衣服不錯。」
——
虞之第二天整理完畢起床吃早飯時,第一次見晏書溫穿著睡衣坐在餐桌前用餐。
松垮的灰色綢緞睡衣套在他身上,裹著勁瘦腰肢,領口不經意的露出若隱若現的鎖骨,長腿交疊的坐在餐椅上,動作斯文又優雅。
晏書溫抬頭望了她一眼,淡聲說,「今天不同行,吃過司機送你。」
虞之睫毛輕顫。
她是不是那裡惹晏書溫生氣了?
晏先生從昨天就有些不對勁。
虞之反覆復盤近幾天的行為,似乎是從那兩條信息開始的。
許景言嗎?
雖然她在相處的過程中儘可能的保持男女間的社交距離,她和許景言都對對方沒有意思,但止不住別人會亂想。
晏,晏先生不會以為她要婚內出軌吧?
嘴裡的包子流著湯汁,虞之被燙了一下,心也驚了。
她剛想要解釋,晏書溫已經吃完起身走進臥室。
虞之用紙巾擦拭嘴角,看到上班的時間已將快要來不太急。
老闆可以遲到,但她不可以……
她壓下心中的慌亂,先去上班,還是決定這樣重要的事情應該晚上下班時當面言談。
……
晏書溫回到臥室打開衣櫃,清一色的深色服裝排成一排,他沉默良久。
她今天穿了一身黑色大衣,內配白色衛衣,他穿淺色大衣搭深色內搭才會配些。
他掏出手機,給沈助發送信息。
【晏:送些淺色衣服來。】
發送信息的手微頓,想起搬家那天虞之很輕的行李箱,又發送一條。
【晏:再送些當季女士服裝。】
……
虞之到達公司時就被抓去開組會。
程御棠雷厲風行的指出她前期分析的很多問題,全程板著臉。
她和關祝大氣不敢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