冉凇冷眼瞥向高建輝:「難道你覺得現在還有辦法不死人嗎?」
受孫盛馮赫的氣就算了,這個體育圈混進來的毛頭小子也敢這麼跟他說話,高建輝的火氣「騰」地躥了上來:「死當然誰都會死,但好歹對生死有點敬畏!」
「哦?你帶頭投江晴夏的時候,心裡也是這麼想的嗎?」王清雋直接懟道。
「你什麼意思?」高建輝沒想到王清雋也公然挑釁自己,轉身怒喝,「你沒投江晴夏就比我們高貴?裝什麼好人啊,有種你從頭到尾誰都別投!」
「就是,別說得好像我們是害死江晴夏的兇手似的,那都是她自作孽,活該!」與高建輝同立場的孫盛也加入了戰局。
一旁的馮赫忍不住跟著陰陽怪氣:「清雋姐就是聰明呢,不表態就永遠不會出錯,要不我們也學學她,都別投票,每天隨機好了,該誰倒霉誰倒霉。」
「主角最清楚江晴夏的身份,投她的人里必有主角!」王清雋撂下狠話。
「呵呵,你直接說我是主角不就完事了!」
後方已然吵作一團,李七雨卻充耳不聞,她湊近方恣,再次露出和藹的笑意:「小方,為什麼你說一天最多死一個人?是有什麼依據嗎?」
阮依依這時候也安靜了下來,滿懷希望地望向方恣。
方恣彎眸一笑:「沒有依據,純屬猜測。」
若是換作過去,李七雨肯定要變臉走人,但經過一天的了解,她發現方恣是他們中少有的在帶著腦子在玩遊戲的人,不妨也耐下心來:「猜測也行啊,我能聽聽你的思路嗎?」
方恣放下餐具,表情認真了幾分:「既然是隱藏信息,那就代表從遊戲一開始,條件既存在,昨晚0點一過,主角就可以殺人,那為什麼ta沒殺呢?」
「對啊……」李七雨沉思片刻,「或許是害怕呢?殺人可不那麼簡單。」
「主角之前已經殺過一次人,遊戲結局又關係自己的生死,ta對於殺戮應該比普通人更果決,更冷靜。我甚至猜測,主角在得知這是ta的遊戲的那一刻,就已經制定好了殺人計劃,只是不巧,昨晚沒成功。」
方恣的話讓爭吵的眾人逐漸安靜下來。
「為什麼沒成功?」孫盛追問。
「沒有兇器?無法進入房間?在行兇的時候出現突發狀況?我覺得都有可能。用不那麼唯物的觀點看,這座別墅的一切都由法官創造,所有殺人的阻力,也由他操控。那是不是可以將昨晚殺人失敗的原因,都歸根為法官的意願?」
方恣的話,讓井廷聽得有些懵:「你是說……昨晚沒人被殺,是法官在保護大家?」
「可拉倒吧,那個法官巴不得我們一個個死得要多慘有多慘!」一提到法官,孫盛就氣不打一處來,「你們沒注意嗎?江晴夏死的時候,他的聲音興奮地快要原地起飛了!」
「沒錯。」方恣竟肯定了孫盛的看法,「他不僅興奮,還很滿足,像是在享受著精心製作的藝術品向全世界完美呈現的那種成就感。」
「啊?」阮依依咬著下唇又一副要哭的模樣,「他好變態啊……」
「法官該不會把這場遊戲當做自己的作品吧?畢竟已經全球直播了,會不會也像我們台的導演一樣,關注著收視反饋呢?」李七雨驀然提出了自己的假設。
沒錯,法官非常在意反饋,甚至不惜將她這個無罪人加進來增加看點……只是關於自己的身份,方恣不方便對其他人說。
而說到收視,高建輝作為這方面的專家第一個敏感了起來:「他把我們弄進這麼個遊戲,會不會是想要以此牟利?又或者通過關注度,來換取什麼?」
「不管出於什麼目的,但起碼可以確定,法官想要得到的是好的反饋。」
聽了李七雨的話,高建輝點了支煙,推測道:「想要反饋好,肯定不能讓觀眾太容易猜到結局,遊戲也絕不能表現得一邊倒,要在看似實力相當的情況下,安插劇本……」
「看似實力相當?」王清雋霍然開朗,「昨天我還在想,如果我是主角該怎麼贏?主角只能偽裝,卻不能還擊,隨著法官每天提示的增多,基本是必輸結局,現在主角被賦予了殺人的能力,這樣遊戲就平衡了。」
孫盛不由冷笑:「讓ta把人都殺光了,還平衡個屁啊!」
方恣抬頭看向眾人:「所以我猜,可以殺人的數量,應該與白天淘汰的人數持平,我們白天能投掉一個,他晚上最多也只能殺掉一個,這樣才能讓遊戲最具可看性與未知性。」
周圍一陣若有所思的沉默,顯然接受了方恣的觀點。
「那昨天沒死人……是法官的意思?他TM到底什麼意思?」孫盛直愣愣問。
高建輝推了推眼鏡,搶了方恣原本想說的話:「因為今天要公布『主角可以殺人』的隱藏信息,如果昨天讓主角成功殺了人,這條隱藏信息的震撼度會大打折扣,就會少一個刺激觀眾的點,這是法官不想看到的。」
馮赫直接笑出了聲:「所以,昨天我們的主角被法官大人耍了?告訴他可以殺人,又不給他機會殺?」
「小點聲,笑得埋汰死了,小心人家今晚第一個刀你。」孫盛友好提醒。=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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