馮赫卻嗤之以鼻:「什麼神神鬼鬼的,我看還是人在作孽?」
馮赫難得說了一句讓方恣有些認同的話。
她工作以來,遇到過太多詭異怪誕的事,最後,無一不是有人出於某些醜惡的目的在背後裝神弄鬼。
即便真的有鬼,恐怖的也不應該是這事件中被利用的小鬼,而是那個潛伏在他們周圍,帶著面具偽裝成同類的主角。
向來溫吞的井廷難得開口:「小七姐,養小鬼的人都有什麼特點?您知道嗎?」
李七雨還沒來得及回答,不遠處的衛生間突然一聲巨響。
嘩——是玻璃被打破,散落一地的聲音。
「別過來,別過來!救、救命!」
江晴夏尖銳的叫聲下一秒傳來,悽慘至極。
「又咋了?」孫盛嫌棄地直皺眉,但還是起身向衛生間的方向踱去。
方恣第一個趕到衛生間,眼前的一幕讓她怔了一下。
剛剛還裝扮光鮮的江晴夏,現在已然變了模樣。
順滑黑亮的高馬尾早已凌亂地掛在臉上,未被頭髮擋住的肌膚,能看到一條條被玻璃劃傷的血痕,混合著鮮血的除了玻璃渣還有江晴夏的鼻涕與眼淚。
方恣記得江晴夏是出了名的愛美,就算再多負面新聞,每次在大眾面前亮相,都要保持最完美的姿態,是全網黑圖最少的女星。
如今這幅模樣,實在令人唏噓。
「晴夏姐,你沒事吧?」
「這怎麼搞得呀?鏡子是自己壞了嗎?」
仔細觀察,刮傷江晴夏的並不是玻璃,而是鏡子碎片。
「還能怎麼搞得?這瘋女人錘得唄!」
馮赫的話讓眾人注意到了江晴夏的手,那原本纖細修長的一雙玉手,如今傷得最為嚴重。
「別過來——救命!」
江晴夏似乎並沒有發現其他人的到來,依舊一味地哭喊,哭得撕心裂肺,聲音啞得絕望。
王清雋一臉擔憂:「我看晴夏可能受了很大的刺激,誰幫忙搭把手,把她送回房間,我給她換件衣服上些藥?」
要搬人上樓,責任自然落在了幾位男士的身上,可男人們見到江晴夏這又髒又鬧渾身是血的模樣,心裡難免有些嫌棄,現場一陣尷尬的沉默。
「我來吧。」
快要被人遺忘的冉凇驀然開口。
馮赫連忙附和:「對對,冉凇合適,他搞體育的身體素質好,不像高台長歲數大,我身子還虛。」
向來以壯實體魄示人的孫盛,有點拉不下臉:「我倒也可以,但江晴夏不是挺膈應我的嘛……」
井廷依舊那副溫吞的模樣:「其實我也可以……」
只是他話未說完,江晴夏已被冉凇一把扛在肩上,向門外走去。
方恣著實被冉凇這利落灑脫的一扛驚到了,甚至不由想起了上個月扛著空調來她家的安裝小哥。
面對江晴夏這等美女,正常男人不該憐香惜玉,公主抱一下嗎?
這一副扛起鋤頭就幹活,咱們工人有力量的正直表情又是怎麼回事?
而像物品一般被扛起來的江晴夏,倒是意外的老實,像是難得感受到了屬於同類的體溫,漸漸有了安全感,雖仍舊在哭,卻沒再叫再鬧。
換了衣服上了藥的江晴夏沉沉睡了過去,王清雋怕她再出事,一直守在床邊。
而其他人則又回到了一樓,樓下原本一片狼狽的衛生間在眾人離開後,竟自動恢復了原來的模樣,方恣想來這「法官」或許有些潔癖。
「累死了,這都折騰到十一點半了。」孫盛癱在沙發上,沉沉呼了口氣,仿佛剛剛乾活的是他一般,又或許看著別人幹活,對養尊處優的他來說已經屬於極大的負荷。
「十一點半?」高建輝震驚地看向牆角老舊的立鍾,臉色蒼白,「那……豈不是只剩半個小時了?」
高建輝的話提醒了眾人。
這意味著,半個小時之後,他們必須給出一個淘汰名單,探究真相的時間,已經不多了。
孫盛直接坐起身來,表情緊迫:「快,快,咱們剛才討論到哪兒了?」=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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