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塞西爾嚇了一跳,男孩頗有些惡劣地笑了起來,「看來還不到時候。」
「什麼?」塞西爾皺眉。
「當你真正知道你想要什麼的時候,我會再一次出現的。」
……
「我想要什麼……你以為我想要盛安?」再度置身於黑暗中的塞西爾,已然褪去了曾經的稚嫩。
曾經那略顯青澀的面容,如今已雕琢成一種極為張揚的精緻俊美。他微微挑了眉梢,整張臉仿佛被注入了鮮活的靈魂,那股獨特的不羈如同火焰般肆意燃燒開來。
他像是嘲笑一樣冷冷勾了下嘴角,「不過是個女人而已。」
「真的嗎?」
黑頭髮的男孩再次出現,仍舊是當年的那張臉,當年的那個身高。
不同的是如今男孩不再有笑容,神情無比接近月考當中的那個無名男孩。
「只是一個女人嗎?」
塞西爾微微愣了一下,右手不自覺地開始攥緊,緩緩挪到腹部。
「早在選拔考時,你就已經記住了她,不是嗎?」男孩歪了下頭,平靜地道:「開學後你就經常往大一新生那邊的學生公寓樓跑。大一的開學檢測,也是你主動向安斯艾爾提出的,甚至她冒犯了你打了你,你都沒有選擇去懲罰她。」
「那可是你最厭惡的賤民。」
說著說著,男孩咧了咧嘴角,「你知道你頂著那張紅通通的臉有多可笑嗎?」
「夠了!」塞西爾暴怒地一掌拍了過去,只聽「轟」的一聲巨響,對面的牆壁仿佛遭遇了一場恐怖的地震,先是劇烈顫抖,牆體表面瞬間出現無數如蛛網般細密的裂痕。
緊接著,伴隨著一陣刺耳的磚石崩裂聲,牆壁中央轟然塌陷,一大塊磚石如炮彈般向後飛濺而出,揚起漫天塵土。
一個巨大的洞口在牆壁上豁然出現,邊緣參差不齊,宛如一頭巨獸張開的猙獰大口。陽光從那洞口處透了進來,恰好照在少年的跟前。
而那黑髮男孩卻完好無損地站在原地,笑眯眯地看著暴怒的紅髮少年。
「後來的開學典禮,以及知道有大二志願者時的力排眾議……這些還需要我說嗎?」
已經逐漸冷靜下來的塞西爾看著從破損牆壁處投進來的光,神情冰冷,「所以呢?我也到了年紀,就算是真的……又怎樣?」
「不過是荷爾蒙在作祟罷了,不足以讓我為一個賤民而破例。」他幾乎是咬著牙擠出來的這句話,胃部天翻地覆,捂著的手卻慢慢攥緊。
他想好了很多接下來男孩可能會說出的話,也做好了反應。
誰知那男孩卻話題一轉,「這次的沉浸模擬可以說是扒開了你的內心,讓你投進了那人的身體裡。雖然你們的性格、心智並不相似,但有一點是可以肯定的。」
他看向捂著腹部一臉警惕的紅髮少年,瞭然一笑,「那就是你們的經歷。」
「那個人既然可以因為幼時有人對他伸出援手從而破天荒地對人開了一次例外……塞西爾米勒,你覺得你會是例外嗎?」
他的話簡直像毒液一樣慢慢腐蝕著塞西爾的內心,「你不也在期待有個人願意在你幼時,向你伸出手嗎?」
仿佛一聲巨雷在塞西爾頭頂炸響,莫名的雨傾盆而下,將垂首看著地面上那縷投進來的陽光的少年淋了個透濕。
他不敢置信地怔怔看著地板上的花紋,想著想個藉口反駁他,可是內心的那場雨告訴自己,都是真的。
他,塞西爾米勒,竟然懦弱到幻想著那個人能夠像虛擬世界裡對待別人那樣對待他。
意識到這點以後,
胃部翻湧著的疼痛越發劇烈,幾乎到了讓人難以忍受的地步。多年沒有真正感覺到痛感的塞西爾忽然意識到了這種痛源自哪裡,這種痛苦源於血脈的認知和家庭帶給他的警告。
不甘、後悔、懊惱、挑剔……種種複雜的情緒交織在一起,最後形成了一種莫名的感覺。=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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