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哇」地哭出聲來，委屈極了。
紀復白把她按在懷裡，一個勁道歉：「對不起對，我的錯，我當時太裝逼了，我該死我混蛋，對不起……」
蔣一茉摟住他脖子，乖巧地讓他給自己擦著眼淚和鼻涕。
「還有哦，」
她繼續跟她以為的面前18歲的紀復白控訴：「你24歲的時候，特別的壞，嘲諷我30歲了，還拿破襯衣捉弄我……還有……還有一件特別讓我生氣的事……唔……想不起來了……」
「對不起，我太混蛋了，我的錯，以後不會了。」紀復白啄了啄她唇，又試探問道：「那，24歲的我，有沒有一點優點？」
蔣一茉坐直了身子看著他，雙眸的焦點一會兒散開，一會兒又聚攏，「有！」
紀復白期待道：「是什麼？」
蔣一茉：「你24歲的時候，好帥，真的，好帥好帥，每次穿一身西裝，氣宇軒昂，瀟灑倜儻，還有脫光光的時候，肌肉也好帥，對了你那個好大，每次進來撐得我好滿哦，我好喜歡，嘿嘿……」
「……」紀復白失笑，捏捏她鼻尖：「女流氓。」
他又問：「還有別的優點嗎？」
蔣一茉歪頭想了想。
「啊！」她道，「很有錢！」
紀復白：「……」
提到錢，蔣一茉瞪大了眼睛：「你24歲的時候，隨手就送了我52萬現金！我從來沒見過那麼多百元大鈔！數都要數一會兒……花都不知道怎麼花……」
紀復白有些無言以對，無奈笑了笑，揉著她臉蛋道：「乖茉茉，我真想每天都把你灌醉，你喝多也太可愛了。」
蔣一茉被他兩手擠壓著臉頰，嘴巴也跟著嘟起來，說：「我醉了嗎？我沒有啊，我是認真的，你怎麼不信，我真的去了一趟未來哦，唔，對了，你還談過女朋友了，她是你初戀呢。」
說到這兒，蔣一茉又倒在紀復白懷裡，摟脖蹭。
「為什麼呢……為什麼我不是你初戀……不能……你才18歲……我們不可以……生活啊……真會跟我開玩笑……」
紀復白閉眼親吻她額頭，「對不起，我不該跟她在一起，我那時候，也不知道我在想什麼，我應該永遠為你保留初戀的位置才對，我怎麼這麼混蛋……」
蔣一茉用手指抵住他唇，「沒關係的，我知道，我知道你一直都是愛著我的，你沒有為別人動過心，我在遇見你之後，也沒有哦，這一點，你要清楚，明白，我們是公平的，我們對彼此的愛，是有回音的，只是有時候，傳到對方耳朵里會比較晚一點。」
她靜靜地說著，有些大舌頭，有些詞兒會說錯，但卻如此令紀復白動容，淚流不止。
「好，」他聲音顫抖，「我知道了。」
蔣一茉替他抹去眼淚，「第一次見你哭呢……你後來，在我們分開以後，在電話里也對著我哭過一次……那時候，你應該在上大一……」
紀復白哽咽道：「那次，是因為太想你，太想太想你，想到快要活不下去，所以給你打電話，想要你救救我……」
蔣一茉湊上去，吻他的淚，輕聲道：「你也去了一趟未來嗎？」
紀復白：「去了。」
蔣一茉：「我們……是去的同一個未來？」
紀復白：「是。」
蔣一茉：「我沒有看到結局，你看到了嗎？」
紀復白：「……」
紀復白沒有回答，因為他也沒有答案。
他不知道蔣一茉酒醒以後，又是什麼態度對自己。
可是過了會兒，他還是對她道：「我看到結局了。」
蔣一茉：「結局是什麼？」
紀復白：「結局是我愛你，不管怎樣，我都會一直一直愛你。」
蔣一茉倒在他懷裡，安靜平穩地呼吸。
不時，他又問：「喜歡18歲的我，還是24歲的我？」
「喜歡18歲的你。」
他聽到她這樣回答，不帶一點猶豫，於是眉間微微皺起來，感到有些難過。
這時，卻又聽她繼續道：「喜歡19歲的你，喜歡20歲的你，喜歡21歲的你……喜歡100歲變成老頭子的你，還有8歲的胖嘟嘟小白我也喜歡，總之，我喜歡每一歲的紀復白。」
紀復白一下一下輕拍著她背，視野又再一次被淚水模糊。
蔣一茉說：「剛剛你說了你的結局，現在，這是我的結局。」
紀復白抱緊她，手背因用力而浮起條條青筋，把她按在懷裡，哭紅的眼埋進她頸窩，「這是我們的結局。」
蔣一茉跟著他複述：「這是我們的結局。」
第99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