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猶豫了會兒,接起來:「餵?」
「我今年過陰曆生日,就是今天。」
她有一個月沒聽到他的聲音,今晚格外沉悶沙啞,鼻音很重,像是患了重感冒。
她抿了抿唇,「好吧。」頓了頓,又再道一句:「生日快樂。」
紀復白:「上來。」
蔣一茉:「我……還有事。」
紀復白靜了幾秒,說:「你如果不上來,我就從這兒跳下去,我真的會這麼做,蔣一茉。」
蔣一茉回頭望他,他又再一遍:「上來。」
幾乎央求的語氣。
蔣一茉上樓,門已
經打開。
原先掛入戶門牌的位置依舊掛著木質門牌,只不過上面名字拼音首字母換了。
以前她買的門牌上面是她和文娟的名字,如今寫著:JYMJFB。
紀復白站在門裡等著她,她走進去,他便關上門,還落了鎖。
「反鎖幹什麼?」她道。
紀復白微的一歪頭,「你以為我今晚還會讓你走?」
蔣一茉:「……」
蔣一茉聞到挺濃的酒味,「你喝酒了?喝了多少?」
怪不得這傢伙今晚給人感覺怪怪的,原來是喝多了。
紀復白單膝蹲下來,給她解著腳上涼鞋的鞋扣,手指在她腳踝處有意無意地摸來摸去。
「問這話什麼意思,是心疼我,還是要教訓我?」他說。
他拿了拖鞋一隻一隻給她穿上,這才站起來,又問她:「有沒有回家的感覺,都是你以前住這裡時的布置,我儘量還原了。」
蔣一茉:「你何必……」
紀復白:「我在北京的時候都住在這兒,每晚都在期待,會不會憑空出現一個你,也許穿著睡衣從臥室打著哈欠出來,也許擦著頭髮從洗手間出來……今晚,還真的憑空出現了。」
蔣一茉躲開他目光,那目光憂鬱又受傷,讓她揪心。
環視一圈客廳,她摸了摸沙發上一個大號星黛露玩偶的耳朵,轉身走向臥室。
臥室也是以前的布局,連床單被套都一樣。
她瞬間有回到過去的感覺,似乎這六年從沒離開過,在西澹的那些日子像是一場夢。
紀復白跟著走進來,順手帶上門,反鎖。
蔣一茉回頭,紀復白朝她逼近。
她往後退,一步一步,直到後腰撞上書桌,他的腰立馬貼著她抵了上來,把她堵在書桌前動彈不得。
他一低頭,攜帶酒香的溫熱氣息噴灑在她耳朵尖,熏紅她耳朵和臉頰。
好癢,她微微偏頭躲,動作似是激怒了男人,耳朵給他咬了下。
紀復白三兩下解了身上黑色襯衣的紐扣,脫下後兜頭扔在蔣一茉腦袋上。
襯衣乾淨,又混一點茉莉香,清爽健康又成熟的男人味道頓時將她重重包圍,叫人心亂神迷。
視線困在襯衣里,她的手腕被他捏住,握在手裡,帶著往他身上那些嘭起的肌肉摸去……
她手小,他身材高大挺闊,他帶她慢慢地摸,體型差使得她要摸好一陣才能每處都照顧到。
他一手撐牆,扭著身子蹭她,在她耳畔發出一些令人面紅耳赤的喘息。
「你……在幹什麼呀……」
她心池被他撩撥,一陣蕩漾,理智受到極大考驗。
「在色誘你,在勾引你,在……求你留下。」
他似乎真的感冒了,聲音沙啞又悶沉,磁軟磨耳,鼻音透著一點破碎和脆弱。
掀掉襯衣,紀復白手指插入蔣一茉頭髮,扶起後腦,低頭往她唇上深深壓去,另一隻手按在腰間使勁把人往懷裡揉,生怕她跑了似的。
他單手將她抱起來,帶她一起倒向旁邊的床上,與她深吻,與她結合,與她翻滾……
一個月的壓抑,都在這一刻徹底釋放。
他的親吻,每到一處,都仿佛要在她身上烙下自己名字,那樣用力,使她疼得不停掉眼淚,求他輕一點好不好。
……
這一場漫長的在彼此身體上的旅行結束後,紀復白還不願離開,依舊伏在她身上。
蔣一茉輕推他肩,蹙眉道:「出去。」
他紋絲不動,「歇會兒繼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