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放假,程簡還穿著校服。
原本一張應該青春水潤的白皙的臉,此刻黯淡無光,像被打濕後又曬乾的一頁白紙,嘴角處有些起皮。
蔣一茉包里有瓶沒開過的礦泉水,拿出來遞給她,「喝點水。」
女孩兒咽了咽喉嚨,猶豫後接過去,迫不及待擰開,咕嘟咕嘟喝了大半瓶。
「你怎麼又跑來我這兒?不怕我又打給你爸告狀?」她皺眉說道。
程簡擰好瓶蓋,把水遞迴來,她道:「你拿著喝吧。」
女孩兒握了握瓶子,說:「節前有一天晚上,我在這兒碰到紀熵老總,他好像是在等你吧,我以為有機會跟他求個情,不知道從哪兒冒出來兩個保鏢把我攔住了,他們很高很壯很嚇人,我……你那個朋友說得對,我近不了他身,所以我就又來找你了。蔣老師,我家真的賠不起那些錢,你就幫我這一回吧,我以後出息了肯定報答你。」
在蔣一茉眼前的,是張消瘦得顴骨突出的臉,她看了又看她,嘆氣道:「你們找律師了嗎?」
程簡搖頭。
她說:「我會去找律師諮詢一下你這個情況,到時候,我幫你們請律師打官司,費用我來出,不管最後結果如何,我只能幫你到這兒。」
「回去吧。」她輕聲丟下這句,轉身進了小區。
到家稍作休整,蔣一茉接到焦俏的電話,約她逛街。
她說只能逛到四點,要趕回學校上晚自習的課。
「今天不是還在放假嗎?」電話那邊道。
「高三年級今晚就要返校上課。」她一手接電話,一手端杯水在房子裡溜達。
焦俏道:「可憐的小emo,好吧,那還有兩個小時,我現在就過來接你。」
蔣一茉:「開車慢點。」
焦俏:「老司機了,你知道的,不止是床上。」
蔣一茉無語地笑了笑。
結束通話,收起手機,又再打量一遍空蕩的主臥。
六年前剛住進來時,焦俏住在主臥,她住在次臥,一直住到現在,前不久把房子買下來,她也沒有換到主臥去睡。
如果紀復白住進來,就把主臥給他好了。
主臥自帶一個衛生間,旁邊還有一個空著的衣帽間——她的衣服次臥衣櫃已經夠放,衣帽間從焦俏搬走後就一直空著。
她想對紀復白來說,有這兩個附屬空間,他住著也會更方便。
再出門,蔣一茉沒有發現程簡身影,心裡緩一口氣。
和焦俏逛街時,她便和人脈廣的焦俏打聽有沒有比較靠譜的律師可以推薦一下。
聊到這兒的時候,他們正在LV店裡,焦俏問她出什麼事了,要和誰打官司。
蔣一茉說是一個學生出了點事,想幫忙諮詢一下。
焦俏點點頭,「我挺多律師朋友,有個長得特帥,還沒女朋友,順便介紹你們認識一下。」
蔣一茉:「帥不帥倒無所謂,官司勝率怎麼樣?」
焦俏:「放心,很頂,我現在給他打電話問一下,不然怕他沒時間。」
過會兒,焦俏放下電話,說:「正好他也在附近,待會兒一起喝個咖啡吧。」
兩人繼續在店裡逛,焦俏在一旁看包,蔣一茉這頭手伸向一條白色裙子——自然是買不起,但也要裝裝樣子。
沒想到,她手剛碰上那條裙子,另一隻白皙的手直接拿起了那條裙子。
手的主人是一個年輕女孩兒,蔣一茉見過那張臉。
對方似乎沒注意她也看上這條裙子的動作,自顧自搶過去打量著。
這時,陪同女孩兒逛街的一位男士,原本坐在沙發等待,此刻起身走了過來,「蔣老師。」
蔣一茉看過去,點一點頭:「原秘書。」
那女孩兒聽他們互相打完招呼,抬頭問原徠:「你朋友?」
原徠看眼蔣一茉,輕微地點了下頭,有幾分不太確定的意思。
蔣一茉笑笑,大方說道:「是的,我們是朋友。」
原徠聽了這話,面上也露一些笑:「既然在這兒碰見蔣老師,那小添也從北京回來了?」
蔣一茉點點頭,「我們一起回來的,一點多落的地。」
原徠說:「節前我叫他給我帶北京特產來著,他應該沒忘吧?」
蔣一茉道:「沒忘,帶了好多給你們。」=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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