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這條路,也顯然走不通。
恰好正在此時,凝露給紀蘿送來一個好消息,王玉盈竟是親手殺死了她的弟弟。
其實凝露只說當時王紹的屍身正躺在王玉盈的腳下,至於人到底是不是王玉盈親手殺死,凝露不曾說過,紀蘿自然也就不知了。
可那重要嗎?
重要的是屍身確實出現在了王玉盈的房中,而這具屍身也是王玉盈令人去掩埋的。
最重要的是,李氏一定會相信這件事與王玉盈有關!
李氏那樣看重王紹這個兒子,甚至不惜拿王玉盈的婚事作為交換,兒子和女兒在她心中孰輕孰重自是不必多說。
王紹出了事,更是死在了王玉盈的手中,知道這件事情後,所有的一起對於李氏來說都已經不重要。
當初讓王玉盈留在永寧侯府不過是想著王玉盈在趙承嘉面前有些份量,想著王玉盈或許能為王紹求來什麼,可王紹死了,一切都沒了意義。
李氏只會想讓王玉盈付出代價。
如今王玉盈落到李氏手中,她要受的苦楚,比直接死去可能還要痛苦千萬分。
這樣的結果,紀蘿怎會不滿意?
趙倩桐將那些事繪聲繪色說完又留下來用了晚膳才離開。
等趙倩桐離開後,紀蘿正要歇下,趙承嘉卻到了。
紀蘿原本也有些話正要和他說,既然他來了,也省了自己去尋他。
想到此處,紀蘿便理好思緒,打算同他將一切言明。
趙承嘉進來後,蓉芳便識趣地退了下去,還順手將門緊緊閉上。
屋內只餘下他們兩人,燭火籠在紗燈里,暈出朦朧的光亮。
裡間是安靜的,在兩人都未曾開口時更是安靜得甚至讓人覺得有些不自在。
但紀蘿神色是平靜的,她正要開口,趙承嘉卻好似終於下定決心一般,突然握住她的手道:「阿蘿,過去的事情,我們都盡數讓它過去罷,我們從頭開始,可好?」
紀蘿聽他頗為認真地說出這些話來,卻只覺得有些好笑。
趙承嘉這人,其實遠遠比她想像中臉皮更厚。
趙承嘉卻並未發覺紀蘿眼底的嘲弄,語氣越發認真道:「如今王玉盈已經被她母親帶回王家了,倘若你在意瑜夏,我也可以去同母親說明,將人送出府去,總之,不會再有什麼橫在我們之間,阿蘿,往後我身邊唯有你一人。」
「我們重新開始,好嗎?」
他自
以為自己已經是拿出了所有的誠意,也願意為了紀蘿放棄一切。
更是理所應當地認為自己已經將話說到這份上,紀蘿不會再有拒絕的理由。
可是紀蘿卻依舊搖了搖頭,「離開莊子的前一日,我曾與侯爺說過的。」
趙承嘉眼神有些茫然,顯然已經想不起紀蘿那日曾說過什麼,可紀蘿抬眸看向他,幾乎一字一頓道:「侯爺,我們和離吧。」
第64章
不是故作姿態,不是以此要挾,更不是玩笑。
她語氣很是認真,每一個字都極為清晰,她說的和離,從不是謊話。
趙承嘉的神色頓了一瞬,眸色中很快多了幾分焦躁,半晌,他才有些不忿道:「一定要這樣嗎?我或許做了些傷你的事,可我也並不曾讓你在那莊子裡呆多久,我甚至因著放不下你親自去見了你,後來也讓人將你接了回來,也從不曾說過要讓你將侯夫人這個位置讓出來!」
說到此處,他似乎想到什麼,話頭一轉道:「況且,你難道就全然清白嗎?那日壽宴,你當真沒有在那間客房中?」
紀蘿輕描淡寫地一句話,就讓趙承嘉克制不住情緒地將心底的想法盡數說了出來。
而他最後對紀蘿的那些揣測,雖是真的,但紀蘿也並不在意,她只淡淡道:「侯爺若是有證據,只管拿了證據出來,若沒有,這空口白牙,也斷沒有自己給自己添綠帽的道理。」
趙承嘉心頭一梗,他手頭自然是沒有證據的,所以還當真反駁不了紀蘿這話。
「和離之事,我並非是頭一回同侯爺提。」紀蘿沒有興致與他多言,她了解了王玉盈之事,如今想的,便唯有和離,所以只想將這事了結,「侯爺應當也明白,我是下定決心要與侯爺和離的。」
趙承嘉面色冷下來,「若我不同意呢?不管你心裡如何想,我不同意和離,那你這一輩子,不管心在哪兒,人都只能被困在我身邊!」
紀蘿似乎早就料到他會如此說,也早就做好了準備,所以只接著他的話道:「侯爺以為,我既然來與你談這些,手裡會什麼也沒有麼?」
趙承嘉皺眉,有些沒有明白她話里的意思,而紀蘿也並未打算繼續與他賣關子,所以接著道:「當初景王妄想坐上高位,侯爺原本是無心追隨於他的,畢竟侯爺大約也信奉明哲保身,侯爺的性子,向來算是穩妥的,只是後來景王勢大,天子卻依舊不知所蹤,眼看著景王距離那高位不過一步之遙。」
「侯爺看著,心下也越發動搖,生怕若是選錯了人,最後下場不好,所以在最後關頭,還是做了錯誤的選擇,親筆寫了書信,想投奔景王一黨,可有此事?」=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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