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承嘉貴為永寧侯,只要生了心思,身邊要多少女子都是易事。
這一日,遲早都會到來。
可她不曾想過,這一日竟會來得這樣快。
那瑜夏才納入府中不過兩日,他竟然就……
「說什麼心裡一直裝著我,怕不過都是假話罷了!」王玉盈眼酸得厲害,這會兒說話也更是口無遮攔。
凝露在一旁勸了幾句,讓王玉盈千萬收斂著性子,「姑娘還有別的算計,萬不能在這時候鬧起來,等到時候咱們的事成了,紀氏被趕出府去,您再順勢上了位,到時候對付一個妾室,豈不是容易許多?」
這話說得確實有幾分道理,可王玉盈卻還是吩咐道:「今夜請侯爺過來用晚膳罷?」
「姑娘……」凝露聽得這話不免有些擔心。
她知王玉盈這些時日心底原本就憋屈得不行,若是因著瑜夏之事徹底發作,反而與侯爺鬧得不合那可就得不償失了。
可王玉盈心底卻已經有了主意,「你只管去便是。」
凝露只得答應下來。
當夜,趙承嘉也確實來了觀荷院。
晚膳時,凝露一直在旁侍奉著,心底卻是七上八下的,擔心王玉盈會因著瑜夏的事向趙承嘉發作。
但她的擔心顯然是多餘的。
直至晚膳用完,王玉盈也並未提及瑜夏,卻和趙承嘉說了不少從前的事。
她將碟子裡的點心夾到趙承嘉碗裡,神色中帶著回憶,「不知表哥可還記得,從前我最是喜歡吃這樣杏仁酥,也沒有特意與表哥說,表哥卻記在了心裡,每回來尋我,都總要帶上一份……」
趙承嘉一怔,卻也不自覺想起了從前。
那時正是他情竇初開之時,與王玉盈也算青梅竹馬,小姑娘生得雖不算多麼貌美,甚至被他寵著還多了幾分驕縱,可他就是喜歡她,喜歡到為她付出一切也願意。
只是後來……
想起王玉盈是如何堅定地選擇旁人,甚至連看也不願多看他一眼,趙承嘉心底不由多了幾分壓抑。
而王玉盈也正說到此處,「我這輩子最後悔的,便是那時候沒有緊緊握住表哥的手,沒有嫁給表哥,做表哥的夫人。」
她說著,眼淚已經是落了下來,卻
又釋懷地笑了,「不過好在兜兜轉轉,我還是陪在了表哥身邊,就算只是個妾室也好,只要能陪在表哥身邊,都好。」
一番話說下來,趙承嘉自是頗為動容。
他也知曉他這些時日對王玉盈有些冷落,可那日的事畢竟也不是她的過錯。
再看如今的她,似乎比之當初還不曾入侯府為妾時還要憔悴許多。
從前自己那樣在意的女子,如今終於成了自己的枕邊人,自己不曾給她個正室的位置也就罷了,甚至連好好待她也做不到。
想到此處,趙承嘉心下也越發愧疚,終於是將王玉盈攬入懷中,輕聲道:「阿盈,你受苦了。」
王玉盈靠在趙承嘉懷中,眼底的得意之色一閃而過,聲音中卻還帶著幾分哽咽,「阿盈不苦,只要能陪在表哥身邊,就足夠了。」
眼前兩人情意正濃,凝露也是個有眼力見的,忙垂首退了下去。
一夜春光。
***
一晃幾日過去,也正來到了王氏壽宴當日。
這日前來賀壽的人不少,時辰尚早,便已有賓客前來。
紀蘿提前做了安排,賓客來了都有下人接引至席中,一切井然有序。
正廳中,趙承嘉與王玉盈都在,瑜夏最近頗得王氏喜歡,這會兒卻是在華慶院侍奉。
從那一夜過後,趙承嘉對王玉盈多了幾分憐惜,已經是連著幾夜都留宿在了她院中,而這會兒,他也正拉著王玉盈坐在身側。
紀蘿對此倒是並不在意,她本要起身去招待賓客,但不想王玉盈卻在此時叫住了她,「姐姐稍等。」
紀蘿停了腳步,便見她身邊的凝露端了茶水奉上,而她走上前笑著道:「前頭我入侯府時,偏偏姐姐去了莊子,我竟是連茶水都不曾有機會向姐姐奉上一杯,實在是亂了規矩。」
說著,她從凝露手中接過茶水,送到紀蘿面前,「今日難得有這樣的機會,正好表哥也在,還請姐姐飲了這杯茶水罷?」
紀蘿的目光落到眼前的茶水上邊,茶水清澈見底,自是瞧不出什麼端倪來的。
見紀蘿沒有接過這杯茶水,王玉盈的目光中多了幾分委屈,「姐姐可是在怪我這杯茶水敬得晚了些?」
紀蘿什麼話也沒說,卻已經是被她扣了一頂帽子過來,不過紀蘿也早見識過王玉盈的性子,倒也並不覺得奇怪,只移開目光往外間看去,「妹妹想多了,只是壽宴中事務繁多,我還有事情要做安排,妹妹這茶水,我便只當作是喝過了。」=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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