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音未落,王玉盈已經是直接將那釵子拔了摔在地上,「拿去便是!平日若無他事,便不要再來永寧侯府,我們之間沒什麼姐弟情意,也不必假惺惺做這姿態!」
王紹哪裡在意王玉盈對他如何態度,只吊兒郎當地撿了地上那金釵,笑嘻嘻道:「只要銀子到位,阿姐說什麼,自然都是對的。」
他一邊說著,一邊搖頭晃腦地擺弄著手裡的金釵,轉身出了觀荷院。
而立於原地的王玉盈髮髻散亂,看著王紹離去的背影,眼底也頭一回有了怨恨之意。
上輩子她與這個弟弟之間的關係其實並不算差。
彼時她與袁慶生並不曾和離,而袁家又是最為富庶的商戶,旁的不說,銀子卻是從未缺過的。
這輩子她與袁慶生還不曾和離之時,王紹在上京青/樓酒肆的帳單,也都大多記在了袁慶生的帳上,袁慶生也從未說過什麼。
如此,王玉盈這個姐姐就仿若給王紹提供了源源不斷的錢財,那王紹自然是願意在王玉盈面前賣乖的,兩人之間沒有旁的利益衝突,又是實實在在的有著血脈親情,關係如何能不好?
只是這一輩子,一切都變了,掩在所為血脈親情底下的骯髒,也再無所躲藏。
窗外不知何時又飄起了朦朧細雨,濕漉漉的寒意滲了進來,讓她終於回了神,心底的鬱氣卻依舊不得疏解。
身邊凝露勸著,「侯爺與您還是有些過往的情意的,那裡是旁人能比的,就算暫時不曾懷上孩子,等身子好全了再做算計也還來得及。」
王玉盈卻並未將這些勸慰之言聽進去,她只忽地問道:「侯爺好似又些時日不曾回府了?」
「是。」凝露點頭,又遲疑道:「許是公事繁忙的緣故。」
王玉盈沒再問下去,只是皺眉看向她,「那人拿了銀子,到如今也有些時日了,怎麼還沒消息傳來?」
依著她的想法,想殺了紀蘿絕不會是樁難事。
眼下趙承嘉為了搓磨紀蘿,將她送去那偏僻的所在,莊子連下人都沒幾個,那些匪徒一個個都是有些本事的,只要他們有心殺人,這事於他們而言太過容易。
應當不至於這樣久都不曾有消息傳來。
提及這事,一旁凝芳也顯然有些擔心,「那些匪徒想來也並非信守承諾之人,若是他們只拿了銀子卻不肯辦事……」
這一點,王玉盈也並非不曾想到。
只是彼時那匪徒存了將她殺了的心思,她若不如此說,怕是當夜便要死在那匪徒手中。
後來雖說脫身,可她心下也明白,不將那銀子送去,那匪徒恐怕還會盯著她。
她原本便算計過那人一回,這次再騙了他,到時再落入他手,那怕是王玉盈將話說得再如何好聽,這匪徒也是半個字都不會聽了。
如此,其實也算是破財免災了。
至於殺了紀蘿,其實王玉盈覺得那匪徒應當還是會願意去做這件事。
倒不是她當真天真以為這匪徒是多麼信守承諾之人,只是這事對於那些匪徒而言實在容易。
人心都是貪婪的,輕而易舉便能再得了五百兩,這樣的好事,他們沒道理不做。
可倘若他們當真做成了這事,自是應當早傳了消息回來要她將餘下的五百兩銀子給了。
但如今卻始終並無消息。
王玉盈想不出個所以然來,只得嘆了口氣道:「再等等消息罷。」
她如今能做的,當真唯有一個「等」字了。
***
趙承嘉再醒來時只覺渾身都疼得厲害。
他一邊揉捏著肩膀,一邊有些艱難地從床榻上爬了起來。
紀蘿見趙承嘉醒來,神色如常地走上前去,「侯爺醒了,莊子裡已經備下了早膳,您可要用些?」
趙承嘉皺眉看向她,也想起了昨日夜裡的事,一時神色不由變得有些古怪,「昨日夜裡,我怎麼突然睡過去了?」=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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