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唯有一事不好。
這莊子實在是缺了銀錢。
永寧侯府每月會撥給莊子的銀錢非常有限,算來給府中的管家僕從發了月錢之後就所剩無幾了,從前紀蘿不曾過來時到了罷了,左右這莊子也不曾住人,那些管家僕從每日將莊子清掃整理便也就足夠。
可如今紀蘿來了,偏偏她又是才落了胎,飲食用藥都需得講究,這裡邊便要添不少銀子進去。
而趙承嘉,可並未有因著紀蘿來了此處便要多撥些銀子的打算。
畢竟他原本便盤算著讓紀蘿在這莊子裡吃些苦頭,等熬不下去了,自然願意回過頭來向他認錯。
倘若給莊子裡撥了銀子,反而讓紀蘿在這邊過得極好,豈非與他原本目的背道而馳了?
紀蘿從永寧侯府離開時,身子帶的銀子原本就不多,也是趙倩桐在她臨走前給她塞了一筆銀子,這銀子才算讓她撐到了如今。
只是往後時日還長,總歸是不能這般坐吃山空的。
紀蘿百無聊賴的盯著院子裡的一片空地發愣,心想著有什麼法子能解了眼下困境?
她針線活一般,字畫也不到能讓人花銀子求購的地步,若要掙銀子,還當真是件難事了。
從前她在
紀家雖不得重視,魏氏也總算計她,可到底也算是個管家的小姐,無論如何不到需得為生計發愁的地步。
但眼下,趙承嘉偏偏就將她逼到了這般地步。
而越是如此,她便越是不能讓步。
無論如何,都總比回永寧侯府好。
她盯著這片空地看了許久,腦子裡突然萌生出一個念頭來,她轉頭看向一旁芸枝,「芸枝,你說這一片空地,是不是很適合種些青菜?」
芸枝一愣,頗有些意外道:「奴婢以為姑娘會想在這栽一片花,不想……」
紀蘿搖頭,「若是從前大約會有這般念頭,可如今,卻還是衣食住行最為要緊。」
她說著上前比劃,「這一塊種些茄子豆角,這一塊種白菜,這邊……這邊不如看看能不能養些雞鴨之類,這樣雞蛋鴨蛋都不需去外邊買了,若是多了指不定還能賣些出去,這樣不僅能省下一筆銀子,指不定還能掙些銀子!」
芸枝看著紀蘿這般認真規劃的模樣,忍不住笑了,「姑娘這般算著,我們或許當真能靠這莊子大掙一筆了!」
紀蘿故作認真地點頭,「到時候我們富甲一方了,那咱們芸枝姑娘可不能嫁給旁人,要與我做一輩子生意了!」
「姑娘淨知道打趣人!」芸枝頓時紅了臉,有些羞惱的扭過頭去。
主僕二人正說著,陳管家卻匆匆進來向紀蘿稟話,「夫人,咱們莊子門口暈倒了一個約莫二十來歲的年輕人,怎麼都叫不醒……」
陳管家性子良善,他如此說定然是想將那救那年輕人的,只是眼下紀蘿來了莊子,再如何也算是莊子的主人,他要將人帶回來,總是要問過紀蘿的意思才成的。
「將人扶進來吧。」紀蘿向來不是心硬的,聽陳管家如此說了,自然生了救人的心思。
陳管家答應著,很快讓人去將那年輕人扶了進來。
紀蘿見那人嘴唇乾裂,臉色發白,於是先吩咐人給他餵了水。
半碗水餵下去後,這人才幽幽轉醒,他見了周遭的景象,眼底似有迷茫。
直至紀蘿開口問他來歷,他才回了神,竟拉住紀蘿的衣袖哀求道:「夫人,我實在沒了去處,可否讓我留在您身邊做事,不求銀錢,只要能管一口飽飯便足夠!」
紀蘿一愣,有些遲疑道:「你家在何處?聽你說的是上京的官話,原本是上京人氏罷?」
那人點頭,「是,我本是隨家中父母一同去往外地做生意的,只是途中遇了悍匪,我僥倖保住了一條性命,可孤身一人,卻也不知到底該去往何處了。」
紀蘿沒忍心再細問,想起自己正有將院子前邊這片空地用作種植農桑,莊子裡的下人原本就不多,況且他們也各自有自己的活計要干,而若是只憑著自己與芸枝,即便再加個吉香,恐怕也是不夠的。=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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