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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些話紀蘿在王氏那兒已經是聽了不少,若只是為了催促她,想來王玉盈不至於這般來青蘿院一趟。

所以紀蘿沒有說話,只聽著王玉盈繼續往下道:「表嫂眼下瞧著腹中是還沒有動靜的,可姑母卻又急的不行,今日一早便與我說,說是想給表哥納兩個妾室,如此,不僅能儘快了卻了姑母的心事,也能緩一緩表嫂的壓力……」

「可以。」紀蘿不等她的話說完便已經應下此事,「母親那邊可有人選?還是說由我親自選兩個合適的擇日入府?」

王玉盈愣在了原地,她後邊準備的說辭沒一句說出了口,紀蘿竟就這般應了下來,甚至還體貼的多問了一句,是由她來操辦,還是王氏那邊早已有了安排?

她稍稍緩和了片刻,才有些乾巴地問道:「你不在意表哥納妾?」

紀蘿輕笑一聲,「既是母親的意思,我做兒媳的自是不能違逆。」

「可……」王玉盈咬了咬牙,「你就不怕表哥有了妾室之後心思盡數到了那些個妾室身上,再不多看你一眼嗎?」

她想像中的是紀蘿聽了此事之後無論如何都不肯應下,她在一旁勸了幾句也是無用,最後不得已將此事稟報王氏,可如今不知怎地卻變成了紀蘿一口應下,她反而要勸著紀蘿再多想想。

畢竟她自己也是不想讓這納妾之事成真的。

紀蘿淺抿了口茶水,「比起趙家的血脈,這便只算是小事了。」

王玉盈再看向紀蘿的目光里已是多了幾分恨鐵不成鋼的意味,她原來覺得紀蘿是有些心思的,可這會兒才明白過來她竟是這樣軟弱的性子,應當也是明白趙承嘉明面上對她算是維護,可實際上心底對她並無情意,所以才這般順從罷?

如此想著,王玉盈又微微抬了抬下巴,覺得自己眼下雖並無名正言順的身份,可卻是趙承嘉真心愛護之人,自是比眼前的紀蘿高上一等的。

可紀蘿只是似笑非笑地瞥了她一眼,「表妹說了這樣多,我反而不知你到底是何意思了,怎地我應下這納妾之事,表妹反而不願意了?」

紀蘿這話說得直接,王玉盈雖不曾避諱什麼,可此時貿然被戳穿心思,面上也有些不太好看,她勉強解釋著,「我這也是為表嫂著想……」

「你不必為我考慮。」紀蘿只道:「只是這事是母親的意思,卻要問過侯爺的安排,若是定下,或是母親,或是我選兩個合適的妾室也並無不可。」

王玉盈還想在說些什麼,可紀蘿卻已是下了逐客令,「那就勞煩表妹再向母親回話了。」

王玉盈見她始終這副神色淡然的模樣,心裡不免有些憋屈,可又想到趙承嘉心裡並不在意她,她如今看似坐穩侯府夫人的位置,其實卻也是搖搖欲墜,所以眼前這副淡然模樣大約也只是強撐出來的罷了,這樣想著,心裡算是順暢了些,也才離了青蘿院。

只是這納妾之事自然是成不了的。

王氏原本聽王玉盈說紀蘿已經應了此事,也是歡喜,甚至已經令人尋了名冊開始挑選起來。

只是夜裡趙承嘉歸來之後一開口卻先說了個消息,說是近些時日京郊有匪徒橫行,當今天子令他不日便啟程前往剿匪,這一趟大約要耗費些時日。

王氏原本要提及納妾之事,可聽趙承嘉這般說,只得先將此事咽了下去,而後有些擔憂道:「這匪徒的事我也聽人提過,說那幫匪徒儘是些窮凶極惡之徒,在上京近旁也敢這般行事,怕是有些難以應對。」

「母親不必憂心。」趙承嘉卻神色頗為自信,「不過是些匪徒罷了,等我了了這樁事,便也能在朝中立穩地位,也算對得起父親的臨終囑託了。」

想起老侯爺,王氏眼底微微有些發紅,道:「罷了,你有這般意氣,總歸是好事,只是卻也要注意著自個,萬事都沒有你自個的性命要緊。」

趙承嘉又是一一答應著,心底卻是不曾將那些匪徒放在眼中的。

今日天子急召他入宮,問他可有意前往京郊剿匪,他簡直不敢相信自個聽到的話。

要知道,他這些時日以來雖在朝中做事,可卻始終不得重用,交給他的多是些無關緊要的瑣碎之事。

可眼下,天子卻交給他這樣一樁要緊事。

他按耐下心底的激動,聲音微顫地應了下來。

他知曉,這是天子在給他一個立功的機會,這個機會,他定是要好好把握的。

而再往前一個時辰,謝元墨正在斟酌此次派遣去剿匪的人選,朝臣的摺子中舉薦了數人,可他始終有些遲疑,最終在一封摺子中看見了趙承嘉的名字。

他思忖了片刻,這才想起來趙承嘉正是兩年前承襲了永寧侯爵位的那位。

倒也不怪他記不太起這號人來,只是這趙承嘉雖在朝中做事,可卻實在沒存在感了些,能力平庸,做事不至於出什麼大岔子,卻也立不下什麼功績,只能說是無功無過。

而恰恰是這般人最容易被人忘記。

可他的夫人卻是……

謝元墨遲疑了一瞬,對身邊太監吩咐道:「召永寧侯入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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