怡寧是素來跟在趙倩桐身邊的,紀蘿自是認得她這張臉的,於是問她,「這是怎麼了?可是出什麼事了?」
「我家小姐她一轉眼就不見了。」怡寧急得好似要哭出來,「方才人還在的,只一打眼功夫,就瞧不見人了!」
芸枝想起才瞧見的那道身影,便道:「好似往園子那邊去了,你可過去尋一尋。」
可怡寧卻搖頭道:「奴婢方才已經繞了一圈了,卻還是未尋著人,老夫人還提前囑託了我,說小姐的性子莽撞,切勿要盯著小姐,這國公府不比尋常地方,若是出了岔子,丟的可是我們侯府的臉面,可偏偏這一下竟是連人都尋不著了!」
紀蘿見她神色慌張,也四處瞧了瞧,沈老夫人壽宴,來賀宴的人自然不少。
一眼望去,模樣尊貴的夫人小姐不知凡幾,確實是不曾見著趙倩桐身影的。
「這會兒也不好叨擾了國公府的人,反而將事情鬧大。」怡寧垂下頭,繼續將早已準備好的說辭說出了口,「芸枝姐姐不是說方才瞧見了我家小姐,不若幫著我尋一尋,實在不成再向老夫人稟報,也省得老夫人怪罪。」
芸枝聽著這話本要答應,可想到紀蘿身邊只帶著自己一人,又不免有些擔心,「可是夫人這兒……」
「無事。」紀蘿並未多想,只覺得現下將人先尋回來才最要緊,趙倩桐那性子,惹出禍事來還真並非沒有可能。
聽得紀蘿應下,芸枝便帶著怡寧往園子方向去了。
紀蘿正想著要不要去另一邊看看,卻有夫人上來搭話,紀蘿認得此人,正是禮部侍郎的夫人,紀蘿與她雖不甚有交情,可她既然主動上前來搭話,紀蘿也不好不應,於是便與她閒談了幾句。
等她走了,紀蘿再向方才那個方向瞧去,卻是瞧不見芸枝她們二人身影了。
「夫人。」又婢子匆匆過來向紀蘿行了一禮,「老夫人那邊喚您過去,好似是壽禮出了岔子。」
「怎麼會?」紀蘿臉色微變,若是如此可是大事。
不過那份壽禮她在出侯府之前就檢查過數回,送到沈老夫人面前時又檢查過一回,按理來說是無論如何都不至於出了岔子的。
而來傳話的這婢子也是個面熟的,紀蘿往日去華慶院請安時曾見過她幾回,隱約記得好似是喚作湘桃的,這回來沈國公府王氏身邊多帶了幾個婢子,其中便有她。
湘桃著急得不行,「奴婢亦不知到底是什麼緣故,只瞧見老夫人被下了面子,這會兒正發了火,令奴婢快些將您帶去問明白。」
這事不好耽擱,壽禮的事情籌備好了,整個永寧侯府上下都沾了光,若是出了事,便就是紀蘿一人的過錯了,所以紀蘿沒法推脫,只能點了頭,「帶路吧。」
湘桃應著,引著她繞開一眾夫人小姐,沿一條石子小道行進。
等沿著小道走到盡頭,湘桃卻又帶著她繼續繞開一片假山往裡走時,紀蘿皺眉停下了腳步,「母親這是在哪裡?」
湘桃確實已經引著她走了好一段路了,她雖來過沈國公府幾回,但多是在前廳與那些夫人小姐說話,卻是不曾來過此處,而湘桃卻依舊自顧自帶著她往裡間走,再加之芸枝此時不在,頗有幾分被支開的意味,所以心下懷疑也是正常。
只是這湘桃確實是王氏身邊的人,而方才的怡寧更是趙倩桐的貼身婢子。
若說恩怨,趙倩桐與她確實有些不合,可今日到底是沈老夫人的壽誕,她即便有心要報復,也不當在這個時候。
屆時她出了什麼事,永寧侯府亦是失了臉面,這樣的道理,她應當明白。
如此,紀蘿確實想不通眼下到底是怎麼回事了。
湘桃聽她如此問,心下其實是有些慌亂的,她勉強解釋道:「存放壽禮的庫房在這邊,沈老夫人底下的人也正是在庫房處發現這壽禮有些不對,老夫人如今也正在那邊。」
聽了這話,紀蘿便確定了她撒了謊。
宴席的賀禮哪裡有席還未散,就放入庫房的道理。
只要稍稍有身份的,宴席中受到的賀禮怕都不會少,清點起來更是極耗時間,怕是得費個幾日功夫才能盡數清點放入庫房,而沈國公府更是不必多說。
想來那些壽禮此時應當暫放在沈老夫人院中才是。
這湘桃大約也是已經有些慌了神,所以並未細思自己話語中的漏洞,只想著不能耽誤了時辰,見紀蘿遲遲未有動作,又忙再催促道:「老夫人原本便因著這是發作了一番,這會兒怕是已經等得著急了,您還是快些過去罷。」=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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