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馮意檸沒什麼興趣地走了。
飯局上,馮意檸來之前已經想好了,她今天要做個難搞又嚴肅的娘家人,一定要好好審視這個試圖拐跑她二姐的男人。
要看一個男人是否可靠,那就要看他私下的舉止。
這都是她徹夜查攻略補課學到的。
明明來之前,馮意檸想了很多,可到見面實操的時候,卻發現她不熟練的撐場子行為壓根派不上什麼用場。
一桌的菜餚合口味,甚至清晰地知道二姐口味的喜惡,更別提剝蟹、遞紙巾、倒溫水……事事貼心,活生生把她一向會照顧人的二姐,襯托成生活不能自理的小朋友。
這還是她認識的那個傳聞中的薄總嗎?簡直是二十四孝好老公啊。
事出反常必有妖,馮意檸覺得這要不是暗戀十幾年,做不出來這事兒,可事實證明暗戀是不可能,她二姐跟這位薄總,多年來鮮有交集。
那多半是有所圖謀了……
為財,這人最不缺,為色,雖說自家二姐溫柔得像天仙,可他也從來不缺人追,從前也不是沒見過面,也沒見有上趕著過。
中途馮亦清起身去趟盥洗池,沒過會,懶懶垂眸看了眼消息,說了句失陪,抄起手機,就往外頭走。
馮意檸還在狐疑中,想起身,在旁給她剝蟹的裴時敘,卻淡淡開口。
「菩薩娘娘,過江的人還沒反應,快把你這個旁觀的愁死了。」
還打趣她是泥菩薩,馮意檸扭頭,眸中還有幾分擔憂:「你不清楚。」
「如果誰敢欺負我二姐,我是不會善罷甘休的。」
剛說完,馮意檸嗓音溫溫柔柔,卻又很理直氣壯地說:「你是我老公,必須得站在我這邊。」
裴時敘似是沉笑了聲:「小朋友麼。」
「……」又是這副哄小朋友的語氣。
「那你站不在站在我這邊?」
裴時敘淡瞥了她眼:「站。」
馮意檸說:「你都沒一秒猶豫,顯然都沒過腦子思考,老男人一點都不真情實感,都是敷衍哄我玩的。」
這姑娘作起來不講道理,裴時敘說:「說不行不高興,說行也要鬧。」
「寶貝兒,你是不是難伺候了點?」
「老公。」馮意檸口吻很認真地勸說,「別動不動把這兩個字放在嘴上,你在外真守點男德吧。」
哪有動不動這樣叫她的,她的心臟還想平穩生活呢。
「那你每次臉紅什麼?」
裴時敘口吻淡淡:「准你每晚亂摸,不准我叫句。」
「這不是一碼事。」
老男人無形撩人簡直不受男德,馮意檸正欲對他開始曉之以情、動之以理的精神洗滌,餘光卻模糊瞥到門口的身影。
心中突然湧現很不好的預感,馮意檸偏頭過去,對視間,看到從門口走進來的兩人。
薄藺舟稍清了清嗓子,
而身後半步的馮亦清,很輕地抿住唇角的笑容。
馮亦清和薄藺舟重新落座。
馮意檸明顯看得出他們眸中的促狹,臉頰飄紅,又思及身旁罪魁禍首,嘴裡說出不害臊的虎狼之詞,連累了她,還跟沒事人似的。
這下該不會二姐覺得她私下天天色。欲薰心,每晚都亂摸這個男人吧。
想著,馮意檸頗為幾分的含羞帶怨,趁著桌底看不著,不輕不重地踩男人的腳。
本來馮意檸也就是單純泄憤,踩下警告就當過去了。
可顯然她沒想到,眼前這男人唇角極淡弧度地輕扯。
「有貓。」
薄藺舟稍揚眉梢:「在哪?」
裴時敘說:「桌底。」
包廂里哪來的貓,常人不用深想,都能聽出其中意味的不對勁,偏偏她這個還沒過門的未來「二姐夫」,還附和地問上一句。
男人果然都是蛇鼠一窩的。
馮意檸察覺到馮亦清朝她探來一眼,面上佯裝鎮定,打起圓場:「不好意思,老公最近在新學的冷笑話,還不熟練,希望大家
能體諒他一下。」
薄藺舟口吻意味深長:「阿敘還有這種興致,果然結婚了還是不一樣。」
裴時敘薄唇微啟:「哄老婆開心的法子而已。」
「……」馮意檸心想,還哄開心,你老婆都快要被你氣沒了。
「感覺小姨子並不是這樣想。」薄藺舟轉而說,「小姨子,阿敘嘴毒的毛病很多年,不近人情,也不給人留面兒。」
馮意檸面上不顯,心下相當的認同。
薄藺舟提議:「買個榴槤回家,跪會就老實了。」=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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