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榆教育他:「你不能因為個人主觀情緒就罔顧客觀事實,這不符合我們當下科學治世的理念,類似的話不許再說。」
「……」林修齊滿腹辱罵化作一句,「神經。」
他對白榆的輕拿輕放毫不領情,嚷嚷著:「要殺就殺,囉嗦什麼,我和你們這些欺世盜名的畜生沒什麼可爭辯的!」
敬酒不吃吃罰酒。
白榆不慣著這種莫名其妙的嘴臭角色,當即夾起地上的饅頭石子狠塞他嘴裡,直到將他嘴巴撐到泄不出聲音才停止,面上淺笑,語氣冷冷:「不愛說話?好啊,成全你。」
城市亂起來了。
除了被白榆迅速鎮壓的這條街,到處都鬧哄哄的,爆破一聲接一聲在城市擴散,不妙的械鬥聲此起彼伏。
解鈴的議事大樓尤為熱鬧,火光沖天,炮火齊鳴,神作人偶體型膨脹,綴連金線的蝴蝶翩翩起舞,閃爍的金光籠住滄城西邊。
滄城東邊的動靜也不小,屬於華幽心的天平**右斜,沉重的鏈條聲和清脆的錚鳴響縱使隔著大半座城也清晰可聞,聲聲都是沉重的刑判。
……這種情況下,安安靜靜的中央街反而讓白榆有了種輸了的感覺。
不行!輸什麼不能輸特效,白榆當即抬手,使用自己最新複製來的能力——
天色驟然暗了。
刺耳的撕拉聲後,城市上空好似被蠻力扯破,巨大的黑洞高懸蒼穹,流下不詳的紅光,淌下黏膩的紅泥。這些紅得發黑的泥狀物爭先恐後地往四面八方涌,占據地表,爬滿牆面,頃刻便完成了城市侵略。
與這古怪紅泥相觸的人類,無不感到動作遲緩,行動受限,連思考的速度也慢了下來。
城市因這異狀安靜了。
金光凜凜的召喚物也好,銀紅光交替的天平也罷,在這變換天地場景的超能力面前都黯然失色了。
白榆滿意地拍拍手,拎起地上的林修齊,準備找解鈴討個說法……這一看就是解鈴惹出來的事端!
然而,出乎意料的,解鈴此刻的模樣算不上好。
她胸腹處一片赤紅,衣裳濕噠噠滴著血,整個人竟連站立都有些勉強。
白榆大驚:「誰破開了你的防禦,這是流散超能力?誰得了這麼強的超能力……還是華幽心什麼新的超自然科技做的?」
解鈴張張嘴,噴出一口血來。
白榆一驚,下意識上前一步,不慎踩中了滿地殘骸中的一具,腳下立刻傳來了微弱的喘息聲——這不是一具殘骸!
白榆定睛一看,被她踩中手腕的竟然也是一張熟面孔——正是解鈴左膀右臂之一的樊和玉!
她連忙退後下蹲,想要檢查對方的狀況,解鈴卻在此時清幹了喉中血沫,出言阻止:「不必管他,他是反抗軍的一員,這場騷亂正是他的謀劃。」
「反抗軍?」白榆茫然地重複名詞。
γ……記不清序號多少的世界的勢力情況,白榆並不了解,但她至少還是知道解鈴從某一條世界線之後就成合法政府了,這個世界自然也不例外。
那麼所謂反抗能反抗什麼,不言而喻。
果然,解鈴向她解釋道:「一群不知天高地厚的叛亂分子,因為不理解政府的決議就進行武裝反抗的暴徒,我早知道他們在政府中安插了間諜人員,但沒想到,間諜竟是我的近臣……我真是識人不清,看錯了人。」
「……」
那具血肉模糊的身體翕動嘴唇,發出輕微的鳴響。
白榆努力分辨了一下,似乎是——
「一切…只……圈套……」
……好可疑。
白榆對解鈴有近乎本能的警惕,不會輕易相信解鈴的一面之詞。
但無論她相不相信,解鈴展露的姿態總是沒有破綻的。
「多虧您及時支援……咳咳。」解鈴說,「樊和玉的超能力和華博士相似,是滿足條件就必中的類型。」
「規則之一是對施放對象二說明規則並讓其飲下經過他手的施放對象一血液10毫升以上,達成召喚骨刀條件,骨刀對施放對象二造成的傷害,會同等投射到施放對象一身上。」
「規則之二是,在知曉施放對象一姓名、容貌等基本信息的情況下,召喚骨刀,骨刀對自己造成的傷害會投射50%到施放對象身上。」